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晚。”朗的語氣很輕,仿佛怕驚擾了,“別躲我,好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傷心和脆弱,聽得陸惜晚心口一。
睫輕了下,陸惜晚開口:“我沒躲你。”
“那你為什麼不敢和我對視?”朗苦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聞言,陸惜晚緩緩地抬起眼,說道:“當然是。”
但知道,他的心里并不想只把當朋友。
陸惜晚認為,適當的保持距離能讓朗維持冷靜。
看出的意思,朗閉了閉眼。
再睜開,只能看見他堅定的眼神,“惜晚,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會再做出之前那麼沒分寸的事了。這次是我太著急了,我知道你沒有準備,但是我可以等。”
“在此之前,讓我們恢復到從前的友誼,可以嗎?”
陸惜晚有些猶豫,思量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朗頓時松了口氣,燦爛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那好,那我們來研究一下咱們一會兒去哪兒營吧?我今天下午的時候打聽了幾個地方……”
等張程和唐鑫雅出來時,就見朗和陸惜晚正湊在一起看地圖,兩個人似乎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其樂融融,不再有隔閡。
唐鑫雅和張程對視一眼,上前去一起商議,最終決定跟隨大流,去營的人最多的地方。
大家都回房間去拿外套,商定十五分鐘后樓下大廳集合。
“記得拿件外套,在山上晚上會冷,小心冒。”陸惜晚囑咐道。
等陸惜晚收拾好東西到大廳時,就見周甜甜和季盛堯正站在老板面前,好像在爭執。
陸惜晚默默地找了個角落等小伙伴們,生怕被他們注意到。
周甜甜面焦急:“老板,我是真的很想去營,真的沒有帳篷了麼?”
老板無奈地攤手:“真的沒有了。剛剛我說讓你們先預訂,你們不預訂,現在沒了也沒辦法。”
周甜甜扁著,臉上流出委屈的神:“我肚子不舒服想上廁所呀,總不能忍著吧。我都說了我要的,你應該幫我留著的。”
“你又沒給錢,我怎麼幫你留啊。我給你留了你再不要,那我不就虧了麼。”老板無語。
周甜甜也知道是自己沒理,但心里卻十分不甘,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營泡湯了,眼圈頓時就紅了。
“盛堯……”的眼眶氤氳出淚花,聲音低地著季盛堯的名字。
季盛堯抿瓣,神不虞道:“我給雙倍價錢,你把帳篷租給我們。”
老板為難道:“沒有帳篷了,都租出去了。”
季盛堯加碼:“三倍。”
“真沒有……”
“五倍!”
老板長嘆一口氣,忍著心痛哭無淚道:“帥哥,你給我一百倍我也沒辦法啊,一頂都沒有了!”
“算了盛堯,”周甜甜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淚水,失落道:“我們就不要為難老板了。不能營就不能營吧,下次肯定有機會的。”
話是這麼說,但那副強歡笑的樣子讓季盛堯的臉更加不好了。
“放心,我會想辦法搞來一頂帳篷的。”季盛堯抹著周甜甜眼角的淚,信誓旦旦道。
既然從老板這里買不到,他就高價讓其他有帳篷的人轉讓!
他就不信會有人會放著錢不賺!
陸惜晚看出季盛堯的打算,默默地在了角落里,生怕季盛堯打著的帳篷的主意。
但事就是這麼的不巧。
農家樂來了一個旅游團,帳篷幾乎都是被旅游團的人早早預訂走的。剩下的寥寥幾個人是營發燒友,出再高的價格都不愿意轉讓帳篷。
一圈問下來,季盛堯額角青筋暴跳,周甜甜則是越來越失。
“算了盛堯,別問了。這次就算了,下次咱們再來營吧。”周甜甜話里的寬意味很濃,只是如果沒有帶著哭腔就更好了。
果然,季盛堯的臉更沉了。
就在這時,朗牽著安娜,拎著個帳篷包大搖大擺地走了下來,見陸惜晚面對著墻壁,奇怪道:“惜晚,你在面壁思過嗎?”
陸惜晚無奈地轉過:“沒有,我在等你們。”
“惜晚姐。”周甜甜紅著眼圈,羨慕地著:“你們要去營了嗎?”
“是啊。”朗說道:“你們不去?”
聞言,周甜甜的臉上劃過一抹悲傷:“我們沒訂到帳篷。”
“啊?”朗撓了撓頭,心直口快道:“哦,那你們沒福氣,據說今晚有流星雨,這里好像正好可以觀測到。”
周甜甜的臉更難看了,悲從中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
季盛堯連忙哄,卻怎麼也哄不好,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朗沒想到周甜甜說哭就哭,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陸惜晚:“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陸惜晚悄聲說了剛剛季盛堯高價買帳篷卻買不到的事,朗這才知道自己是中了人家的傷心事。
季盛堯了眉心,突然看向陸惜晚,眸中晦暗不明。
陸惜晚心跳停了一拍,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卻忘記背后是墻,直接到了墻上,退無可退。
“陸小姐,”季盛堯上前一步,“能否將你手中的帳篷給我們使用?”
怕陸惜晚不同意,他許以重利:“我出十倍的價格。”
周甜甜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這一幕。
陸惜晚抿了抿,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不行。”
在拒絕的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周甜甜悲鳴一聲,“嗚嗚嗚”地哭出聲來,如喪考妣一般。
季盛堯的神頓時凌厲了幾分,語氣加重:“陸小姐,我出二十倍!”
陸惜晚還沒說話,朗先開口了。
他一個踱步擋在了陸惜晚的面前,皺著眉問:“盛堯,你這是干嘛?你沒聽見惜晚都說不行了嗎?再說,把帳篷給你們了,惜晚住哪里?做人不能這麼自私吧?”
面對朗的控訴和指責,季盛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說道:“陸小姐可以和別人合住一個帳篷,你們一共不是有四頂帳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