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陸金安說不過，氣急敗壞。

“你這些年不好吧，記恨我這麼多年，結果我都把你忘了，小肚腸，我還沒找你麻煩，你的道歉信公眾號應該還能翻到，要不要我翻出來念給你聽？”

陸金安手指了指，往前一站，“你再指一下，同學聚會是吧，微信群我還留著，我不介意發到群里舊事重提，幫大家找回忘的記憶。”

“好，算你狠，程安寧！”

陸金安撂下狠話走了。

他一走，王薇問程安寧：“剛那男人是你同學？追過你？”

“陳年舊事了，追不到我，造謠抹黑，沒想到周……”

差點說出周靳聲的名字，程安寧及時剎住車，不聲轉移話題：“別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清明放假三天，程安寧說好要陪王薇回一趟老家的，回去之前還得采辦些資，吃完飯就去逛商場，買些禮品，要是遇到親戚和以前的人，還能送人。

程安寧有點走神，推著車跟在王薇后，滿腦子都在想剛剛陸金安的話，被陸金安這麼攪和一下，眼下滿腦子都是周靳聲，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王薇了好幾聲沒反應，拍了拍肩膀，驚醒過來，“什麼？”

“你在想什麼，了你好幾聲沒反應。”

“沒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買的。”

“沒有，我沒什麼要買的。”

“那先買這些，回去了？”

“嗯。”

……

回到時已經快十點半了，程安寧在搬東西，讓王薇提輕的東西先上樓，剩下來弄，王薇前腳剛進電梯，程安寧在后背車廂弄東西，突然覺后有人靠近，腰上一，被人從后面抱了個滿懷。

一瞬間，頭皮發麻，都要炸了。

聞到悉的氣息傳來，回頭怒瞪這個總是神出鬼沒的男人，沒好氣說：“你又從哪鉆出來？你是不是在我上裝監控了？”

周靳聲輕聲笑了下，說：“兩周不見，又這麼兇，吃火藥了？”

“周靳聲，我媽等會要下來，你別鬧！”

周靳聲非但不放手，將的子轉過來，跟他面對面，雙手托住的翹，往上提溜，被迫坐在后備車廂上，車子底盤高，勉強能和他維持平視。

“沒那麼快下來，怕什麼，不是很刺激？”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還有，那邊有監控，你不怕丟人，我怕丟人。”

程安寧沒好氣，被他氣死了。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周靳聲分開的，進來站著，一只手托著的后腰，免得倒下去，他低頭靠得很近，嗓音極，問：“上周孟劭騫找你說了什麼？”

程安寧盯著他，目不轉睛，“你監視我？”

“寧寧。”周靳聲神了幾分，“我不放心，徐東揚因為我的原因找你麻煩，不能不提防點。”

程安寧沉默，微微低頭，垂眼盯著他純白襯衫的領子看，他穿襯衫，除了上庭和其他正式場合，都不系好紐扣，松松垮垮，隨漾，跟個斯文敗類沒區別。

“所以你理直氣壯監視我。”

“不是我。”

“別咬文嚼字，質是一樣的。”

周靳聲食指撓了撓下，存心逗弄，“等徐東揚的事過去，人就撤了。”

躲他的，白皙的臉通紅，脖頸、耳朵，又有點著急，“走開，沒跟你開玩笑，我媽真要下來了！”

“打個電話給，讓不用下來。”

程安寧瞪他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窩的什麼賊心。”

周靳聲突然低頭抱，渾然不顧地庫還有其他車輛進進出出，很怕被人看見，怪丟人的，“這里是公眾場合。”

周靳聲沒有，抱得很用力，看不見的地方，他臉沉，沒有溫度，凝聚一層寒霜，“不管孟劭騫跟你說了什麼，別聽他的。”

程安寧驀地沉默。

位置靠近電梯，周靳聲注意到電梯數字在跳，往下降，他突然吻住的，用力的、急促的，沒有過多貪，離開。

王薇從電梯出來，走過來，沒注意到異樣，“弄好了？還有多，我搬上去。”

“這些吧，剩下我來，我再看會車。”

“剛買到手，不釋手是不是。”

程安寧心跳很快，故作淡定說：“好啦，您上去吧，我弄完就上去，別下來了。”

“行，你慢慢看。”王薇無奈搖了搖頭。

程安寧盯著電梯門關上，回頭找尋剛剛周靳聲躲起來的地方，找了一圈沒見到人。

應該是走了。

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有點失落。

還有事想問他，沒來得及問出口。

其實不該問。

明知道不該，又控制不住。

程安寧調轉步伐折回去，經過一柱子，手臂被人拽住，回頭一看，以為走的了人又回來了，他角甚至掛了笑，“不是不得我走？”

“你怎麼還在？”

“剛剛走了，就看不到你失魂落魄的表了。”

“周靳聲——”

手臂一，人被他拖了過去，位置對調，被抵在角落的柱子上，前被男人的氣息不風住，他低下頭，尋到敏的耳垂咬了一口，問：“清明什麼安排？”

“跟你沒關系。”

“什麼時候能改掉口是心非的病？”

“那你呢？”程安寧的目和他匯糾纏，“你是什麼意思？”

程安寧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

周靳聲沒有回答，直接吻上來，用行表示他是什麼意思。

不想起，他們第一夜那晚，徹底占有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銷魂蝕骨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