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

“我保證，真的不你。”

程安寧一頓，“你沒有一句真話。”

周靳聲起朝過來，說：“你不愿意聽我安排出國，連在這里陪我一晚上也這麼不愿？”

“我不能一直陪你。”程安寧意有所指，他們倆沒有以后，心里清楚，他應該也清楚。

周靳聲銳利的眼異常漆黑，好不容易松展開的眉眼又皺起，篤定道：“你怎麼知道不能。”

“所以周靳聲，你怎麼想的，是想和我一直保持曖昧不明的關系，還是你以后想跟我結婚？”

“你想哪一種？”

“我不會結婚，不會跟你，也不會跟別人，都不會。”程安寧云淡風輕，“你說的對，人前恩人后陌路的夫妻多的是，普通人的婚姻也是一地。”

周靳聲垂下眼睫遮蓋住眸底的幽暗，沒有言語。

程安寧說：“我回去陪我媽了，太晚回去會擔心，下次你再找我，麻煩提前約好時間，我不一定有空出來見你。而且，你不能再像今天這樣，會讓我真有種給你當小三的覺。”

“即便你和姜小姐不是真的結婚，我也控制不住會這樣想。”

沒有發生關系，還能自我欺騙，再發生關系，質截然不一樣，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矛盾什麼。

周靳聲沒有勉強，開車送回去。

到了后，程安寧下車前看他一眼，他很沉默的一張側臉，察覺的視線，轉過頭看向，目幽深，程安寧說：“晚安，周靳聲。”

……

周靳聲等了半個多小時后才走的，他開車回了桉城，接下來半個月沒來找過程安寧，他不主找的話，程安寧更不會主找他。

不過電話倒是隔幾天會打一通，程安寧聽出他很忙，忙得聲音都是啞的，隔著手機聽筒傳過來，更加低沉，有磨砂的顆粒。

每次沒聊多久，程安寧找各種借口掛的電話，周靳聲難得沒有勉強必須接，沒有拉黑就不錯了。

至于那天走的時候，跟他說了一聲晚安，他很高興。

周靳聲確實忙，他讓李青曝游艇錄音和錄像，沒幾天網上的視頻消息大部分被刪掉下架屏蔽，現在信息炸的時代，像徐東揚這種份的人，理網上的負面輿論不是什麼難事。

多的是渠道和方法。

在發酵的同時，公眾注意力被轉移大部分，都在討論徐東揚這事，港城那邊警方更是沒有消息，有港城打電話問詢警方，警方正式對外發會調查，除此之外再無回應。

周靳聲繼續攪渾水，有周宸競爭對手在背后推波助瀾，又將周家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周宸沒過幾天消停日子，被一個又一個記者電話擾，他的私人號碼也不能幸免。

賠償款一直沒有談到位，死者家屬訴求越來越過分，輿論都站在死者家屬那邊，周宸倒是不著急，給溫聿風全權理。

周靳聲不手，他不管，雖然周宸也他和溫聿風一塊幫忙，溫聿風打電話找他談事，他說：“我手頭還有幾個棘手的案子忙不過來。”

周靳聲確實忙，在忙著應付徐東揚，徐東揚找了他，問他對網上的事有什麼看法，他表平靜，說：“陳湛的事沒完結，對你始終是個風險。”

“有什麼辦法，牽扯大的案子沒個幾年判不下來，我收到消息，他們對案子還有疑慮，還在調查。”

“你真跟游炸案有關？”周靳聲問的直白。

“可能麼，我有那麼喪心病狂？是陳湛為了假死，他太過囂張跋扈，得罪的人太多，我可是安分守法的好市民，不管是桉城還是港城，我只想做點生意，賺點錢。”

“希如你所說，跟你沒關系。”

“你不相信？還是你懷疑我跟陳湛一樣？”

“沒有證據的事不會說，隨口一問，不用張。”

徐東揚笑了，“靳聲，別這麼嚴肅的口吻，你會讓我覺得害怕。”

周靳聲喜怒不明調侃,“你還有怕的？”

“怎麼不怕，誰能權勢滔天，今天風無限，明天里翻船，誰也說不準。”

“誰敢讓你翻船。”

“我在明，他們在暗。”徐東揚意有所指，“你不覺得巧合，在周家出事，網上有人曝那些錄像，連我都不知道有錄像，是我疏忽大意，讓人鉆了空子。”

“有話不妨直說。”

“那我直說了，靳聲，我在懷疑你，不對，準確說是在懷疑周總。”徐東揚狠笑了聲。

“周家和你有生意來往，我大哥沒必要跟你過不去，何況這次工地的事，不全是我大哥的問題，有承包商的責任。”

“你別怪我一驚一乍，靳聲，我知道你舍命救過我，這份我記得，但誰敢背地里玩的，我會不擇手段揪出來，挫骨揚灰，讓他后悔來到這世界。”

徐東揚說完利索掛斷電話，將手機摔在桌子上，一旁的副手低著頭，大氣不敢。

剛掛斷電話，向家的電話打來，是他準岳父打來的，網上的視頻理得很及時，然而是瞞不住向家的，上次游艇過后，向君對他的態度漸漸有所變化，包括向家。

這次去向家，向珉開門見山問他跟陳湛的關系到了什麼地步。

徐東揚說：“之前有生意來往，我并不清楚他背著我做了什麼。”

向珉怒氣沖沖：“你當我傻？查不出來？”

“伯父……”

“你喊我伯父，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才同意你跟向君往訂婚，你倒好，麻煩事一樁又一樁，我才給你完屁，又來一樁，徐東揚，你別以為我不敢取消你和向君的婚約，反正婚禮也沒辦，干脆不要辦了，等你什麼時候證明這些事跟你毫無關系再說你們的婚事！”

……

周靳聲此時對外說出差，剛見完客戶談完事，手機關機，拿了備用手機聯系程安寧，問忙不忙。

程安寧在公司忙得飛起，哪里有時間和他嘮叨，問他有什麼事。

程安寧本來很擔心他的狀況，一聽他語氣優哉游哉的，心里頓時有數，他沒事。

“周末有時間麼，戶外營。”

“你很有閑逸致啊。”

“得看跟什麼人。”

程安寧不吃他那套，“和同事團建，這周沒時間，你不要來找我。”

“團建？去哪？”

“戶外營，不是跟你，跟我同事。”

程安寧也不想去，但王薇要多出去走走，幫收拾好了行李，準備了戶外用品。

周靳聲問：“去哪里？”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孟劭騫也去？”

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