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就被什麼東西堵住,蟬茗耳力極好,如何聽不明白里面發生了什麼,氣得十指。
......阿姐,總有一日,我會助你離這無間樊籠!
翌日,蕭茹瑾半睡半醒間被蟬茗輕聲喚醒。
“娘娘,崔太妃了驚嚇,見紅了。”
蕭茹瑾瞬間清醒,坐起驚疑詢問,“確切嗎?”
“太醫都聚在長秋殿不敢怠慢,皇太后也過去了。”
“更,去長秋殿。”
自己雖與崔燕染不合,但到底是六宮之首,出了這樣的狀況豈能不聞不問?
況且事出怪異,蕭茹瑾也須得親自去瞧瞧才安心。
長秋殿里進進出出,忙如沸鍋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崔燕染已在臨盆。
蕭茹瑾皺眉,還未進殿已經聽間崔氏凄楚委屈的哭聲。
“皇太后憐見,并非臣妾故意生事,只因昨夜太過嚇人!”
崔燕染說一句哭一陣,蕭青有些不耐,催促著,“到底是什麼東西,嚇得這樣子?”
“是……是……”崔燕染眸中驚恐萬狀,“是一個腳不沾地、披頭散發的人!”
“臣妾發誓,真的看見那東西,懷中抱著一個淋淋的玩意兒,要來害臣妾!”
崔燕染抱著旁侍,眸子恐怖收仿佛又看見了什麼不干凈的。
“子不語怪力神!”
蕭茹瑾當即聽不下去,揮舞長袖:“好好個的宮中怎可有這種邪祟!”
蕭家歷來家訓嚴苛,絕沒有人敢胡言這些,所以是不信這些鬼怪之說的。
“并非臣妾一人瞧見!”
誰想崔燕染松開侍,轉頭一指蕭青:“母后,您說,您是不是也看見了那玩意兒?”
崔燕染這是在做什麼?病急投醫了不?
蕭茹瑾覺得好笑,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什麼時候崔家人會求蕭家人圓謊了?
肯定蕭青不會幫助崔燕染,誰想轉頭聽見一句:“是,哀家宮中的下人看見了。”
“母后?!”
蕭茹瑾不可置信,瞪眼著蕭青。
這可是的嫡親姑母啊?什麼時候會幫著崔燕染說話?
然而蕭青不僅說了第一句,冷眼著蕭茹瑾繼續說后面早鋪好的話語:“大漓無帝星庇護,氣運為,昨日陛下賜、今日太妃撞邪祟,保不準犯了什麼大忌。哀家盤算著,不如請個道師來宮中看看。”
道師?
蕭茹瑾面倏然寒冷,寬袍下手指。
呵,原來如此,們都是在這兒等著。
也真是何德何能,相十余年、擁有嫡親脈的姑母,居然會因為懷疑或有夫不惜與世仇崔家聯手做局。
什麼道士邪祟,不就是昨日搜宮不,想再下一局。
蕭茹瑾都懶得反駁,隨意點頭:“母后既然這麼說了,那就這樣罷。”
“謝皇太后恤!”
崔燕染得意至極,“那臣妾便著人去請觀里最好的道長,明日便到宮中驅邪!”
“唔,”蕭青目落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微笑慈祥,“如今什麼事都不如你安然生下龍裔打,自己多加小心些。”
兩個人這副母慈子孝的模樣讓蕭茹瑾覺得惡心,轉回頭。
一寒意從后背至前,蕭茹瑾渾發涼、可笑心死。
姑母已經不是以前的姑母,雖姓蕭卻不再與自己一心,果然,這深宮只有一人。
回到長樂宮,蕭茹瑾立刻找來蟬茗。
“蟬茗,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南疆人?”
“是的,娘娘。”
只需一句話,蟬茗就明白了,眼中劃過銳:“娘娘要奴婢做什麼?奴婢不才,母族蠱不算通,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就可。”
蕭茹瑾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忍不住拉住蟬茗的手:“蟬茗,幸好祖母為我找了你。”
......
翌日一早蟬茗替換上風袍,想到今日要面對的那些人,蕭茹瑾指腹稍稍用力,將胭脂點得殷紅而莊重。
法事祭壇設在禮門,各宮下人跟在蕭氏二人后依次低頭站好,蕭茹瑾面淡如水心中卻沒有半刻放松。
旁不遠便是崔燕染,滿臉虔誠念念有詞,神荒誕而詭異,讓蕭茹瑾更是不適。
冷眼等著這些人要做什麼戲碼,這時就聽見一聲:
“轟隆隆!”
晴空一道響雷,驚得眾人恐慌不已!
“好好的艷天怎麼會打雷……”
眾妃嬪竊竊私語,膽小的已經相互依偎,蕭茹瑾不由自主護住小腹,警惕抬頭看了看天。
不等眾人緩過神,又是一記驚雷炸響!
“啊!”
崔燕染造勢一般放聲驚,眾人更是嚇得不輕,蕭茹瑾正要扭頭訓斥,卻聽見道士厲喝一聲——
“天生異象,妖孽托生,這滅國妖孽不可不除!”
眾人悚然抬頭,只見他桃木劍所指竟然是……
太后的肚子!
“你這妖道,在說什麼胡話,竟敢指著哀家?”
蕭茹瑾暴呵,心底陡生絕。
什麼意思?
為什麼指著的肚子,難不被發現了?
驚恐抬頭看著高位上坐著的皇太后蕭青以及大腹便便的崔燕染,眸中閃過銳利的芒。
千算萬算,沒想到二人會打起的主意,這一遭怕是不好過了。
蕭茹瑾指甲攥、額頭汗珠布,這心虛的模樣蕭青與崔燕染看了不由得意,彼此對視一眼。
害怕了?看來了。
兩人給道師一個眼,道師接到暗示,繼續神神叨叨道:“貧道縱觀天象,大漓即將有妖降臨,此乃禍國妖孽,必會推翻朝政、另立新主!如今這妖就在太后娘娘子里作祟,還待貧道作法,除盡妖!”
這話說得蕭茹瑾更慌。
推翻朝政、另立新主?
這妖道怕不是真有幾分本事,驚恐間下意識去看朝臺另一角,黑蟒袍蟒袍的男人正慵懶坐在另一側,赫然是盛亓。
蕭茹瑾咽了口唾沫:“冥昭王多年出征北羌南疆,不會也信妖道話吧?”
見會在大庭廣眾下同男人說話,從而可見有多無助,語氣帶了求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