不是義渠王不疼公主,他就這麼一個兒,可草原小國的生存環境就是如此,一旦積弱,就會有強大的部族來搶掠甚至滅國,羌人從夏商之時就在草原上繁衍生息,靠的就是生存的智慧。
義渠撐了一整個冬天,但今年仍舊不景氣,草場上隨可見瘦骨嶙峋的羌馬,不用等到晉商來,羌人們也知道今年必定有更多的人熬不下去。
珍珠公主知道這次背負著重任,辭別了心的郎,放下公主的尊嚴,一路上和有經驗的婦人學習如何取悅男人,努力讓自己的一舉一都顯出與眾不同的魅力,草原上的荊棘花拔掉了自己上全部的刺,把自己打磨只能用來裝飾的珍珠。
峰回路轉,上國的年帝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卻給了羌人一個希。
姬越點到為止,不是不會施恩,只是大多數時候沒有必要,也就是這樣雙方都得利的事,才會積極一點。
過了義渠的小曲,剩下的獻禮就大差不離了,其余小國沒有義渠的窘迫,送的都是比較珍貴的國禮,獻禮的人按照慣例也都是要一并算禮的,這個姬越沒有多做計較,全部收下,也會欣賞人,但怎麼看都覺得那些尚未長的沒什麼看頭,娘那樣……應該是麗夫人,麗夫人那樣明艷如牡丹花的人,才比較符合的審。
東瀛使臣獻禮在偏后面一點,畢竟也算是小國里比較有臉面的了,姬越原本沒怎麼注意,直到瞥了一眼,發現一直以為是子的東瀛使臣白皙的脖頸上有十分顯眼的結。
姬越不由多看了東瀛使臣幾眼。
東瀛使臣如坐針氈,他在國中時是王宮常客,但無論是東瀛王,還是那幾個漸漸年,已經開始流出虎狼之姿的王子們,沒有一個比大晉的年皇帝有威懾力,只是被這樣看著,他就從脊背上升起一寒意,本能不敢與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對視。
姬越收回了視線,直視一個人是很無禮的行為,但上位者俯視下位者是常事,也就談不上禮節與否。
東瀛獻上的禮一共三十六件,每一件都由穿著東瀛服飾的人手捧呈上,高麗使臣的臉不大好看了,這樣的排場怕是要把他們給比下去了。
高麗國的禮是特產高麗參,共一百五十,全都是挑細選,另外還有兩個高麗人,只看數量及不上東瀛人,但長相卻出挑多了,顯然是經過了細的篩選。
此外高麗使臣沒說的一點是,這次送上的高麗人長相絕不說,還能歌善舞,最重要的是十分會博男子歡心,先前在高麗王宮的時候,就有兩位王子為了爭奪其中一個人而打紅了眼,還是高麗國王深謀遠慮,決定仿效西施鄭旦,又挑了一個十分出眾的人兒,兩個人一起送去晉國。
這番暗地里的爭斗看在姬越眼里,只覺無趣,莫說是個兒,就算是男人,難道送幾個人就能左右的決定?未免將人看得太輕了。
這禮在曹看來一點都不輕。
曹所生的那個年代是個世,人命如草芥,朝不保夕,子十二三歲就要嫁人,嫁了幾年也才堪堪長,他不喜歡干的小孩,又經常攻城略地破家滅族,時常能見到一些可憐的人……犯點錯誤總是難免的,但這里不一樣啊,貴十八出嫁,貧家十六許人,未嫁的已經有了人的風韻,豈不更好?
可惜這個時代什麼都好,就是風氣太嚴,對男人太過苛刻,這些日子他天天對著一個妾,家中的奴子都敢穿著輕薄單在他眼前做活,卻連一手指都不得,不能,就是連坐全族。
最后一個獻禮的是樓蘭國,樓蘭地沙漠,卻位于西域諸小國和晉國的要塞,打下樓蘭要花銷不小,而且也難維持,武帝朝實行拉攏政策,連消帶打,通過樓蘭要塞征服了不西域小國,直到十年前樓蘭新王即位,向晉正式稱臣,樓蘭徹底打開國門。
樓蘭派來的是一位王子,坐著都比別人高出一截,上帶著許多金飾,雪白,淺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卻不見長相,面上蒙著一層金紗,只出一雙漂亮的眉眼,姬越其實是有一點期待樓蘭人的,畢竟這很有名氣,然而樓蘭國派上來獻禮的卻是兩個皮深紅的西域壯漢,抬著一箱紅布覆蓋的東西。
莫非樓蘭人在箱子里?這是什麼別出心裁的獻禮?
蒙著金紗的樓蘭王子走到臺前,對姬越行了一個頗為奇怪的禮節,然后用輕快的步伐走向箱子,揭開了紅布,順便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沒有其他東西,樓蘭王子捧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再次行了一個深深低頭的禮節,用生的晉語說道:“獻給吾皇。”
盒子由宦上前接過,檢驗過后,宦臉上出驚疑的神,卻沒有耽誤,片刻不停送呈至姬越面前。
姬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宦為什麼驚訝了,因為這奇怪的樓蘭王子送上來的竟是一方國王大印。
晉國影響,基本上周邊小國都有王印的概念,樓蘭國地要塞,易守難攻,即便稱臣也是所有屬國里最重要的一個,如今送上這方王印,卻是為了什麼?
姬越看向樓蘭王子,先前看過使臣名單,西域小國和沿海諸國不同,取名方式不似晉人,樓蘭王子索用的意譯,自稱明月。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