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陸惜晚沒太聽明白，但是很快，就知道了。

陸見深上自有一種豪門公子的溫潤，一路沒提季盛堯，帶著陸惜晚上樓，找了個靠窗的沙發區坐下，又紳士地給倒了杯茶，“祁連山這會估計被一群人纏著，你恐怕要等等。”

他好奇地打量陸惜晚，“上次見面太匆忙，沒來得及打招呼。”

說是沒來得及，但明眼人都清楚。

季盛堯的朋友，在“新歡”跟這個“舊”之間，總要選一個站隊的。

傻子才會選。

陸見深能帶進來，陸惜晚已經很激了，懂見好就收的道理，笑著岔開話題，“這幾天工作太忙了，改天請你吃飯。”

陸見深順勢問，“還沒問你，怎麼做起獵頭了，不是說出國進修嗎？”

陸惜晚茫然一瞬，很快反應過來，說出國進修，約莫是季盛堯對分手的說辭。

沒穿，只道，“獵頭工資高呀。”

陸見深挑眉，表明顯不信，“后來他的錢都給你了吧？你怎麼還缺錢？”

他說得委婉，陸惜晚心頭一梗，有些自嘲。

季盛堯最低谷的時候，確實把上的錢都給了。

所以在所有人眼里，都像是個挾恩以報的撈，拿了季盛堯所有的家，遠走高飛去國外進修，留季盛堯一個人在國自生自滅，然后窮小子一飛沖天，了如今季家的掌權人。

沒解釋，只是笑瞇瞇道，“錢花完當然要掙，以后你或者邊的人有人才需求，可以找我，介紹費可以打折。”

遞上名片。

陸見深看著眼前的卡片，手接了，角勾起一抹弧度，意味不明道，“有事你找我，我都可以幫你，就不要去打擾盛堯了。”

陸惜晚覺得莫名其妙，也突然反應過來陸見深為什麼幫了，合著是怕的出現，打擾到季盛堯，拉過來單獨警告呢。

難之余，不免又覺得可笑。

這話說的好像渣了季盛堯一樣。

可當初明明不是那樣的。

“那以后就要多麻煩陸總了。”陸惜晚斂去眼底的煩躁，不客氣應下，遠遠瞧見祁連山那邊空下來，匆匆起告別。

只是沒等表明來意，祁連山只是聽見的名字，就出嫌惡的表，冷著臉拒絕，“我知道你，智聘的獵頭經理。我沒有跳槽的打算，你們不用費心了。”

陸惜晚甚至還沒機會介紹自己，不免懵然。

獵頭作為第三方，自然是有自己的規矩的。挖人之前都不會興師眾，一來是為了客戶私，二來是怕驚同行或者對手公司，惡競爭。

所以陸惜晚追著祁連山跑這麼多天，都是暗中進行，甚至連他邊的人都沒接過，今天第一次見面，他就能準說出自己的份。

這是得罪同行了還是要被半道截單了？

陸惜晚反應很快，事已經發生就不多做糾結了，大大方方坐下，從手包里拿出名片雙手遞上去，“祁教授，我知道目前……”

祁連山直接打斷了陸惜晚的話，手把名片接下來，但是沒放進自己口袋，而是直接反扣在面前的茶幾上，不客氣道：“你們就行行好，回去重修一下專業知識。別說我不準備跳槽， 就是真要換工作，也不會找你們！”

陸惜晚意識到不對，立刻收斂了笑容，“是我們公司有其他同事聯系過您嗎？”

祁連山冷哼一聲，“糾正一下你的用詞，那是聯系嗎？是為了幫你不顧一切，直接當著我老板的面說想讓我給你個機會。呵，你們現在都這麼沒底線麼？為了挖人，先讓我失業是吧？”

說著，他指尖抵著太凝神思考，“那孩子什麼來著？哦，周甜甜。好的，小姐妹淘，關系好可以理解。年紀小不諳世事，不認識商場上這些老東西也很正常。我的建議是，想當公主就在家好好花玩兒，別出來上班了。”

獵頭挖人當著對方老板的面，這放在哪個行業都是事故。更讓沒想到的是，做這件事的人是周甜甜。

閑著沒事兒，摻和進來干什麼？

陸惜晚深吸一口氣，覺像是被人重重扇了掌，痛的不僅僅是臉。

真是要氣笑了，起誠懇地跟祁連山鞠躬，“祁教授，這件事我很抱歉，是我這邊的問題給您造了困擾。我也不否認我是想作為三方，我來找您肯定不單純只是為了認識您。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這件事我理好給您一個滿意的代，我再跟您爭取下次見面的機會。”

說完，又歉意地朝著祁連山鞠躬道了好幾次歉，才轉離開。

剛走到邊上的角落準備緩口氣，后就響起一道驚訝又愉快的聲音，“惜晚姐！”

陸惜晚回頭一看，好麼。

真是想曹，曹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