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蘇靜云輕聲道:“只是我一介子, 隨您軍中,怕是不大妥當吧?”
六皇子手,握住:“你若愿意,可扮男裝, 當我的書。”
“我跟元寶相差太多了。”若是兩個書, 大都年紀相當。
六皇子道:“讓元寶去當言大夫的藥。”
蘇靜云眨了眨眼:“那何必這麼麻煩, 我直接當老師的藥便是。”
六皇子:“……”
……
蘇靜云回京小半個月,一直都在鍋底撈后院里住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直到蘇婉若找上門。
“婉若姐姐怎麼來了?”
蘇婉若摘了面紗:“知道你隨殿下到了京城,不便去相府,尋了機會特來看看你。”
“辛苦姐姐了,本該是我回相府的,反倒要你來看我。”
蘇婉若擺擺手:“辛苦什麼?難得有借口可以出趟門,我在家快要悶壞了。”
蘇靜云笑了,給蘇婉若倒了茶水,問道:“祖父祖母可還安好?其他長輩們可都還好?”
“祖父祖母子骨兒都好,大房和三房不大好,大房因著先前殿下遇刺的事兒了些牽連,大哥本想自請伍,戴罪立功,被祖父攔住了;三房自個兒進了大皇子那一派,四房的也隨軍出征了。”蘇婉若說完,嘆了口氣:“我與一言的婚事延遲了,也不知這場戰事何時能停!”
蘇靜云安道:“大麗國已經投降,想必一言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了,好事多磨,你們將來定會更圓滿。”
蘇婉若道:“倒也不是這麼容易,就怕還沒回京,就被派去支援那頭。”
這倒確實是有可能,畢竟匈奴那邊的戰況并不算好。
兩人閑話了一番,蘇婉若才道:“其實今兒來,祖父還托我問你幾句話。”
蘇靜云肅容:“姐姐請說。”
“祖父自請去和談,皇上派六殿下同行。祖父想問問你,殿下的子可經得起這般奔波?”
蘇靜云想了想,道:“殿下的子尚未痊愈,若要長途奔波,得做足十全的準備。我這幾日與老師一道便在忙這個。”
蘇婉若頷首:“祖父還想問你,你可隨行?”
蘇靜云點頭道:“我要替殿下煎藥,也要給老師幫手。”
蘇婉若一臉擔憂:“你也要跟去?那可是邊疆!隨時會起戰事的!況且還路途遙遠。”
蘇靜云聲道:“祖父如此年邁自請而去,殿下孱弱也不推辭,我又為何去不得?”
“況且,這兩人都是我在意的人,能親自跟隨,才更我放心。”
蘇婉若便不多說了,只道:“聽你這般說,我都想去了!”
蘇靜云笑道:“姐姐安心在家待嫁便是,若去了邊疆,旅途奔波,不了,可就不好啦!”
“就你貧!”蘇婉若道:“你此行路途遙遠,也要照顧好自己。”
蘇靜云道:“姐姐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青檸就拜托姐姐代為照顧了。”
“好說,待會兒我便帶一道回相府。”
青檸自是不甘愿,可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繼續跟著蘇靜云去邊疆了,即便想方設法跟去了也是個累贅,只得含淚隨蘇婉若離去,免得勞蘇靜云掛心。
唯有衛海青,暫且被六皇子收麾下,以隨行侍衛份同行。
……
諸事安排妥當后,六皇子同瑤妃辭行。
瑤妃輕嘆一聲:“你不該如此心急。”
“此去邊疆議和,若順利,兩月足矣。若匈奴仍未擊退,我便可請旨,與陸將軍一道前去支援。屆時,陸將軍不必人轄制,可放手一搏,早日擊退匈奴,還邊城百姓安寧。”
六皇子緩緩道:“外敵侵,許是因我一時任而起,我無法眼睜睜看著百姓苦,卻穩坐幕后觀虎斗。”
瑤妃蹙眉道:“怎是因你而起?匈奴此番侵,皆是兵強將,顯然是早有預謀,大麗國素來是棵墻頭草,搖擺不定。”
“可若非我為了一己私利,攪得朝廷不安,匈奴又怎會選在此時侵?若再晚些時候,也不至……”
“凡事自有天定!”瑤妃打斷六皇子的話:“朝中,不過是趁機他在肅清異己,便是沒有你遇刺,也會有旁的事,這麼些年,你看的還了?”
六皇子抿了抿:“是我想岔了。”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對策,便放手去做吧,娘自是會幫你的。”
……
十日后,相爺與六皇子一道離京,一路護送的乃是皇上親口點派的林軍,由衛統領統率。
臨行前,皇上殷切叮囑:“一切就拜托蘇相了。”
相爺躬道:“臣定不辱命。”
皇上又看向六皇子:“你此行,凡事要多與蘇相商量,切莫自作主張。”
“兒臣遵命。”
蘇靜云跟在言明后,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沒想到言明的易容也十分厲害,做出來的面薄如蟬翼,便是戴上眠,都不覺得憋悶,著實是巧奪天工。再加上蘇靜云不過十四,子尚未完全長開,做男裝打扮,著寬松服飾,竟毫不違和。
六皇子上了馬車,面冷峻,旁人不知,只當他不悅皇上當眾要他聽命與相爺,唯有元寶心里明鏡一般,自家殿下是生氣云姑娘不肯跟隨他而跟在言大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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