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好不容易可以逮著蘇靜云做吃的,那真是變著花樣兒的折騰,天燒烤是必備的,烤全羊都整了幾回,即便每次吃完都得灌上幾大碗涼茶下去,大家還是樂此不疲。
六皇子冷眼瞧著言明弄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調料,整出各種聞所未聞的吃食,還將蘇靜云使喚得團團轉。若不是看在這人心思純凈,且與他們也有救命之恩,怕是早就要把他扔去深山老林自生自滅了。
言明直覺后腦勺涼颼颼的,不用回頭都知道是什麼緣由,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什麼氣!他徒弟做的好吃的,哪個他沒吃?一邊吃一邊嫌棄,也是沒誰了!
常年隨謝侯爺呆在軍中的謝蘭箏,對蘇靜云的手藝驚為天人,對言明更是推崇備至。沒想到這對師徒,不僅有醫者仁心,醫高明,還有這樣好的手藝,也難怪六皇子不顧蘇靜云農家出,堅持要娶為正妃。
“言大夫,你缺媳婦兒嗎?”
言明眉頭一跳:“我缺,但我喜歡心靈手巧的溫子。”
謝蘭箏哦了一聲:“若有合適的,我幫您留意著。”
鄒琰見狀,哈哈大笑,被謝蘭箏提刀追了上百里。
相久了之后,蘇靜云也發覺謝蘭箏并非高冷不近人之人,反而子直率,有一顆忠義之心。也難怪鄒琰說與鄒瑩瑩十分相似,從某種程度來說,確實是有幾分相似。
……
鄒琰這些時日一直被謝蘭箏拉著練武,他左右無事,也就陪著,順帶還能養養傷。直到京城里的消息傳來,他才明白謝蘭箏說要比武招親的話并非兒戲。
“當然不是兒戲!我堂堂副將豈是信口開河之人?”
鄒琰言又止。
謝蘭箏道:“想說便說,扭什麼?”
鄒琰輕嘆一聲,難得真心實意勸一回人:“你這事做得如此不留余地,將來若是遇到如意郎君怎麼辦?”
謝蘭箏笑了一聲:“我這樣的子,這樣的份,哪還能遇到什麼如意郎君?”
“你的子怎麼了?在我看來再正常不過了,瑩瑩就跟你一樣。只是份確實尊貴了些,一般人怕是高攀不起。高攀得起的,大都喜歡滴滴的小姐。這麼看來,你是不大好找如意郎君。”
謝蘭箏瞪著他,半晌才氣咻咻道:“你活該一輩子找不到媳婦兒!”
鄒琰:“……”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怎會娶不到媳婦兒?你別瞎咒我!
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戲的言明快要笑出傷,這兄弟真是憑實力單。
在太清池的日子過得愜意又舒適,除了六皇子和蘇靜云,幾乎所有人都胖了一圈兒,元寶更是臉都圓了,天被六皇子嫌棄,要扔他去學堂,最后都是眼淚汪汪地去蘇靜云跟前兒裝可憐才逃過一劫。
眨眼就過了月余,京城來了信兒,六皇子準備回京了。
得知消息,蘇靜云面上應了,心里十分不舍,在這里的一個月,雖然時常要被六皇子輕薄,卻也使得兩人之間的關系親了許多,雖然仍未行房,但也讓終于有了自己已經嫁人的真實,不似之前,好像只是過了個儀式。
此外,蘇靜云發覺,謝蘭箏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放棄了想要嫁給六皇子的執念。不是因為求而不得,而是發自心的放棄,因為謝蘭箏對的態度,越來越自然,對六皇子的態度,也越來越隨意。
這個認知讓蘇靜云既有種的高興又覺得莫名的虧欠。但即便覺得有些虧欠,蘇靜云也還是不愿將六皇子拱手相讓,更說不出類似效仿娥皇英這樣的話來。
臨行前,六皇子執了蘇靜云的手,道:“你喜歡,常來便是。”
蘇靜云笑道:“偶爾來一次便好,住久了,這份喜不舍便會淡了。”
“若是真心喜歡,再久也不會淡。”
蘇靜云心下一,抬起頭來,正對上六皇子深邃的眼。
不遠,言明了鄒琰,低聲道:“看到沒有?學著點!他當初可是三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又冷又傲,如今話那是張口就來,你看我徒弟被哄得,心花怒放。”
鄒琰了下:“殿下在云姑娘面前確實不一樣。”
“當然了!”言明一副狗頭軍師的口吻道:“他這套都是我教他的,你要好好學著點,以后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可以來請教我。”
何柚青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道:“當初在上溪村,殿下討好夫人的那些心思都是我想的。”
鄒琰冷冷道:“你不是說從未有心悅的子?怎的對討孩子歡心如此擅長?”
何柚青:“……”
言明幸災樂禍:“該!”你瞎邀功!
等這幾人貧完,六皇子和蘇靜云已經上了馬車,其他人也各就各位,啟程回京。
到達京城郊外,謝蘭箏要先走一步,臨走前,特意叮囑鄒琰:“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鄒琰頭大如牛:“在下武藝不……”
“我若說君子一諾千金,恐怕你要說你不是君子。但你行走江湖,也是要信守承諾的,你既答應了我,就要做到。”
鄒琰:“……”果然喝酒誤事!
“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言罷,謝蘭箏縱馬而去,只留下一個颯爽的背影。
鄒琰捂臉,看向言明:“言大夫,你有何法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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