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呢?”
“哪來的主播?”周靳聲微微噙眉‘檢索’一番,沒想起來說的主播是誰。
“財經新聞的主播,桉城財經電視臺的。”
周靳聲的領還是敞開的,出大片的廓線條,天生的冷白皮,卻不氣,長期健,材一點走樣,認識他這麼多年,程安寧見他各種模樣,沒見過他難看過。
周靳聲想起來了,角彎得越來越深,“吃醋嗎?”
“為什麼要吃醋,我只是不想跟別的人共一個人,我怕臟,怕染病,走了一個姜倩,來了一個主播,下一個又會是誰?”
程安寧毫不客氣嘲諷,他的工作都沒了,還笑得出來。
“你把我當什麼了,來者不拒?你睡了我這麼久還不了解?”
程安寧被他說得臉紅心跳,車里還有其他人,他又開始放不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說的主播,我在飯局上見過幾次,不,除了你,其他人,我敬而遠之。”
“除了工作會接到客戶,其他時候,我沒有過任何人。”
周靳聲慵懶的語調他此時愉悅的心,“我只給你過公糧。”
程安寧:“……”
“我脾氣大,難相,專制病多,除了寧寧能包容,其他人不了。”
這些話,都是程安寧以前罵他的。
以前的周靳聲真的不講道理,不茍言笑的模樣很兇,不是一般的難相。
那會年紀也小,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換來的就是床上被狠狠地教育。
程安寧不想和他繼續這種話題,越說尺度越大,他臉皮厚,不行,“我都知道了,周靳聲,你裝傻,你實話說,你是不是被律所辭退了?”
辭退?
辭退和自己辭職還是有所區別的。
周靳聲聞言則挑眉,說:“誰跟你說的?”
“你別管。”
在程安寧看來,辭退是很嚴重的事了,而且現在傳開了,就算跟卓岸說的一樣,等風頭過去,周靳聲要是想繼續從事這行業不會有什麼影響,但還是擔心,架不住記恨他的或者看他不順眼的人隔三差五提他的“黑料”。
律師還是要注意名聲的。
周靳聲薄勾著,笑意更深,“擔心我名譽損,一蹶不振?”
“沒了工作而已,不是殺人放火蹲大獄。”
他語調輕松,還能開玩笑,領還是敞開的,鎖骨很深,慵懶的調調著一。
程安寧不得不承認,男人起來是很要命的,不能多看一眼。
多看一眼,會被他吸引。
如他所說,程安寧還是很擔心的,“你不擔心?”
“不擔心。”
他沒跟程安寧解釋,這不,讓程安寧為他心,何嘗不算一樁好事。
程安寧怕他在逞強,故意裝做什麼事都沒有,咬,心很是糾結,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收松開。
周靳聲注意到的小作,說:“想說什麼?”
程安寧對上他的目,“你和姜倩鬧掰,不怕你家找你?還有姜家那邊……”
那他跟姜倩沒領證卻辦婚禮的事豈不是也曝了,周家那邊都知道了吧。
擔心的就是周家知道……以周老太太的脾氣,不會輕易饒恕他。
周靳聲說:“沒什麼好怕,遲早的事。”
“遲早?”
“你不會以為我真會跟姜倩結婚過日子?”
辦婚禮不領結婚證的人也是有的,圈這樣的況是極數的,這樣的況簡歷在雙方各自的經濟實力雄厚、條件對等,婚姻不能給對方帶來更多的利益,大白話就是不缺那一張結婚證捆綁,讓彼此關系更牢固的況下,不缺一本結婚證。
至于周靳聲,他很理智現實,說的話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的。
只是對來說太殘忍了一點。
剛開始沒辦法接,到后面還不是一樣接。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明白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沒什麼過不去的。
可是周靳聲例外,這個人在心里這輩子都翻不了篇的。
不甘和委屈到最后了執念。
周靳聲直起,低頭靠了過來,握住的手在邊輕吻,雙溫熱,他看著潤的眼眸,“抱歉,是我薄冷,自私自利,沒有設地替你想過。”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喜歡犯賤,不舍得又不肯放手,既要又要。”
程安寧看著他,表有些茫然、無措,視線好不容易聚焦,看著他漆黑的眉眼,他罵自己毫不留,手上的瓣,“寧寧比我勇敢,承那麼多力,還愿意要我。”
程安寧不吃他的花言巧語,“你別說有的沒的。”
“是真心話。”
周靳聲的手包住的手,從合攏的手指進去,十指扣,放在口,被迫側坐,上半靠近他,他則完全背靠椅背,慵懶的姿態不變,眼窩含笑,很溫的神。
程安寧意識到自己又要被蠱,趕忙說:“說完了嗎,我要回去了。”
天漸晚,繁燈初上,車子開到哪里,也不知道,等會晚高峰要堵車了。
周靳聲不舍得這麼快放走,“跟你媽媽說,你今晚加班,晚點再回去。”
程安寧心里的雷達作響,“不行。”
“不會很晚,幾個小時,有個局,不會待很久。”
“不要。”
周靳聲看出的心思,說:“真被你媽媽知道,我會跟表態。”
“就是不行。”
“寧寧。”
“反正不行,死都不能讓知道。”
即便現在周靳聲單,已經跟姜倩只是辦了婚禮沒領結婚證的關系,可那又如何呢,不代表周家會接,的母親會接他。
現在和姜倩鬧掰,以后呢,還是會有其他人代替姜倩,他總要結婚,總要生孩子。
這不,已經做了吻合手。
清楚,周靳聲不可能為了做出犧牲和讓步的,不過凡事也沒有絕對,或許會有一點點犧牲和讓步,不多就是了。
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抱有虛無縹緲的幻想,遲早都是要結束的。
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還真有點可能。
但他是律師,只要在國,總會有人認識他,除非轉行或者出國,或者去小一點的城市做律師也不是不行,可是環境和收肯定一落千丈,沒法跟現在相提并論,落差巨大,小地方更講究人世故,什麼都要找人托關系,意味著什麼都得重頭開始。
假設真能適應了,那以后呢,都要待在小城市,對周靳聲來說,是大材小用。
再者萬一以后他后悔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反過來責怪,到時候要怎麼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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