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話，什麼都沒有。”程安寧不想多說，已經很累了，“我要睡了，先這樣。”

不等周靳聲反應，程安寧直接掛斷電話。

周靳聲還沒走，他跟著來到們住的那一層，在樓道里煙，說什麼都不放心程安寧，尤其程安寧又變得格外冷淡，緒消極，他碾滅煙，撥通了王薇的手機號碼。

響了很久才被接通，王薇客客氣氣的語氣問他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周靳聲說：“嫂子，您方便麼，我想跟您聊一會。”

“沒什麼好聊的。”王薇斷然拒絕。

“有，跟寧寧有關，您別怪，是我來找的。”

“為了寧寧的名聲，也為了好，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王薇委婉提醒，“沒結婚，你結婚了，已經不是一家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要再過來找。”

周靳聲不意外王薇會是這般態度，說：“嫂子，我找寧寧沒有其他事，您和寧寧雖然離開了周家，我還是把您和寧寧當親人，您和寧寧有什麼事，我不會不管。”

這番話說得很誠懇，換做以前，王薇肯定相信他，不會有任何懷疑，然而現在完全不一樣，王薇只覺得憤怒，之前那麼信任他，然而他狼子野心，齷齪至極，居然對程安寧……

王薇萬萬沒想到問題出在周靳聲這里！

真應了那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就在眼皮底下，兩個人勾搭上的，什麼時候開始的，王薇不敢問，生怕這個事實會讓無法承。

“不需要你管，我兒，我自己會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最后強調一遍，不要再來找！”

周靳聲這下確定王薇肯定是知道了，怕沒多怕，只是擔心程安寧，經不住嚇。

手機里傳來忙音，通話被掛斷，周靳聲眉頭鎖，握著手機，表深沉。

第二天趕了大早，還是在路上堵車。

程安寧昨晚吃了褪黑素睡覺的，不然睡不著。

這一路很安靜，母倆雖然有說話，但說的不多，平平無奇的幾句對話，仿佛昨晚的事沒發生過，王薇說不問就不問，程安寧更加覺得力很大。

開車怎麼著也要六個小時，還是在不堵車的況下，堵車要更久，程安寧開得腰酸背痛，不堵車后，到了服務區短暫休息，程安寧下車活一會，卓岸打來電話問清明有沒有時間，要是沒事，來找玩。

說回趟青市掃墓。

生父是青市人，十三歲來到桉城后，再也沒有回去過，而且周宸的條件是們不能再跟程家有來往。

孤兒寡母的，王薇沒有談條件的資格，為了有個依靠，只能答應周宸的條件。

抵達青市是下午，程安寧提前預定了酒店，安頓好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天黑了。

程安寧離開的時候太小了，十幾年的，城市早就今非昔比，變化巨大，已經找不到小時候記憶里的畫面，全部對不上號。

跟王薇到了酒店住沒多久，李青把況同步告訴周靳聲，安排的人同樣跟著程安寧去了青市，周靳聲在律所開視頻會議，他帶的團隊在做一個大公司的債務糾紛，本案子不復雜，主要是鍛煉年輕律師，律師忙起來是不分白天黑夜，除非客戶和職能部門放假不上班，他們才休息。

開完會出來，其他律師抓時間加班寫稿件，周靳聲回到了辦公室，喊來李青，問他：“明天節假日，今晚你早點回去，程安寧那邊我自己跟著，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難得休假，好好休息。”

“沒事，不要，您忙不過來，我能盯著。”

“行了，不用客氣了，你不是機人，節假日還剝削你，太不是人。”

李青了后腦勺，“好，有什麼事您盡管安排，我先出去了。”

“去吧。”

