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吭地拿起電腦就要往外走,卻被門口的季盛堯攔住。
“陸惜晚,推了人就想這麼走嗎?”季盛堯的眉眼黑地著沉,聲音冷得滲人,“一句道歉都沒有?”
周甜甜眼圈通紅地捂著肩膀,了鼻子,“季總,您別怪惜晚姐,都是我的錯,不小心把茶弄到的電腦上了。只是太著急了……”
看向滿臉冷意的陸惜晚,聲音中帶著哭腔,“惜晚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格外得楚楚人,任誰看了都會心。
可惜陸惜晚此時心如鐵。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你知道這個電腦里有多重要的文件和資料嗎?”陸惜晚疾聲厲,眼里泛著凌人的寒意。
罕見的怒氣顯然鎮住了周甜甜,的泣聲越發大了起來,“惜晚姐,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然你多罵我兩句吧。”
陸惜晚差點氣笑了。
不過指責了兩句,語氣重了一些,在的里就變了罵。
“如果罵你兩句能修好我的電腦,我一定毫不留地罵你。”陸惜晚冷冷地說道。
季盛堯再也忍不了了,怒吼道:“陸惜晚,你過了!不過就是一個筆記本電腦,甜甜也不是故意的,你非要這麼咄咄人的嗎?”
“嗚嗚嗚——”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甜甜哭出了聲,小小的抖著,仿佛到了天大的委屈。
陸惜晚站在原地,一寒氣從腳底沖向大腦,冷得管都結了冰。
是啊,在季盛堯的心里,裝滿了資料的筆記本電腦哪有周甜甜的心重要?
“哈!”陸惜晚怒極反笑,“不過是一個筆記本電腦?季總真是好大的口氣!里面全是智聘的機資料,沒有備份的那種!季總如果真的那麼大方,不如我去你的辦公室,把你的電腦也澆上茶,如何?”
赤紅著雙眼,心中的怒氣再也制不住了。
季盛堯繃著臉龐,抿一條直線,無法再說出“不過是一個電腦”的話了。
就算是再偏心,也要承認周甜甜這次的確犯了大錯。
他的靜默也讓周甜甜意識到了什麼,哭聲轉小。
哽咽著,淚眼朦朧,“惜晚姐,真的對不起,都怪我。不然……不然我再買個新的賠給你吧。”
避重就輕。
陸惜晚有些煩躁,心緒翻滾:“本不是電腦的事!算了,你們別擋路,我要去問問電腦還能不能修好。”
這次季盛堯沒有再阻攔。
著陸惜晚帶著怒氣的背影,周甜甜抹了抹眼淚,聲音抖:“季總,我們也跟著去吧。我也想知道電腦能不能修好。”
季氏附近的商場里就有一個方維修點,陸惜晚把電腦拿過去。
老板仔細檢查了一下,十分可惜地說道:“唉,修不好了,主板燒了。”
雖然可能是這個結果,陸惜晚還是不死心:“那里面的文件還能恢復嗎?”
“我試試吧。”老板說道。
周甜甜和季盛堯趕到的時候就見到陸惜晚認真地看著老板作。
“惜晚姐,電腦能修好嗎?”周甜甜上前小聲地問道。
陸惜晚聽見了,但不想搭理,看都沒有看一眼。
沒辦法對一個搞壞電腦的始作俑者還保持著好脾氣。
周甜甜臉白了白,識趣地沒有再問。
季盛堯見狀,聲安道:“沒關系。就算修不好我也有辦法,你別著急。”
他的話讓周甜甜心里好些了,癟著說道:“嗯嗯,多虧有你在。”
大約半個小時后,老板嘆了口氣,對著陸惜晚搖了搖頭。
陸惜晚面如紙,刀子一樣的目直向周甜甜,恨得咬牙切齒。
周甜甜嚇得躲在季盛堯后,拉著他的角,咬著下。
季盛堯護住周甜甜,擋住陸惜晚的目,沉聲說道:“陸經理,你放心,雖然電腦修不好了,但里面的資料和文件我一定會想辦法恢復。”
事已至此,陸惜晚只能寄希于季盛堯能說到做到。
“文件和資料是我們公司的機,恢復的時候必須在智聘恢復,而且我要在一旁盯著。我要確認不會泄才行。”提出了條件。
“可以。”季盛堯答應了。
陸惜晚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如果恢復不了……”
“我會承擔一切責任。”季盛堯的聲音擲地有聲。
“行。”有了季盛堯的這句話,陸惜晚懸在口的心就放了下來。
“惜晚姐,我賠你一個新的電腦吧。”周甜甜怯生生地從季盛堯的后出來,不安地雙手絞,“畢竟是我犯的錯,你把電腦型號告訴我。”
“不用,我來買吧。”季盛堯不假思索地說道。
“不行,這是我犯的錯,怎麼能讓你破費呢?”周甜甜十分堅持。
“還是我來吧。”季盛堯溫又堅定地說道:“你的錢還是存起來,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那……那好吧。”周甜甜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陸惜晚冷眼看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輕嗤一聲,將筆記本電腦往柜臺上一放:“喏,就是這個型號。季總請吧。”
電腦是三年前的舊款,卻被保護的極好,只在外殼上有一道顯眼的劃痕。
季盛堯的視線定定地落在那劃痕上面,眼中迅速閃過一詫異。
陸惜晚注意到了,心頭慌了一下,盡可能自然地手蓋住那道劃痕,阻擋著他的視線。
這個電腦是他們還在一起時,季盛堯送的禮。
上面的劃痕還是季盛堯不慎劃出來的。
顯然季盛堯也記起來了。
陸惜晚神不自然。
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縱使電腦款式不斷推陳出新,只要舊電腦沒壞,就會一直用下去。
就怕季盛堯誤會,以為用這個舊電腦的原因是懷念。
老板湊上來,說道:“這個款式太舊了,線下都沒得賣啦。帥哥不如看看其他款式呢?”
季盛堯瞥向一旁的最新款,老板立馬殷勤地介紹:“帥哥,這款是這個月新出的,基礎款8999,不管是拿來工作還是打游戲都流暢的很。”
“拿個最高配。”他淡淡道。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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