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撲倒那一下,北全都了。
他坐起來,抬頭便對上陸家文錯綜復雜的眼神,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
沉默了幾秒,陸家文才問:“什麼況?”
北了口氣,把事簡述一遍:“那小孩是個剛出道的小明星,被經紀人騙來陪睡,還被人打了,我在走廊剛好到,順手幫了他一把。”
陸家文瞇起眼睛:“合著你英雄救救到浴室里,還差點被他非禮?”
北有些窘迫,眼前的狀況實在令人無語。
他艱的解釋道:“他被灌了那種藥,我幫他沖冷水,沒想他到突然就把我撲倒了。”
他全漉漉的,襯扣子被男孩拽掉了兩顆,沾著水珠的皮暴浴室燈下,看在陸家文眼中,簡直白的耀眼。
臺一陣風吹過,他冷的打了個哆嗦。
陸家文見狀,拿了條浴巾扔過去,手把人從地上拽起來。
掌心相握,不過兩秒。
陸家文卻覺好像被電了一下,有種細細的刺痛。
浴室外,男孩強撐著爬起來,他被藥刺激的已經神智不清了,只覺得幫他那人長得真好看,讓他忍不住想靠近。
見北出來,他步伐不穩的沖過去,竟然又要往他上蹭。
陸家文罵了句臟話,轉就是一腳,男孩應聲倒地,捂著肚子發出痛苦的哀鳴。
見他還要手,北一驚,趕攔人。
“別,他才十九歲,還被下了藥,不是故意的。”
照陸家文這個力道,一般人都不了,更不要說這單力薄的小孩了。
陸家文嫌惡的瞥一眼那男孩,回頭催他:“去把服換了,我們走。”
北不放心:“就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行嗎,要不送去附近醫院?”
“死不了。”
北覺他語氣莫名有些兇,表也很冷峻,沒敢再磨嘰,胡了頭發,就把上服了。
陸家文從口袋里拿出煙,點燃吸了一口,抬頭就看見北赤著上半,正在彎腰找服。
他形狀好的肩胛骨,薄薄的背,細瘦的腰,還有雪白的皮。
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陸家文結了,突然有些失神。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他竟然生出一種他的背真漂亮,皮也很白,看著的,讓人很想上手的沖。
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嚇了一跳,抖了抖皮疙瘩,覺自己有些變態。
邊不是沒有喜歡男孩的朋友,取向是個人自由,他從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但他自己從來對男人不興趣,再漂亮的小男孩,也不會有任何沖。
怎麼今天這麼邪,導致他不懷疑起自我。
該不會是因為這段時間過的太清心寡,所以才邪了吧?
對,一定是這樣,陸家文安自己。
北隨便套了件衛,和陸家文一起往營地走。
一路上陸家文都在數落他,罵他格沖,做事不過腦子,仗著點三腳貓功夫就敢逞英雄之類的話。
語氣雖然不怎麼樣,但北能聽出他并無惡意。
直到進帳篷,這人還在喋喋不休。
“下回再遇到這種事,先人知道嗎?不行就給我打電話,別他媽愣頭青一樣上去就跟人干!今天算你運氣好,萬一對方人多,你以為你逃得過!”
“有些傻最變態了,仗著有倆小錢就無法無天,萬一栽他們手里,你怎麼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北也覺今天晚上自己沖了,被陸家文訓斥也沒好意思回。
訕訕點頭:“嗯。”
折騰到這會兒,都快凌晨兩點了,秦以安睡的死沉,四仰八叉的一人占了仨人的位置。
陸家文將他往邊上挪了挪,騰開位置后,兩人挨著躺下。
北在黑暗中慨,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你今天怎麼跟個好人似的?”
陸家文沒好氣道:“你那意思,我平時不是好人?”
北一秒都沒猶豫,很干脆道:“不是。”
陸家文:“……”
北猶自嘆:“你要平時也像今天這樣就好了,明天能不能也……”
他話沒說完,就被陸家文打斷。
“今天做好人,明天看心!”
還是無賴行徑,北回:“哎,我發現你這人真是……”
“閉,睡覺!”
北懶得和他再爭執,翻個,不一會進了夢鄉。
他英雄救的事跡,第二天還沒起床就被陸家文宣傳了個遍。
簡檸和許星柚一聽這事兒,沖進帳篷就把他給拽起來了,胳膊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傷,才開始破口大罵。
許星柚照他背上拍了一掌,疼的北齜牙咧。
厲聲數落他道:“就你這小板還跟人打架,看把你能的!”
簡檸也他腦袋:“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有哮了,萬一跟人打架時犯病,你想死啊你!”
北捂住耳朵,表皺道:“你倆能不能小點聲罵,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許星柚扯開他的手,音量拔高:“面子有命重要!以后有事找警察叔叔,記住了嗎?”
北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了。”
簡檸扯下他另一只手,瞪著人兇道:“再有下回你試試!”
說著,還作勢朝他揮了揮拳頭。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幽怨的瞪一眼在旁邊幸災樂禍的陸家文,暗道這人可真是大。
看到簡檸這麼關心別的男人,秦珩臉都拉下來了,偏旁邊的秦以安還火上澆油。
“檸姐柚姐和小北哥真好。”
看到簡檸揮拳頭,他又湊近大哥說悄悄話:“哥,你以后不會被檸姐家暴吧?那你也不能還手,男子漢大丈夫,挨幾下打又沒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秦珩揪住耳朵,拎出帳篷外了。
“我這就讓你挨幾下。”
謝池收拾完要去片場,路過還不忘添油加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以安哀嚎:“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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