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他誰呢?
三個人六只眼睛,齊齊順著謝池的目移向秦珩。
許星柚低聲跟兩人咬耳朵:“謝池明明是獨生子,他家背景我調查的一清二楚,什麼時候多了個哥?”
簡檸低聲音:“我伺候,呸,不是!我做秦珩助理這麼久,也沒見他和謝池有來往。”
北觀察微:“我怎麼覺得這兩人,眉眼是有那麼一點點神似。”
他扶扶鼻梁上的眼睛,靈一現,驟然柯南附。
機智道:“啊,我知道了,真相只有一個,謝池是秦總的——干弟弟。”
噗!
咳!
簡檸噴了口茶,許星柚被羊串卡。
秦珩和謝池同時向北,雙雙要刀人的表。
北嚇得一激靈,慌忙躥到倆后面躲著。
秦珩極其無語的瞥了三人組一眼,從牙出兩個字:“表弟。”
謝池臉上的表凝固,補充道:“親表弟。”
“哦哦哦……嗯嗯嗯……怪不得都長得如此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北事后找補,結結拍馬屁。
簡檸和許星柚同時給他頭上來了一記栗:“閉吧你!”
謝池只把這三人當作白癡,越過他們走到秦珩面前。
簡檸扯著許星柚和北識趣的拉開些距離,但擋不住這倆傻缺,目跟線似的,直勾勾的盯著兩位絕世大帥哥。
生怕眨眼睛的功夫,錯過任何一幀壁紙般的養眼畫面。
簡檸無奈:“你倆收斂點,別看的那麼直白,看。”
謝池穿的是劇中服裝,一筆修的墨綠軍閥裝,將他的材修飾的更加完。
仔細看,眉眼的凌厲是和秦珩有五分神似,但氣質多了幾分郁,形較秦珩也要消瘦些,病男主既視。
許星柚講解:“他演的男主,是個偽裝冷軍閥的地下黨,表面殺人如麻,實際上是個會在家里對母親撒的小乖乖。”
簡檸稱贊:“導演可真會選人,謝池的氣質和這個角簡直絕配。”
許星柚自豪:“那可不咋滴,這可是讓我夜夜笙歌,在夢中無比幸福的男人。”
北替心酸:“可現實中連張合影都蹭不到。”
許星柚掐他:“專人痛是吧。”
三人跟狗仔似的,頭接耳,嘀嘀咕咕。
那邊,秦珩打量一下謝池,點評道:“還不錯,……威風。”
謝池臉上掛不住,撇撇:“哥,你就別嘲笑我了。”
謝池因為執意進演藝圈和家里關系鬧的比較僵,更不想因為顯赫的家世被上資源咖的標簽,所以甚暴自己的家庭況。
加上秦珩工作也比較忙,兩人有段時間沒見了。
秦珩略一思索,這才想起,前段日子姑姑打電話,訴苦說謝池放著好好的家產不繼承,非跑去拍那又苦又累還掙不了幾個錢的戲,讓他幫著管教管教。
眼下正好見,秦珩一副兄長姿態:“姑父和姑姑年紀大了,你也別只顧著拍戲好玩,多回去看看他們。”
謝池不滿的哼一聲:“你們都認為我是貪玩,但這是我的事業。”
秦珩當他孩子氣:“拍戲是你的事業,那家里的產業就不是你的責任?”
謝池:“我又不會管理公司,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
兩個弟弟,沒一個省心的。
秦珩氣結:“你和秦以安想把我累死是吧。”
一個立志做職業籃球運員,一個癡迷當演員,就留他一個人扛起重擔。
這倆混賬東西!
現場人員雜,謝池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和秦珩的關系,沒說幾句就要走。
秦珩住他,抬抬下示意他往旁邊看,“中間那個穿旗袍的孩是你,認識嗎?”
謝池不甚在意,“我太多了,記不住。”
既然是簡助的閨,日后追簡檸不了推波助力,秦珩指示謝池。
“你去跟合張影,平時在劇組里多關照關照。”
謝池會錯意,面難,不怎麼高興:“哥,你怎麼也開始搞這一套了,包養小演員有意思嗎。”
“包……包養!”
秦珩頓時想對這個弟弟家法伺候。
“胡說八道什麼,是我助理的發小。”
謝池尷尬的鼻子:“哦。”
秦珩作勢要削他,謝池一脖子,他沒忍心下手。
把手里沒打開的茶扔給他:“滾吧。”
謝池笑起來:“那我走了哥,沒想到你會來探我班,還給我買茶,我下輩子還要當你弟弟。”
秦珩心說,下輩子這個哥哥誰當誰當,這麼累的活,他是不干了。
休息時間結束,下場戲就要開拍了。
許星柚怒吃幾大口烤串,拿上茶跟在謝池后面往拍攝場地走。
跟太近像私生,遠了又有點不舍得,只好保持著社距離。
耐不住越看背影越心,許星柚拿出手機,調至靜音模式,然后打來照相機,轉過背對著謝池自拍。
拍完兩張,低頭滋滋的查看,心想今夜做夢素材有了。
嘖嘖,這奪命勾魂腰,這筆直大長,這制服,真想親手下……
許星柚嘿嘿嘿的笑。
“拍攝場地不允許隨便拍照。”
背后突然傳來謝池冷冽的提示聲,許星柚一激靈,手機險些掉地上。
一扭頭,謝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后。
我去,好優越的一張臉。
饒是許星柚這種漢無數的“渣”,都被他那深邃的眸子看的面皮發燙。
謝池瞄到他手機上和自己背影的合拍,決定給這位“有關系”的小發點福利。
“要合影嗎?”他問。
許星柚反應遲鈍,幾秒后點頭如搗蒜,“要要要!”
“拍吧。”謝池抬抬下。
許星柚寵若驚,手忙腳一通“咔咔咔”,秒拍十幾張。
謝池待:“電視劇拍完之前,按規定不能發到社平臺。”
許星柚拍脯保證:“放心,絕對遵守規定。”
“對了,我和秦總的關系,麻煩保。”
許星柚這回反應迅速,“秦總是誰,您和他認識嗎?”
謝池多看了一眼,然后走開了。
許星柚幸福的人都恍惚了,開心的冒泡泡。
探班結束,還吃到了意外的瓜,簡檸和北對此次行程表示很滿意。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烤鴨店,北柚又想起那茬。
沒吵贏許星柚,心有不甘,對簡檸發牢。
“說了幾百遍了,你倆都不聽,那些路邊烤串都是來路不明的死鴨子做的。”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又聊鴨,還有完沒完了。
簡檸倒吸一口涼氣:“閉。”
北不吐不快:“真要那麼吃鴨子,就來這種店,吃正經鴨,做文明人!”
簡檸后槽牙都要咬碎,“北!你不廢話能死!”
北撇,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樣。
半晌,后座發出一聲抑不住的悶笑,極小,但簡檸聽見了。
悄悄扭頭,正對上秦珩戲謔的眼神。
一張臉跟被燒著了似的,陡然發燙。
簡檸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聽見“鴨”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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