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你媽媽為什麼從來不管你，只有每天要吃飯的時候才會你？”

“顧麗說孩子要放養，關著人會關傻的。”

“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媽媽——真羨慕你有媽媽。”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媽媽也是你媽媽。”

——“包子，我沒有媽媽。”

“你為什麼沒有媽媽？”

“我媽媽，死了……包子，你說人死了會去哪里？”

“會變星星吧。王說，如果你有想念的人，抬頭看，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就是你想的那個人在看著你。”

“真的嗎？那以后我要變一顆星星看著你。”

“你胡說什麼呢？就算以后要變星星，也是我們倆一起變星星呀！”

包子，包子。

夢里千千萬萬遍的名字縈繞在齒間，歷此經年，終是是人非。

他把弄丟了。

**

顧晨雪回去的事也準備得差不多了，私人飛機在停機坪等著。

中午顧傾塵和林晏林初送去了機場。

臨走之前顧晨雪還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倆一定要照顧好顧傾塵。

回去的路上，管家打電話過來。

“大爺，安保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楚家和井家的兩位小姐想見咱家小姐。”

“井楚清？”

“是的。”

林晏眼里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楚伯伯和井伯伯來了嗎？”

“早在一個小時前就來了，兩位小姐似乎不知道，大概是有什麼事想見咱們小姐吧。”

林晏看了一眼顧傾塵，“井和楚清想見你，給你推了？”

“倆要見我，太打西邊出來了？”顧傾塵挑眉，“為什麼要推？我去看看倆葫蘆里賣什麼藥。”

車子開回林家。

顧傾塵回去會客的小廳里，楚清和井站起來，笑得熱又諂。

“林姐姐，你回來啦？”

一聲“林姐姐”給顧傾塵整得渾直冒皮疙瘩。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有事直接說事吧。”顧傾塵往沙發上一坐，笑了笑。

“也沒什麼事，就是林姐姐前段時間不是出了車禍嗎，我們一直沒找到機會來看看你，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想來探一下，看看林姐姐有沒有恢復。”

說著把桌上的禮往顧傾塵這邊推了推，都是些什麼人參燕窩之類的補品。

顧傾塵站起來：“我好的。看過了，那我走了。”

“哎，別啊林姐姐！”兩人急忙上前拉住，“其實，其實我們還有點別的事。”

顧傾塵轉頭，挑眉。

“你看，我都說了有事說事，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嘛。”

“那個……”楚清支支吾吾的，“聽說現在林晏和林初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傾塵挑眉笑，“你從哪里聽說的？”

“不是聽說的，而是這就是事實！”井一下子沒忍住，有點激，“外界都知道你哥哥和弟弟有多寵你！”

“哦。然后呢？”

顧傾塵好整以暇的看著。

井看到的臉就來氣，恨不得殺了。

上次車禍沒撞死，命真是大！

現在還不能跟這賤人翻臉，現在連跟林晏哥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這賤人又是他們一家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只有跟搞好關系，才有機會走到林晏哥跟前。

井深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

忍住，吃得苦中苦，方能做當家主母！

“然后，我們也覺得林姐姐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們都很喜歡你，想來跟你親近親近。”

顧傾塵一陣惡寒，手臂上起了層皮疙瘩。

“話沒說幾句就開始提到我哥和我弟，我看想跟我親近是假，是想借我，親近我哥和我弟吧？”

顧傾塵嗤笑一聲。

“你倆想嫁進林家？”

楚清臉上一紅，卻也沒否認，“是又怎樣？我們也沒高攀你們家，我們這也是門當戶對！”

“是否門當戶對這我不反駁，但是你們想嫁進我們家，那也要問一下我哥和我弟愿不愿意啊！”

顧傾塵覺得有點好笑，兩大姑娘跑到他們家來，莫名其妙要嫁給哥和弟——就真莫名其妙的。

井被傲慢的樣子氣得心梗，忍不住出言譏諷：

“為什麼不愿意啊？我們又不是什麼很差勁的人，你這樣的都能當林家的千金小姐，我們怎麼就不能當林家媳婦了？”

顧傾塵冷眼看：“因為我是林家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你算什麼東西？”

“你又算什麼東西，等我嫁進你家，第一件事就把你攆出去！”

“好大的口氣。”后一貫溫的聲音帶了一寒氣，“井伯伯，這就是您養的兒？”

“逆！”

井還沒反應過來，一掌就落到臉上。

“我井家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兒！”

井捂著臉難以置信，“爸，您怎麼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我井家的基業都要被你敗完了！”

井父怒不可遏，氣得臉都漲紅了。

井還不知道事的嚴重，一臉莫名的看著爹：“我不就是來找顧傾塵說了幾句話嗎？有這麼嚴重嗎？”

“看來到這時候了，井小姐還妄圖裝作風輕云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林晏笑，溫的眼眸竟是一片冰寒，“你真當我林家好欺負？”

井開始意識到事的嚴重了。

唯有楚清還在戲太深：“就說幾句話，還不至于到欺負這個程度吧？難道林小姐是脆脆鯊，稍微一就碎了？”

“啪！”

一掌狠狠扇在臉上，爹打的。

“給我閉！”楚父把拽到顧傾塵面前，“給林小姐道歉！”

“我又沒做什麼，我為什麼要道歉！”不服，“這天下是他林家的嗎？說兩句話都不能說了？”

“啪”又是一掌，脆脆的一聲響，的臉上馬上就腫起來了。

“逆！真是個逆！你哥再怎麼混賬都知道分寸，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真是出息了，殺人放火的事你都敢干！”

聽到“殺人放火”，井和楚清瞬間都噎聲了，睜大眼睛看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