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蹙了蹙眉,卻不得不起離去。
蘇靜云送走六皇子,立在遠,久久不語,六皇子如上一世那般當了皇帝,甚至還提前了幾年,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但思及上一世的皇后,蘇靜云心里始終有些不安。
第145章 翻案
所有人都在等著新皇的登基恩詔, 好舉國同慶,也能對新皇的治國策略窺視一二,然而等來等去, 眼瞅著半個月都過去了,皇宮里依舊靜悄悄,莫說是登基恩詔書,連登基大典都似乎沒開始準備。
不止皇宮里靜悄悄,就連京中也沒什麼風雨來的架勢, 這位新皇似乎并未急著鏟除異己, 哪怕對那些參與謀逆的太子一黨,也只是收押審訊。
雖說皇宮里沒有什麼大的靜, 京中百姓卻是約察覺到了不同,因著前太子的肆意妄為, 京城之前被攪得人心惶惶,很多百姓了無妄之災, 如今新皇上位, 也不知使了什麼手腕, 整個京城有種煥然一新的覺,也漸漸恢復昔日的繁榮。
如此一來, 百姓對那病怏怏的新皇更是多了幾分歡喜和期待,比那心狠手辣的前太子可好了太多了!千萬要多活幾年啊!
……
蘇相勸道:“先下詔, 行大典,再議蘇將軍之事也不遲。”
昔日的六皇子,如今的新皇,楚元康道:“不急。”
蘇相自知楚元康為何如此, 又勸道:“可先行登基大典, 再冊立皇后。”
楚元康抬眼, 淡淡道:“朕只相爺是好意,但朕不愿云兒委屈。”
若不冊立皇后,依著蘇靜云的子,還不知要暗自想些什麼,指不定還會忍著心酸給他挑選認為合適的皇后人選。
思及蘇靜云的子,蘇相也默然了,到底也是他疼多年的孩子,如今多了一層蘇將軍的關系,蘇相對的疼只多不,恨不能將蘇將軍那一份也一并補上。
至此,蘇相也不再勸說,只道:“蘇將軍被害已久,想要徹查不是一朝一夕,皇上不如先下一道旨意,安一下民心?”
楚元康思量片刻,道:“太上皇重傷未愈,生死未明,朕暫且無心行登基大典,可行?”
此等孝行,自然是可以的。
……
“蘇將軍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楚元康搖頭:“當年參與的人大都被滅了口,證據太難找。”
“你想要給蘇家封爵,就必須要讓天下人知道,蘇將軍確是被人所害,你要彌補先皇不查之過,重賞蘇將軍的后人,才能平眾人悠悠之口。”伊瑤又問:“他現下如何?”
楚元康知道問的是誰,道:“人已經清醒了,只是起不了床,言明說他余生也只能這樣了。”
對那個人而言,皇位被奪,癱瘓在床,怕是比死更難過,伊瑤面上浮出些許復雜的神,良久,嘆了一聲:“我去見見他,親自問他。”
“母妃若是不愿,不必去見,證據雖然難找,但也并非一無所獲,左右不過多等些時日罷了,我們不缺這點時間。”
伊瑤道:“你不急,我急,你這一日不行登基封后大典,我一日不安心。”
見如此,楚元康也不再勸。
伊瑤當天便去了先帝那兒,言明得了消息,早早等在那兒,見到,遞了一個瓷瓶給,道:“太上皇如今不得大刺激,若是氣得恨了,發了病,將這藥丸子喂一粒含服便好。”
“有勞言神醫了。”
言明連連搖頭:“當不得當不得,娘娘客氣了。”言罷,便識趣地告辭了。
這一片宮殿建的輝煌,只是里里外外地靜悄悄的,顯得格外冷清,伊瑤踏進殿門,值守的宮太監們無聲地行了禮,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躺在里面的人聽到靜,突然破口大罵,聲音嘶啞:“你這大逆不道的畜生,終于敢來見朕了?”
伊瑤只覺得心里的那一猶豫和憐憫,都隨著這一聲斥罵,煙消云散:“是我。”
罵聲突然終止,只有一聲高過一聲地氣聲,良久,才道:“你居然真的沒死!”
伊瑤緩緩走到床邊,看著一夕之間仿若老了數十年的人,面上出些許哀傷:“我是習武之人,這些年又間斷服了不毒藥,那日我服下的毒藥,勉強能讓我留著一條命。”
太上皇著氣:“你為何不告訴朕!”
“當日皇后在場,我沒機會說,那毒藥服下后,會陷假死狀態,三五日后才能醒。”伊瑤輕輕嘆了口氣:“我實在是不想讓太子和三皇子登基,他們容不下寧昶。”
“那為何這些時日,你都不來見朕!”
瑤妃聲道:“那毒藥烈太強,我質太弱,差點就醒不過來,是言神醫將我救回來的。”
太上皇道:“這麼說來,他造反謀逆的事,妃并不知?”
瑤妃落下淚來:“我若知道,必會攔著他,太子謀逆,三皇子離京,這天下遲早是他的,他又何必冒險兵行險招,還要憑白承擔罵名!”
太上皇瞪著伊瑤,面猙獰,半晌又突然大笑:“你以為朕還會信你嗎?你這蛇蝎心腸的毒婦!”
伊瑤也收起了那副溫婉的神,拿了帕子輕輕掉眼淚,淡淡道:“您信不信我沒關系,但眼下,卻只有我能救您了。”
太上皇張口罵,卻因氣急咳嗽,又因彈不得而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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