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聿風沒告訴你？法院不支持凈出戶，假設我是過錯方立的況下，只有放棄財產，私下贈與轉讓，很明顯我不會是后者。”

周靳聲順道再提醒一句，“然而連結婚證都沒有領，哪里來的離婚？”

姜且面不紅心不跳，“辦了婚禮，算事實婚姻，事實婚姻也是婚姻。”

“你跟溫聿風走那麼近，他沒跟你解釋過什麼是事實婚姻？”周靳聲單手扶的方向盤，“事實婚姻認定和理有嚴格的規定，我們連同居關系都不算，哪來的事實？”

“周靳聲，你會算啊！”

不領證是周靳聲提出來的，辦婚禮之前單獨私下談過領不領證的事，背著兩家人，他跟說的是，周家的東西大部分屬于周宸，跟他結婚，會吃虧，為了不讓那麼吃虧，可以先不領證，辦婚禮，說是給留條后路，萬一不適合，一拍兩散，省了分割財產會侵害的權益。

他太過坦誠，方方面面仿佛為著想，當時對他很上頭，還不清楚他跟程安寧的事，相信他說的話，簽了一份婚前協議，暫時不領證，其中有一條條例約定最后萬一沒有結婚，他也愿意做出一定經濟補償。

知道他跟程安寧那點破事，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再找他談領證的事，他是什麼態度可想而知，只能啞吃黃連。

那點什麼經濟補償，瞧不上。

事后反省，不得不承認當時太天真，被騙得死死的。

回到市里，周靳聲找到路邊停車，“下車，過會老江過來接你回周家。”

“那你呢？”

“有事。”

姜倩追問：“什麼事？不是放假？法院還上班？”

“法院放假，不代表我沒事做。”

“晚上還要去我家吃飯，明天我家掃墓，你是姜家婿，你得來。”

周靳聲降下車窗，照進來，他手肘靠在車窗上，總是隨散漫的態度，

“等會還要回周家吃飯，明天要去我家，周靳聲，你別告訴我你演都不帶演了。”

周靳聲又點上一支煙，無視醫囑，酒是不，煙是戒不掉的。

他一貫冷漠的態度，讓姜倩好不容易稍微平復的心又惱火起來。“你不怕我跟婆婆告狀？”

“去吧，順道讓我名譽掃地，當不了律師。”

姜倩知道他不吃的，越是強勢，越會把他往外推，換一副態度，傾靠過來，“好了，靳聲，我剛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忙，你再忙也得幫我一下，我一個人回家不好代。”

他低頭看了一眼抓住袖子的手，毫不留走手，面冷峻，說：“幫你？為什麼要幫你？”

“你什麼話？你說的，合作關系。”

周靳聲轉過頭目惻惻，冷冷地勾，那個表，看得無遁形。

姜倩心里發虛，還在掙扎，“你是不是還在認為是我找程安寧的麻煩，你才不幫我？”

“你做沒做，心里有數。”

“周靳聲，你別太混蛋，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是污蔑，我連我對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你上次提到什麼藥，我找人打聽才知道被下藥，都是人，我做不出來那種事。”

溫聿風說的對，周靳聲但凡有一丁點證據，早就找麻煩了，就算有證據，不信周靳聲真敢徹底撕破臉。

男人白皙的面容喜怒不明，黑襯衫濃黑如墨，和冷白是視覺反差。

姜倩盯著他的側臉，“我當初答應你不領證，是覺得你很替我考慮，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是有。”

“程安寧也好，那個財經主播也好，不讓們舞到我跟前，我可以坐視不管，我說的都是真的。”

還是走了母親的老路，甚至比母親還不如，周靳聲的心，一丁半點都撈不到。

周靳聲按下按鈕，那邊的車門打開，意思是讓下車了。

姜倩面難堪至極，對他已經剝心掏肺，一再降低姿態，他一如既往不在意，最后下態度，試圖挽回表面上看還有救的關系，卻被姜家來的電話打斷醞釀好的緒。

電話是姜母打來的，著急說：“你弟弟出事了，你是不是跟靳聲在一塊？”

“是啊，姜且怎麼了？”

“電話給靳聲，我跟他說。”

姜倩照做，把手機遞向周靳聲，“我媽的電話，有事找你，接嗎？”

周靳聲接過，“岳母。”

姜倩懸著的心稍微沉了一點，看吧，還不是得繼續扮演姜家婿。

姜倩沒聽見姜母跟周靳聲說了什麼，只聽見周靳聲言簡意賅應了幾句，“您別著急，我來聯系。”

姜母說：“家丑不可外揚，阿且涉世不深，遭人暗算，實在沒辦法才找你幫忙。”

“我明白，應該的，您等我消息。”

“好，麻煩你了。”姜母上客氣，使喚起來并不客氣。

周靳聲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又打幾個電話出去。

姜倩沒有下車，聽他打電話的容知道了姜且昨晚商務應酬被暗算，人在警局，不是彩的事，姜父還不知，姜母是婦道人家，第一時間自然找自家人。

姜倩的視線粘在周靳聲上似得，沒有挪開過，認真專注的男人格外迷人，尤其是周靳聲。

姜倩等他掛斷電話，忍不住問：“怎麼你和大哥一點都不像，你也不像公公婆婆，你們家，應該是你最好看吧？”

周靳聲沒接話茬，“老江的車到了。”

“我親的弟弟出什麼事了？”

“不是聽見了？”

“不一樣，我要聽你說。”

周靳聲解開安全帶下車，姜倩誒了聲追問：“你去哪里？”

他走到后面，老江剛到，車子剛停穩，他看周靳聲過來，跟著下車。

“你開我那輛。”周靳聲跟老江換了車鑰匙，他開了老江的車，上車關門系安全帶一氣呵，隨即啟車子走了。

老江上了周靳聲的車，副駕的姜倩已經徹底黑了臉，新做的指甲狠狠陷掌心，難以咽下口這氣。

尤其是已經如此降低姿態，周靳聲非但瞧不上，不屑一顧。

溫聿風提醒過這段時間避一避，不能再找程安寧麻煩，可已經忍的快一年多了，今天周靳聲的態度把這導火索直接點燃了。

姜倩拿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