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角一癟，卓岸嫌棄吐槽：“丑死了，我還沒哭，你就在那哭，我都快被你氣出腺增生，什麼表，男人也會得的好吧！”

程安寧的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

卓岸使勁臉頰，“不就罵你幾句，你氣我我還不能罵你？你做得對嗎？到底誰委屈啊，我還委屈呢！”

程安寧哭得越來越兇，含糊不清說：“你的什麼時候淬的砒霜和農藥啊，那麼毒。”

卓岸的氣莫名其妙就消下去了，到底這麼多年朋友，于心不忍，“我罵你還算輕的，阿姨還不知道吧。”

程安寧了鼻子，“不知道。”

“周靳聲呢，他到底什麼意思？就想占你便宜？”

“沒有，說好了不越界。”

“你信男人的鬼話？我自己都是男人，男人骨子里的劣是改不了的，大部分都不是好東西。何況周靳聲，他但凡有點道德和責任心，你和他會是現在這樣？”

道理誰都懂，可真的發生到自己上，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程安寧比誰都知道周靳聲有多道德敗壞，有多惡劣，可偏偏的，瘋魔一樣著迷，清醒沉淪。

“程安寧，說話，別又不吭聲。”

程安寧眉眼全是落寞，“以后的事不知道，我媽剛做完手，你千萬不能跟我媽說……”

“阿姨是什麼病啊？”

“子宮瘤，良。”

“你沒跟我說啊。”

“你都不理我，我怎麼跟你說。”

“那還不是被你氣的。”

程安寧了鼻子，心虛不說話了。

卓岸語重心長說：“寧寧，我勸你別再蹚渾水，話已經說這麼多了，我也不贅述了，說多你也煩。”

程安寧低著頭，頭發散下來，“我沒覺得你煩，我也知道你的意思。”

卓岸問，“回桉城不？玩兩天？”

程安寧沒忘記周靳聲要過來，不敢再跟卓岸說實話，再說的話只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不了，下次吧。”

卓岸看出也沒什麼心玩，沒再堅持，“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陪阿姨。”

“嗯。”

程安寧下車，跟卓岸揮手，目送卓岸的車子離開。

進到電梯，剛要按樓層，周靳聲來了電話，程安寧一看是他的電話，趁著電梯的門還沒關上趕出來，接通手機，“喂？”

“是我。”

“我知道。”

周靳聲說：“我在你們樓下。”

“看見了。”程安寧走出來一眼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賓利，車牌號倒是換了，看到他車后，掛了電話，快步走過去上了副駕。

周靳聲看上打扮，說：“要出門？”

“算是。”

“聲音怎麼了，哭過？”

程安寧一哽，說：“沒有，風沙進眼睛了。”

“寧寧，說實話，怎麼了？”周靳聲將車子熄火，側過注視，過手捧住的臉頰，“是不是你媽媽說什麼了？”

“不是，是卓岸剛來過。”

“卓岸說你了？”

“沒有。”

周靳聲蹙眉，手掌微涼，凝視微微紅腫的眼睛，“寧寧，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程安寧還是說沒事，拿掉他的手，不想和他有太多肢接。

單純沒有的都不行。

在知道他和姜倩什麼都沒有的況下，心里還是有刺，時時刻刻存在。

周靳聲沒有勉強，坐回去，說：“是不是跟我有關？”

他一下子猜中。

程安寧沒回答，也不說話。

車廂陷沉默。

對于彼此的份和境，心照不宣。

周靳聲沒有辦法跟說清楚，他要走的路，不能把扯進來，卻又不舍得徹底放手，于是造今天反復糾纏到底的局面，而且接下來很快不會很太平，程安寧繼續留在樺市、國，有點危險。

萬一到了和徐東揚徹底鬧掰的那天，對程安寧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周靳聲一直考慮想送出國，不是沒原因，起碼在國外能夠遠離國混的環境，他沒那麼多擔憂顧慮，起碼能護住的安危。

于是周靳聲再次提起這事：“寧寧，要不要出國？”

話音落下，程安寧心臟重重，氧氣仿佛被干。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不是因為想和保持見不得的關系，提出送出國。

如果想維持那種關系，他有的是手段，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的弱點，能夠輕而易舉攻略掃，讓臣服。

完全沒有必要。

程安寧的眼尾更紅了，藏不住的錯愕反應，有點生氣，可轉而想起最近看到的新聞，咬了咬牙，看向他的側臉，“你在這個節骨眼想送我出國，是不是要出事了？”

周靳聲轉過頭，臉上沒有以往的凌厲，來之前似乎打理過，格外干凈俊，那雙眼深得人心，“不是，純粹不想孟劭騫再來糾纏你，我要是不在，他總能找到法子趁虛而。”

程安寧不信他的鬼話，心震著一不安的預，“是不是要出事了？跟徐東揚有關系？你擔心徐東揚找我麻煩，要送我去安全的地方？”

周靳聲還是否認，角掛著輕笑，“沒有。”他手輕輕了的臉頰，“別胡思想。”

“周靳聲，你別把我當傻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徐東揚是什麼樣的人。游艇上你幫他擋槍，無非是想獲取他的信任，可是要你拿命博取的信任，你到底和他要做什麼？你目的是什麼？”

程安寧絞盡腦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利益？還是權勢？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還想要多東西才能填補？

一個姜家還填補不了麼？

周靳聲對一連串質問反應平靜，悶笑一聲，“說這麼多，是在關心我？”

“你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

“我很想吻你。”周靳聲置若未聞，盯著的瓣看，一張臉蛋干凈徹的，泛著淡淡的潤，很人。

程安寧深深皺眉，“你不要裝聾作啞。”

“徐東揚因為我，才找上你的麻煩，有一就有二，出國是最好的選擇。”

程安寧擰眉，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出事了？”

周靳聲看皺著眉頭一副很生氣的模樣，他沒有承認，而是手上的臉頰，倒是沒躲，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

他的手背無意間到的碎鉆耳飾，順勢將耳邊的碎發捋到耳朵后，出逐漸變的耳朵。

“變了。”

程安寧不滿出聲，“周靳聲，你玩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