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韻的視線從上到下,掃過方羽。
猶豫片刻,黛眉蹙,答道:“羽哥哥,剛才的覺……就是站在我面前的已經不是你了,徹底是另外一個人,我覺到的只有陌生,但是……不知為何,我記不住那個陌生人的模樣。”
這個況,與先前花見到的況類似。
變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的容貌卻看不清楚。
方羽瞇起眼睛,緩緩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羽哥哥,剛才……你經歷了什麼?那塊碎片是……”蘇冷韻疑地問道。
“這些東西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再跟你解釋清楚。”方羽說道,“你該去見一見趙紫南們,們先前都很擔心你。”
“……好。”蘇冷韻點了點頭。
隨后,蘇冷韻便前往羽化門的后山與趙紫南見面。
而方羽則是留在院子里,坐在自己的竹椅上,低頭思索起來。
自從位面融合以來,外界發生了很多的大事件。
但這些大事件帶給方羽的疑和驚訝,卻遠不如他自出現的異常況。
“那個陌生的人,模糊的面容,以及不屬于我的氣息……是否來源都是同一人?”方羽心想道,“如果是的話……難道會是,那個人的氣息?”
“畢竟,大道法則的來源就是那個人,我繼承了大道法則……所以,那個人的影也會在我的上重現麼?”
“就像之前在太古區,天帝附于我的況一樣?”
但方羽覺這當中還是有差別的。
尤其是這一次,得到第八塊本源殘片……竟然是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方羽最終的選擇是不接三道法則進行融合,因此……似乎在第八塊本源殘片沒有得到任何的收獲。
“看不清楚的面容……還真有可能是那個人啊,畢竟那個人被抹除了存在的痕跡,花和蘇冷韻見到了面容卻無法記住……就顯得很合理。”
想到這里,方羽心一震。
他想起了原始神族之主說過的那番話。
“他說我自己忘了自己,難道……”
方羽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這個可能對他自而言都太過不可思議。
方羽抓了抓頭。
他覺自己已經很接近于真相了。
但是,始終還差一點,終究海慧寺隔著一層薄紗。
“看來還是得突破乾坤塔第九層,以及得到第九塊本源殘片……距離真相,就差這兩步了。”方羽眼神變得凌然。
他深吸一口氣,把自己變得有些混的思緒整理好。
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不管真相是什麼……方羽都能夠接,也必須接。
“乾坤塔……”
想到這里,方羽閉上眼睛,進到乾坤塔。
……
第九層的景象,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方羽站在看不到對岸,也不知源頭和盡頭的急湍江流之前。
白石地,灰的江流,蒼白的天穹。
整個畫面毫無生機,也毫無希,有一種茫然且絕之。
江流代表的到底是什麼?
即便沒有進乾坤塔,這段時間方羽也在一直思考這個問題。
按極寒之淚的說法,他在外界所看到,得到的一切領悟,或許也會對突破乾坤塔第九層有所幫助。
但這段時間過去,方羽其實并沒有得到有價值的領悟。
江流還是那片江流。
方羽著下,看著急湍而過的江流。
先前他認為江流就代表著時間長河。
可這一層理解,或許沒有那麼準確,或者說……不止這一層理解。
“沒有工,我只能江,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概率是順流而下,畢竟江流這麼急。”方羽心想著,轉頭環顧四周。
周圍沒有別的東西,唯一能用上的就是一大堆的白石。
而這些白石到江流的瞬間就湮滅了。
讓白石作為渡江的工,顯然是不可能的。
“要渡江,必須要有渡江的工,這是我的理解。”方羽心想道,“但現在,我周圍本沒有用得上的工,這是不是說明……目前而言,我對于江流的領悟是完全錯誤的?”
“或者說,還沒有半點領悟,所以第九層才沒有為我提供渡江的工……”
“到了這一步,關鍵在于什麼?”
方羽回憶起這段時間的收獲。
要說最大的收獲,毫無疑問是人道書所領悟的人道法則。
若非掌握了人道法則,之前他面對諸多神皇圍攻,以及后來被帶到北獄……必定都會陷危局。
“法則……”
方羽想到了剛剛在第八塊本源殘片所見所聞。
難道,渡江最終依靠的是法則麼?
這麼想著,方羽往前一步。
“咔嚓!”
在距離江流只剩下半步之遙的時候,他的腳下踩到一塊凸出的石頭。
這塊石頭掉江流當中。
“滋啦……”
一瞬之間,石頭便消失不見。
灰的江流仍然很急,往下流去。
“媽的,不管這麼多了,總得嘗試一下。”
方羽下定決心,在江流前蹲下來,出右手。
石頭到江流后瞬間消失了。
但方羽覺得……他的再怎麼樣也比這些石頭要強不。
總不至于一下江流,他也得跟著消失吧?
方羽的右手,已經到了江流的上方。
再往下一點,就能到江流本。
方羽有些猶豫。
但很快,他還是把右手直接到江流中!
“噌!”
在這一瞬間,方羽只覺到一陣涼意從右手傳來,滲全外,讓他打了個寒。
但是,想象中的崩滅并未發生。
也沒有疼痛的覺。
方羽往前去,發現原先在急流而下的江流……竟然停了下來!
完全靜止!
看到這一幕,方羽呆住了。
他的右手還浸在江流中,而江流本已經不再流。
灰的江水,直接呈現在眼前。
“我的到江流,江流直接就靜止了……”方羽心微,有了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整個人跳江中,江流不再流,那我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渡江,或是逆流而上?”
這個想法一出來,方羽有些興。
但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因為當方羽嘗試把右手收回,站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軀本就不了了!
他的軀……也跟著江流一同靜止!
在這種況下,甚至可以說,整個乾坤塔第九層都進到了靜止的狀態!
“我靠!”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方羽心猛然一震,罵了一聲。
這下出大問題了!
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就是害怕出現這種況。
而這一次,他實在沒忍住做出一點嘗試……
“如此艱難才來到第九層,不會倒在這一層了吧?”方羽心沉谷底。
他再次嘗試,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整個第九層,已經進到絕對靜止的狀態。
唯一可以的……只剩下了思維和心理。
“極寒之淚!離火玉!或者天道劍靈……救一下!”方羽在心狂呼。
但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周圍沒有半點聲響。
這片蒼白的天地,仿佛已經徹底與外界隔絕。
方羽也被困在當中,無法掙束縛。
“怎麼辦?”
方羽就這麼被靜止著,不知道過去多時間,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但最終,他毫無辦法。
在乾坤塔部的他,可以說是最脆弱的他。
“方羽!!”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方羽的耳中。
方羽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是唐小的聲音!
從外界傳來的聲音!
就在方羽聽到聲音的瞬間,他就到軀變得輕松,眼前的場景也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