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似乎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又仿佛不明白。

有的事不能抱期待，一旦抱有期待，萬一事與愿違，又要再一次面臨巨大的落差，沒辦法再承一次。

維持原狀或許是最好的。

程安寧只跟他說：“不管你要做什麼，周靳聲，你的命比較重要，別再拿自己的命去賭，可以麼？”

……

程安寧還是沒讓周靳聲送，他要是被抓到酒駕可不是罰款扣分那麼簡單了。

周靳聲站在路口目送程安寧驅車離開，看不見車尾燈又過了很久他拿出手機打了李青電話，讓他安排人過來接他回桉城。

周一。

姜倩是下午過來承源的，前臺認得的份，禮貌詢問是不是來找周律師的。

姜倩摘下墨鏡，妝容很姐范，眼線拉得很長，很有強人的風范，從姜且回家躲避風頭后，事業上愈發得意，所謂紅氣養人。

“我老公不在？”

前臺說：“是，周律不在律所。”

“行，我到他辦公室等他。”

前臺不好阻止，這位周太太不是好應付的，前幾次來的時候已經見識過的脾氣了。

周靳聲是下午三點四十多分到的律所，天氣有點熱，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手臂上。

“周律，您太太在您辦公室等著。”前臺看到周靳聲立馬告知。

周靳聲點了下頭。

他已經知道了。

李青早就告訴他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姜倩坐在他的位置上玩手機，桌子上的品被過，的包包在碼放整齊的文件上，一辦公室的香水味。

他不噴香水，對味道敏，不喜歡太濃烈刺激的味道，唯獨對程安寧有例外。

程安寧用香水的，喜歡的味道都是很清淡的，帶點類似柑橘的清香，柑橘的味道又不濃烈，混雜一點無法描述的甜味。

縷縷的。

若若無。

周靳聲進了辦公室，將外套掛在架上，隨即打開室空氣凈化，問：“來找我有什麼事？”

“上周末你在哪里？”姜倩質問他，“我打你這麼多次電話你都不接，現在連陪我父母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周律師，這麼忙？”

周靳聲面不改：“嗯，很忙。”

“是忙著英雄救吧。”姜倩把玩他的鋼筆，“英雄救的視頻到都是，周律師，你的手敏捷的，肩膀的傷全好了？”

指的是程安寧在醫院被人挾持那事。

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還是朋友發來視頻問視頻里的人是不是周律師，看到視頻容，瞬間明了，原來他們倆真的勾搭上了。

姜倩嘲諷道：“我很好奇，你們這是湊巧遇到了呢，還是又暗通款曲了呢？”

周靳聲正坐在沙發上，長分開，打電話喊李青進來。

李青很快敲門進來，看到姜倩也在，反應幾秒，說：“周律，您找我？”

周靳聲沒應李青，問姜倩，“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周靳聲，不要跟我裝，我知道你跟程安寧勾勾搭搭很多年，難舍難分，但請你尊重我一點，這個視頻倘若被周家被我家看見，你怎麼解釋？”

“我不是來威脅你，靳聲，我是怕你忘了，來提醒你，我可以不管你在外面有幾個人，但程安寧不行，怎麼說都是你以前的侄，有名義上這層關系，你永遠不能把當人一樣養在外面。”

“你是我什麼人呢？”周靳聲語氣幽涼，“姜倩，這是第幾次你跑到我面前指手畫腳？我這人脾氣大，不會看在你是人的份上不計較。”

姜倩說：“周靳聲，你別忘了協議，在外人眼里，我們就是夫妻，榮辱與共。”

“辦了婚禮也算夫妻，你當民政局是擺設？”

“周靳聲，你現在是翻臉不認人。？”

“不止。”周靳聲吩咐李青，“姜小姐記不好，把那份資料取出來給醒醒腦。”

李青照做，很快從一堆文件夾里翻出一份資料放在姜倩跟前，“姜小姐，您請過目。”

姜倩隨手翻開資料，飛快翻開一眼，都是些照片，夾在文件夾里頭，抬頭瞪他：“你從哪里來的照片？”

“陳湛的娛樂城還在的時候，不大人是他娛樂城的座上賓，其中包括你父親，去的次數不多，簽單留了證據，挪用的還是公款，玩的都是形項目，像陳湛這種人，跟這些有頭有臉的人來往，都會留證據，我幫陳湛代理一些事項的時候，意外發現不驚喜，其中就有你父親的事。”

“不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臟事爛事一大把，你以為你父親是什麼高尚道德模范？”

那些照片的尺度震碎姜倩的三觀。

也玩，國外上學的時候什麼沒玩過，什麼沒見過，但沒想到的是，這些照片上，的父親完全是沒見過的一面。

“男人有權有勢，什麼不想玩，人也是他們玩的一種方式。這方面，你不也有經驗的，在國外沒玩過男模？年剛出道，新鮮的雛，裝什麼一副三觀破碎的樣子？”

姜倩臉微變，咬牙切齒，“你胡說什麼，什麼剛出道不剛出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娛樂場所慣用名詞，你不知道？跟明星出道一個意思，剛行，混圈子。”

李青面無表站在一旁。

姜倩猛地站起來，“周靳聲，是你玩的吧，你玩過不吧，你才經驗老道，別給我潑臟水！”

“你怎麼會這麼天真。”周靳聲十分平靜瞥一眼，“我原本打算放你一馬，然而你再三糾纏，都說事不過三，姜小姐，這是第幾次了？非得我把所有事搬到臺面上講？”

“周靳聲，你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周靳聲臉上噙著一抹笑：“你母校我剛好認識幾個朋友，留學圈子說大不小說小不小，而你當年恰好又高調的，知道你的人不，想查你的那些骯臟事，你是不是覺得很難？”

“你老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不和我結婚，但是要辦婚禮，又是搞什麼協議，你一步步計劃好了？”

周靳聲的領敞著，懶洋洋的，“姜小姐終于醒悟了。”

留學的時候確實玩了很多東西，國不能玩的，國外都玩了個遍，當年年輕，的做派一向大膽，是回國后才收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