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覺得,霍崢自信的。
雖然他確實有自信的資本,但他這種資本,在這里沒有任何用了。
“你的意思是,好吃的餐廳,只有你能來?”不冷不熱地問。
霍崢的臉不變,口氣也一如既往的冷,“因為昨晚的事沒做完,你又要鬧?溫寧,手段耍一次就夠了。”
溫寧不自覺看向他。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
原來,他從未了解過自己,也許不是不想了解,也許是覺得沒必要。
他失笑一聲,不在意地說,“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打算離開,霍崢卻先一步,上前抓住了的手腕,“溫寧,我允許你跟別的男人出雙對氣我,但不代表我會允許第二次。”
“你不允許? ”
溫寧眉眼都懶得抬,“霍崢,不要說你是我丈夫了,我丈夫跟死了差不多。”
“老公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咒我死了?”霍崢臉沉了下來。
溫寧不耐煩地掙他,“你覺得我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不舒服,你就跟我離婚,我也沒要你什麼東西,昨晚的十萬我也給你轉回去了。”
“沒要我什麼東西?結婚的這些年,你父親在我手上拿走了多好,你還得清?”霍崢反問。
溫寧被問得啞口無言。
就算拿三年的青春時,也無法填補父親這些年找他要的好。
霍崢吹著眼眸,手給順了發,溫聲道,“寧寧,鬧也要有個限度,你我都結婚三年了,你要有霍太太的款兒。”
說完這一句,他便轉離開。
回到餐廳后,溫寧沒有吃多。
自從跟打算跟霍崢離婚,食日漸下降。
明明的,但因為他或者他一番話,沒有了胃口。
“不好吃嗎?”裴聞羨語氣略帶幾分關心地問。
溫寧搖頭,“沒有這回事,好吃的,我昨晚吃的還沒消化完吧,沒那麼。”
“你的氣很不好,叔叔的事你不用擔心,過橋貸是犯法的,下次他們再暴力催收,你直接打電話報警。”裴聞羨溫聲安。
溫寧扯勉強一笑,“不管怎麼樣,本金還是要還的。”
“你要是很缺錢,也可以跟我說。”裴聞羨道。
“那怎麼能行!”溫寧被嚇得趕拒絕,“這件事你就別心了,你趕吃吧,醫生每天要忙那麼多事,得多吃點。”
又不是幾千幾萬,是上百萬的錢。
而且裴聞羨從醫不久,買房買車,能剩多?可能還背負著車貸與房貸。
裴聞羨角微勾,笑容轉瞬即逝。
兩人吃完早餐到了醫院。
溫母一見溫寧,就拉著的手,低聲念叨,“怎麼辦?今天早上有幾個人佯裝看病來醫院,打聽你爸爸的病房,會不會是催債的啊?”
溫寧沒有說話。
十有八九是過橋貸的催收人員。
可是能怎麼辦?
連工作都找不到,怎麼還這兩百萬?
“寧寧,你跟婿說說呀,讓他想辦法先還上,等你爸爸好了,公司盈利——”
“盈利什麼?!虧本三年了,還盈利!”溫寧不耐煩打斷。
霍崢今天還跟算三年里,他虧多。
連離婚都因為這些利益糾紛離不了,現在又是兩百萬的債務……
溫寧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家得不過氣來了。
溫母看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樣,哭著道,“可是已經賠進去那麼多了,沒有公司咱們吃什麼喝什麼?”
“媽,這些年,都是霍崢在填他的窟窿,我們吃的喝的都是霍崢給的,我現在在他那里,連頭都抬不起來,你能不能想想我的境?”
溫寧在這一刻,突然理解了霍崢。
攤上他們溫家這樣的親家,就算跟霍崢的再深,也經不起他們這麼吸。
霍崢不喜歡是正常的。
沒有哪個男人希自己的妻子娘家是一家吸蟲。
溫母扁了扁,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你是他的妻子,他掙的錢不給你和我們花,還想給誰花?”
溫寧被這番發言氣得窒息。
甩開溫母的手,冷聲道,“我只會打工,慢慢幫爸還這個錢。而且,我打算跟霍崢離婚了,到時候霍崢一個不爽,要求賠償,爸的公司直接賠給他吧!”
“什麼,離婚?!”溫母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怕丟人,又趕下了聲音,“怎麼回事啊?”
“爸爸過橋貸他不會管的,你只記得這點就行,我也得找工作,你好好照顧爸爸。”溫寧說完,打算還是去應聘。
溫母一把拉住,紅著眼睛道,“他要跟你離婚?”
“是我要跟他離婚!媽,這三年我真的很累了,你跟爸放過我,好不好?每次跟他要錢,我都覺得很痛苦,我覺得我真的一無是,一點價值都沒有。
像是只能依靠他而活,我原本不是這樣的。”溫寧聲音里帶著哀求。
一開始霍崢并不在意這些錢。
但是隨著溫仁德的胃口越來越大,溫寧都知道他有點厭煩。
這種厭煩,在盛明月回來好像到達了頂峰。
用他的錢,要申請。
他給錢,要用換……
辱讓不過氣來。
溫母看著,眼淚往下掉,“至讓他幫忙還這兩百萬啊。”
“你能不能閉?!”溫寧煩躁道,“這是人家欠我們的?我要臉,我說不出這樣的話。”
溫寧掙開,直接離開了醫院。
也知道,自己不說,媽媽也不會去說的。
每次要錢,他們都是慫恿要。
他們與霍崢對視都不敢。
溫寧在醫院外面散了一會兒心,開始去找工作。
先找的是舞蹈培訓班。
第一家看三年都沒跳了,直接拒絕了。
跑了一個上午,溫寧都沒找到工作。
但也知道,現在的工作難找,得花點時間才行。
坐在街頭,手持一瓶礦泉水。
裴聞羨的電話在此時打來。
按下接聽鍵,還沒說話,就聽見電話里的裴聞羨道,“寧寧,趕來醫院,催收找到你爸的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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