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周茵上的服幾乎沒有干過,即便穿的就是訓練時專用的速干。被汗水浸了用巾稍作拭,便繼續練習。
司一聞到達室練習場地時,周茵正從蹦床上跳起練習空中轉,要借助蹦床的彈跳功能在高空中完作練習。
這也幾乎是司一聞第一次看到周茵作為一名專業運員的訓練場景。
訓練時的周茵抿著,神嚴肅,臉上是司一聞從未見過的認真和專注。在反復進行了將近十分鐘的練習后,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司一聞,遠遠朝他勾了一下,順便用巾了一下自己額角的汗。
Denis顯然對于周茵現在的作并不滿意,但他并不急于求。
眼看時間不早,Denis提議:“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我們明天繼續。”
周茵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對Denis說:“稍等,忽然有了覺,我再練習一個回合!”
Denis點點頭:“去吧。”
與此同時,司一聞走近,來到Denis邊。
兩個男人并排而站,Denis雖然矮了司一聞大半個腦袋,但這里是他的主場,他信心滿滿地等待著周茵能夠做出一個漂亮的作。
可誰都沒有想到,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周茵從高臺上落下時意外有些偏離軌道,整個人落在了海綿池旁邊的橫桿上。
Denis和司一聞幾乎是同時邁開腳步跑過去,瞬間變了臉。
周茵撞到橫桿上之后落在海綿池里,小小一只蜷在里面,捂著自己的手臂皺著眉頭,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司一聞沒多想直接跳進了海綿池里將周茵撈起,張詢問:“怎麼樣?”
Denis站在上面幫著一起將周茵從海綿池里拉上來,也是滿臉焦急。
周茵上來后坐在地上,痛苦地地捂著自己的左側手臂,輕輕呼了一口氣道:“有點疼。”
何止是有點疼。
從數米高的高臺上落下來,沖擊力可想而知。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周茵落下來幾乎是不堪一擊的脆弱。
可周茵卻一臉云淡風輕:“我沒事,不用太擔心。”
這一幕,全被Denis放在一旁的錄像設備記錄下來。
司一聞抱著周茵的手就沒有松開過,冷峻的神仿佛染上了一層霜:“我送你到醫院去檢查。”
周茵擺擺手:“真不用,就是撞到了而已。”
Denis也很擔心,堅持周茵一定要去醫院檢查。
周茵在兩個男人的雙重夾擊之下,不得已去了一趟醫院。其實這種意外跌落的傷對周茵來說十分稀松平常,一般并不當一回事。
掛了急診,拍了個片,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傷。
淤青和紅腫是在所難免的,所以要及時冷敷。等到二十四個小時后,要再進行熱敷。醫生給開了一些涂抹活化瘀的外用藥,叮囑要注意安全。
從醫院出來之后,周茵和Denis分道揚鑣。
司一聞在市中心給Denis準備了一套三居室的住所,周邊配套設施完善。至今未婚的Denis倒是沒有什麼家庭負擔,一個人住在哪里都舒服自在。
這還是Denis第一次來中國,遠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前段時間他還慕名去乘坐了中國高鐵,到了時速350公里以上的中國速度,不得不折服。
和Denis分開之后,周茵便在司一聞一同回了家。
到家之后司一聞更是沒有閑著,立即去冰箱里拿了冰袋,將冰袋上裹一層巾之后在周茵傷的那只手臂上。
他擰著眉,一邊觀察著周茵的反應,語氣十分溫:“疼嗎?”
周茵一臉輕松:“說不疼是假的,但沒有那麼嚴重啦,我覺得還好。”
說著接過司一聞手上的冰袋準備自己敷著,司一聞卻有些偏執的不讓周茵手。
“我來。”他的語氣聽不出來太大的緒。
周茵從高臺上落下來的畫面一遍一遍地在司一聞的腦海里重復,每重復一遍他就會冒出冷汗,心有余悸。
傷到的是手臂或許問題還不大,但若傷的是其他地方呢?司一聞不敢想下去。
顧不得做晚飯,司一聞直接打電話讓阿姨過來做飯,自己則抱著周茵在自己的懷里,小心翼翼地幫冷敷,雖然并不說什麼話,卻勝似說了千言萬語。
周茵太了解司一聞的心了,就像以前每次傷的時候父母臉上所流出來的擔心和關懷是一樣的。
周茵反倒會去安關心自己的親人。
“我今天訓練的狀態可好了呢,你看到的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周茵說著用手扯了扯司一聞的角,“喂,笑一個嘛。”
司一聞笑不出來,但還是十分配合得勾了勾角。
周茵輕哼:“你這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呢。”
司一聞用自己的臉頰了周茵的臉,語氣有些低沉:“以前經常傷是嗎?”
周茵輕輕嗯了一聲。
訓練傷對于一個運員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從小到大,周茵不知道因為訓練過多傷。訓練期間倒是還可以咬咬牙堅持或者休息,但是到了要上比賽場,萬不得已就要打封閉針。
打封閉針可以有效緩解疼痛,止痛的效果非常明顯。
但坊間有一種說法:“一針封閉,減壽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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