李青關上門，周靳聲看向日歷，清明那天被紅水筆勾出一個圈，又一年清明，又到這個時節。

周家今年要拜祭的人多了一個，周老爺子。

周五一大早，細雨綿延，周家以往這個時候，周宸不一定會到，王薇和程安寧都會來，每年都祭拜，每年拜的都沒有他的父母。

這麼多年，他至今不清楚父母葬在哪里。

知曉的人只有周老太太。

剛到周家那幾年，周老太太說他父母得罪太多人，黑的白的，怕仇家找上門報復，掘墳刨尸，只能保，誰都不能知道葬在何地，親兒子也不能知道。

他滿十八歲那年，問過周老太太，周老太太沒有說，明里暗里的意思是他羽翼未，萬一被仇家知道他的父母是誰，還會找上門報仇，得保證他父親唯一的脈平安，不能有任何意外。

他明明清楚周老太太說的不是真話，礙于力量懸殊，還是忍住了，繼續茍且生。

拿出錢夾，蔽的部夾層有一張泛黃的黑白結婚照，是他父母的，這張照片得之不易，是當年父母自殺后，理的時候，他悄悄藏起來的，他怕自己會忘記他們的模樣。

他的父親永遠留在三十五歲，照片定格在二十九歲，而母親定格在二十七歲，那麼年輕，臉上沒有一道皺紋。

周老太太原因，行不便，沒有來祭拜。

周宸和他的前妻兒子都來了。

姜倩是跟周靳聲來的。

畢竟是嫁進周家了，算是周家人。

這片區域是周家的祖墳，旁邊有一顆參天的松柏樹，郁郁青蔥，遠有做古剎寺廟，鐘聲幽鳴，上了香燒完紙錢，周宸以周家名義捐了一筆不菲的香火錢。

下山時，姜倩自然上周靳聲的車，坐在副駕，說：“自從王薇嫂子離開周家后，周家好像變得死氣沉沉的，我還記得，去年清明可是王薇嫂子持的一切，大哥沒來，個面都沒有，今年很稀奇，大哥居然來了。”

周靳聲沒搭腔，是懶得應。

“你現在對我是裝都不裝了？在你大哥面前也不愿意？你不怕你大哥看出來你有異心？”

“不是沒斗過姜且，心沒影響？”

周靳聲輕描淡寫一句話讓姜倩瞬間變臉。

姜倩惻惻說：“你的消息是真靈通。”

周靳聲沒什麼表。

“不是說好幫我的？你怎麼幫的？”

“你找我麻煩，為什麼幫你？”

“周靳聲，你別忘了，我們倆的關系，我找你的事，是因為你先惹到我了。”

“姜小姐，你撒潑耍無賴的本事眼可見增長。”

姜倩最恨他輕描淡寫的態度，在姜且那栽了跟頭，小看姜且在公司的人脈，原本支持的高層，在會議上突然倒戈全部支持姜且，不止提案被斃掉，連帶手頭做的項目也在出問題。

當下房地產式微，不像以前那麼賺錢，不同行接二連三暴雷，跟姜父提過想發展其他業務，姜父不是很敢興趣，私底下接其他高層，想撬他們一塊，但沒有人愿意冒險。

準確是陪冒險。

初來乍到，沒有做出過像樣的績，用利益收攏的人心不牢固，沒辦法跟姜且這個準太子斗，加上發展其他項目，還是文娛類的，前期投大，寫的計劃書沒有一個人看好。

“周靳聲，你一副看笑話的臉。”

“我看你什麼笑話？”

姜倩有種被人看低，很不服氣，說：“別裝傻，周靳聲，你不幫我，別怪我翻臉，和生活了十幾年的繼侄有見不得的關系，不對，應該是和保姆的兒，你說你大律師的一世英名，會如何，以后還有人找你合作？有當事人找你打司？”

周靳聲空了煙，目凜冽，沒說話。

姜倩以為拿住他了，“我也不想這樣的，靳聲，要知道，我做什麼都是被你的，我可是你太太，你不幫我，咱們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搞不好我爸也會找你麻煩，到時候你腹背敵，日子不會好過。”

周靳聲說：“我日子不會好過，你會好過？”

“那可不一定，我可以和你離婚，跟法院控訴你婚出軌，是過錯方，離婚財產能拿到不，對吧，搞不好還能讓你凈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