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屋里的氣氛瞬間冷下來。
男人旁邊的同事見他還打算高談闊論,忙用手捂住他的,干笑道:“別跟他一般見識,就是喝多了,說胡話。”
法務部的幾個年輕男人臉上掛不住,任全貴打了圓場:“酒話別當真,大家繼續喝,今晚要盡興,這杯我起個頭。”
他干了一杯,其他幾個男人也沒再掛臉,但時不時瞄著林微,開始頭接耳。
“怪不得銷售部能拿下瑞安,原來是把送上對方公司老總的床。”
“以前我還覺得這個林微清純的,沒想到這種事兒也干啊。”
“銷售部能有幾個干凈的人,聯誼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找個公車回家。”
“沒個C3的駕照誰敢開公車啊。”
……
男人們越說越起勁,圍在一起時而大笑。
林微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總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見法務部有同事離場,也打算跟著離開,但剛一起,就被任全貴給看到了。
任全貴拔高了嗓音,領導派頭很足:“林微,你不會就要走了吧,這酒還沒喝盡興呢。”
林微沒坐回去,手準備去拿包:“任總,我今天還有點事,下次再喝吧。”
任全貴抓住的手,邊邊笑:“你還能比你們李總更忙?他都沒走,你要走了,不是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了?”
李凱走到跟前,強制將按回椅子上:“林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任總是看得起你,才你來法務部吃飯的,以后咱們部門要求著法務部的事兒還多著呢,你不能走。”
兩人一個按著林微,一個抓著的手不放。
林微能從任全貴眼里看出一邪氣來,覺得惡心,利用放包的作不著痕跡地將手回:“好,我再坐一會。”
李凱聞言,也就松開了:“這就對嘛!”
這種事林微司空見慣,有時候客戶對同事有點想法,李凱也會強迫同事多喝酒多陪聊,討好客戶,同事被揩油向他求助,他只會當作沒看到。
一頓飯吃到十點多,大部分同事都走了,林微還被留在飯桌上,只能說去洗手間,想趁機離開,但任全貴把的外套扣下了。
“林微,你別想開溜啊,我們等會還有一場呢。”
林微只能拿走手機,去了洗手間。
本想給沈岸打電話讓他來接一下自己,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沈岸不進包廂來找,任全貴不會放人。他們公司里的人八卦起來,很沒底線。
剛才法務部的人說跟賀聰有一,如果別人再看到沈岸接走,他們也許會惡意揣沈岸跟的關系,說些不中聽的話。
雖然沈岸不在他們這個圈子,但不想沈岸跟一樣,被不相干的人誤解。
再說現在住在他家已經麻煩他了,要是公司有點什麼事還找他幫忙,多有點得寸進尺,何況他工作還忙,現在估計在實驗室加班。
林微去廁所里把喝的酒吐出來,又洗了把冷水臉醒酒。
剛出洗手間,沈岸的電話打過來了,林微接了電話。
沈岸問:“回家了嗎?”
林微聽到他的聲音,心莫名地舒展:“領導留人,可能還會晚點。”
沈岸說:“我來接你。”
“沒事,我自己打車回來。”
林微話音剛落,一個男同事找過來:“林微,你怎麼在這里,任總在找你呢。”
蓋住話筒:“我馬上就過去。”
然后又松開了話筒,對著手機說:”我還有事,先掛了。”
男同事在門口等著林微:“我知道他們說的不是真的,你別放在心上,公司嘛,風言風語多。”
話雖然聽著順耳,可這個男同事剛才還跟別人議論來著。林微很不喜歡男同事視的眼神,尤其他還一直盯著的部。
林微冷漠地回道:“謝謝理解。”
男同事開始跟林微套近乎:“等會你怎麼回家,要不我送你吧,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留下來,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謝謝。”
林微朝著包廂走。
男同事站在后冷笑:“你該不會也想認任總做干爹吧?他在公司可有好幾個干兒了,好事不一定得到你。”
“什麼干爹?”林微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是那種干爹,裝什麼呢?你們銷售部的的不都擅長那種事?”
男同事沒有剛才熱絡,鄙夷地看著林微。
林微冷了臉:“是嗎?明天我會把你這句話一字不差地告訴我們部門的同事聽,問問們那種事是哪種事兒?”
男同事臉瞬間難看幾分,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林微懶得理他,這種人只會背地里橫,現在一說要告訴其他同事,他怕惹火上,就老實了。
走進包廂,包廂里又了很多人,現在只剩下一個的,還有三四個男的。
李凱見進來,就開始穿外套:“林微,我喝得差不多了,你在這里替我陪陪任總,表現好,年終給你提績效獎金。”
林微嗤之以鼻,李凱最擅長畫大餅,一點都不吃。
任全貴將李凱送到門口,一回來就把餐椅往林微邊拉了拉,與林微的挨著:“怎麼樣?說好讓李總年底給你加獎金,這話我沒有食言啊。”
林微道了聲“謝”。
任全貴給林微倒酒:“今天法務部聚餐呢,一來是年底團建,二來是對你的答謝宴,今天晚上我也沒單獨跟你喝過一杯酒,這杯酒算我敬你了。”
林微端起酒杯,放在任全貴的酒杯低了下:“都是我分的事兒,任總言重了。”
上級敬的酒,林微不好不干了。
此時任全貴又對對面的一個男人使了個眼,那男人立馬會意,端著酒杯敬林微酒:“剛才我也沒有跟銷售喝酒,這杯酒我干了。”
林微端起酒杯只抿了一小口:“今晚喝得有點多,我就只能隨意了。”
那男人半調侃:“跟任總的酒你干了,跟我喝酒你不干,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林微看了眼酒,只能一口悶。
在廁所吐了不酒,現在其實沒醉,卻故作醉態,了眉心,晃了下,撐著頭:“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任全貴一只手突然攬著林微的肩頭,笑呵呵地再次給林微倒酒:“林大,怎麼著也得再跟我喝杯酒吧,一杯太沒誠意了。”
林微被他的咸豬手摟著,心里覺得惡心,但只能瞥了眼酒杯,又一口干了:“我干了,任總隨意。”
一喝完,就地趴在了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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