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兒。”
謝蘭箏好似半點不憂愁,正在一心一意練習槍法, 自家親爹在旁邊站半天了,都沒察覺。直到對方出聲,這才收了槍法,道:“爹,你怎的來了?”
謝侯爺噎了一下:“來看看你, 明兒就是比武招親的日子了。”
“我知曉, 今晚我會早睡,明日定不會辱沒了咱們謝家軍的名頭。”
謝侯爺:“……”閨, 謝家軍的名頭真不如你比武招親重要。
到這會兒,謝侯爺哪里看不出謝蘭箏的心思:“跟爹說實話, 你就沒打算親吧?”
謝蘭箏道:“自然!”
謝侯爺只覺得悲喜加,閨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被野男人拐走了, 可這次鬧了這麼大陣仗, 若是還嫁不出去, 只怕幾年之都不能再議婚事了!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殿下?”
謝蘭箏一愣,才笑道:“爹你想多了, 我這子,若是了皇家, 遲早會惹來禍事,況且,我對殿下,本就是敬重多過艾慕, 如今殿下與靜云伉儷深, 我早就已經放下了。”
謝侯爺清楚自家閨的子, 知道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來,至是真將那份心思放下了,既如此,謝侯爺也安心了,勸道:“明兒先好好瞧瞧,指不定有合適的人選,也是可以考慮的。”
謝蘭箏擺擺手:“不會的,有鄒琰在,”
謝侯爺貌似不經意道:“鄒琰那小子倒是不錯。”
“為人倒是不錯,一諾千金,重重義,就是不太會說話,若不是有一好功夫,怕是早被人打死了!”
“虎父無犬子。”謝侯爺暗暗打量謝蘭箏:“你覺得他如何?”
謝蘭箏一愣,旋即失笑:“爹你想多了,他志在江湖,并無家的打算。”
謝侯爺見狀,暗嘆一聲,道:“既如此,便隨緣吧。”
聽到這話,謝蘭箏心里突然騰起一暖意,想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卻只喚了一聲:“爹。”
兒難得的兒態,謝侯爺也不由放了語調:“傻丫頭。”
……
謝侯爺為擺下的這比武招親,說是轟天下也不為過,京城里已經沸沸揚揚議論許久,眾人翹首以盼,終于盼來了這一天。這不,天還沒亮,就依稀能聽見各家各戶起床的靜。
蘇靜云也是早早就醒了,正輕手輕腳起,就被攬住了腰,又拉回床上。
六皇子半瞇著眼,約還帶了幾分鼻音:“再睡會兒。”
蘇靜云輕聲道:“今兒是大日子,得起早些。”
六皇子偏過頭:“什麼大日子。”
“今兒是蘭箏比武招親的日子啊!”
六皇子默了默,手臂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將人按回床榻:“再睡一個時辰。”
蘇靜云掙扎著就要起,卻見六皇子猛然湊近,一個帶了些許涼意的吻落在額頭,耳畔是悉的低喃:“乖,陪我再睡會兒。”
懷里的人終于安靜下來,六皇子掀開眼瞼,看了蘇靜云一眼,角勾了勾,繼續睡了。
等到兩人出了小院兒,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的事了。那頭言明和鄒琰已經打完了一套拳法,正喝茶聊天。
言明道:“我這次可是把全部家都在你上了,你可不能輸!”
鄒琰驚道:“竟然還有我的嗎?”
“當然!你風度翩翩,年有為,武藝高強,有萬貫家財,還是武林盟主的繼承人!怎麼看都是熱門人選!”
“我也要去下注!”鄒琰說完,當真就去拿銀票:“你幫我。”
言明一口應下:“你還要掙這點兒小錢?”
鄒琰道:“誰還會嫌銀子燙手?再者,行走江湖,呼朋喚友,也是很耗費錢財的。”
蘇靜云聽著兩人煞有介事地談論著生活不易,開銷太大,不由默默無言。你們若都覺得生存不易,缺錢財,那天底下真沒多人日子過得寬裕了。
正想著,旁的六皇子悠悠道:“既如此,幫我也一筆吧,畢竟要養家糊口。”
鄒琰:“……”
言明:“……”誰來把這個炫妻炫富的叉出去!
許是被眾人輕松平淡的氣氛所染,蘇靜云也漸漸放寬了心,跟著幾人說笑了幾句,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一行人才施施然了。
“照我說啊,應該再去晚一點,高手都是最后關鍵時刻登場的,去早了十之八.九得炮灰!”
鄒琰道:“我不那麼早登擂臺便是了。”
蘇靜云也道:“早些去,可以先觀其他人的路數,知己知彼。”這才有更大的勝算啊!
因著這場比武招親聲勢浩大,還牽扯到不江湖人士,謝侯爺將擂臺擺到了城郊西山腳下,其一西山綠蔭遮蔽,風景好;其二此地不算偏僻,平日里也有不人員往來,百姓若想來旁觀湊個熱鬧,也好三五群結個伴,只當是游玩了;至于其三,則是不足與外人道的。
這樣的安排,各方人馬都很滿意。
除了擂臺,周圍還陸陸續續架起了不臺子,這會兒稀稀拉拉坐了不人,六皇子一行人的到來稍稍引起了人群的注目,隨著他們的落座,眾人的目又挪開了去,似乎在等著下一批來的人。
鄒琰目一掃,嘖嘖兩聲:“倒真是來了不故人。”
言明聽了,問道:“敵人還是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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