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他們見面次數屈指可數，可他卻為著想。

陸芷輕輕呼出一口氣，眼神略帶歉意地看著他，“我確實有點難。”

想直接告訴顧北琛，但是又怕這唯一的救命稻草，因為自己的話，直接被嚇跑了。孤立無援，一個人苦苦支撐的滋味，實在太難了。

顧北琛并不著急馬上說出來，而是挪了挪子，溫聲跟說，“你別著急，先坐下來，這水我沒喝，你先喝一點。”

陸芷咬著坐在他的旁邊，低著頭攥著雙手，心倍煎熬。很想找個人商量，但是沒有父母，唐小奈那邊也幫不了，說了給徒增煩惱。

顧北琛把水端起來，遞到的手邊，“暖暖手，現在暖氣還沒開始呢，你弱，該喝點熱的，不然腦子也轉不是不是？”

他開玩笑般的說著，試圖活躍一下氛圍。

陸芷手接過，暖意從掌心傳到四肢百骸，慢慢再流進的心中。掀起眼簾看他，羽般的濃睫，輕輕著，“我在飯桌上說跟你結婚，是不是給你造困擾了？”

“不會，我也到了適婚的年齡，該想想人生大事了，不然我回家在飯桌上剛坐下來，跟你今天的形差不多了，四面八方都是這樣的聲音：朋友呢，你怎麼有臉一個人回來？”顧北琛忍俊不。

這年頭有幾個父母不催婚的？上學不讓談，畢業就得馬上帶個朋友男朋友回家，否則過年回家，催婚滾滾而來，逃都逃不掉。

陸芷被他輕松的調侃逗得勾了勾，但心更糾結的是，顧北琛有男朋友，還打算結婚，這不是騙婚嗎？可是他人這般的好，這樣會人，又會給人臺階下，真的會做出騙婚的事嗎？

“你工作也有幾年了吧？我聽說空姐都很漂亮，而且材也好，你沒遇到合適的嗎？”試探地問，但心更想問問他的取向。

“我的擇偶標準不是人漂亮，材好就可以的。而且當機長的日子，那些突發意外的訓練，各種危險況應對的學習，更吸引我，因此耽誤到現在了。”顧北琛角帶著無奈的笑。

陸芷也忍不住勾了勾，輕輕咳了一聲，半開玩笑地說，“那你沒有被父母懷疑過取向？”

說完這一句，心臟砰砰直跳。

本來也是趁開玩笑，有試探他的意思。但也擔心被他發現自己的意圖，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顧北琛聞言，微微挑眉，“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孩，就嗑cp，你是不是在哪里看到別人寫我和其他男人的同人文了？”

陸芷詫異，他怎麼連這個都懂？

雖說學校確實有不的人聊他，但是關于他的同人文，陸芷還真沒看到過，但也許是自己先前并不關注他，一顆心思全在霍征銘的上，所以沒有看到。

不過他這不排斥的態度，反而還了解的樣子……讓陸芷開始有點確信，他是不是真的如霍征銘查的那樣，畢竟如果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不可能會關注這些吧？

但顧北琛真的是男同，陸芷是會尊重他的，可就是找人結婚，心是有點不太茍同的。

然而聯想到自己在飯桌上被鐘紓意得無路可走，慌之下說要嫁給他，自己何嘗又是什麼好的人？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了，我沒關注這些。”陸芷決定把這個藏在心中。

畢竟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嫁給顧北琛。

顧北琛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接上了剛才的話題，“你在飯桌上說要跟我結婚的事，其實我能理解你的。你也不必有心理力，到時候跟我去南方玩玩，不見我父母也沒事，就當散散心。”

畢竟不算霍家的親生兒，沒有任的資本。

哪怕霍伯母很好，但這樣乖巧的格，必然回選擇聽從家里的一切安排。

想結婚，不也是想擺目前這種困境？

“好。”陸芷的心境在此時，忽然變得輕松了一些，不見他的父母，也就意味著不用結婚，而且去南方還可以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現在要做的就是趕找個機會去醫院做檢查，畢竟驗孕棒有誤差。

送走了顧北琛，籠罩在陸芷心頭上的霾，才慢慢散去了一些。甚至慶幸自己今晚大膽地說出了跟他結婚這句話，否則在北都這邊，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到時候肚子大了，就再也瞞不住了。

距離寒假越來越近，學校一些沒課的同學，已經提前離校回家了，唐小奈每天都去做兼職，也是不見人影。

周三一早，陸芷趁著沒有早課，六點鐘就來了北都市醫院。

六點的醫院，醫院的人特別的。陸芷提前在手機app上掛了號，號碼排在很前面，可以快速做完，便趕離開醫院。

戴著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八點的時候，陸芷了費，領了掛號單，便坐在婦科門口等著。

心很張，時不時看下周圍，生怕遇到同學或者人……等到的號碼時，心中猛地一松，趕起來。

剛轉準備進去，眼角余，瞥到了一個悉的影。

陸芷定睛一看。

彷佛看到了鐘紓意，雖然只是轉瞬即逝的影。

頭皮發麻，陸芷渾都僵了，在這一刻，也停止了流轉。大腦轟鳴聲不斷，覺全世界都靜止了。

“六號！來沒來？”婦科傳出醫生的催促聲。

“你呢。”旁邊一個婦催促了一聲。

陸芷如夢初醒，趕轉進婦科。

選擇了，因為檢的結果更準確。心是不愿意承認自己懷孕的……始終存著一希冀，希驗孕棒的結果是錯的，而檢會帶給好消息。

很希，這麼久以來，只是虛驚一場。

“檢要等兩個小時，你可以先去吃早餐再回來拿結果。”醫生給完，開口代。

陸芷很想在婦科辦公室等。

很害怕自己一出去，真的見到鐘紓意在門口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