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從季盛堯和周甜甜的帳篷出來,一屁坐在陸惜晚旁邊,臉上的譏誚本掩飾不住。
“惜晚,我總算是知道什麼做好心當做驢肝肺了。”他抱怨了一聲,“人家本沒當回事兒。”
這也在陸惜晚的意料當中。
季盛堯向來十分自負,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中,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很難聽取別人的意見。
“沒關系,我們提醒到了就行。”陸惜晚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來來來,繼續玩,該你了。”
季盛堯也不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很快就有幾個保鏢打扮的人又上來,在豪華帳篷旁邊扎了幾個小帳篷住了進去,明顯是保護他們。
不一會兒,周甜甜和季盛堯出來了,直奔著他們走來。
“惜晚姐,你們在玩什麼呀?”不見外地湊在了陸惜晚的邊,掃了一眼他們面前的飛行棋盤,“原來是飛行棋呀!”
的神有點懊惱,抱怨道:“盛堯,你看我這個記,想著來營了,沒拿什麼娛樂的東西,現在好無聊。”
周甜甜看似在和季盛堯抱怨,但其中卻藏著暗示。
在場的都是人,都聽出來了,但誰也沒吭聲。
“讓盛堯去買唄,”朗語氣有點嘲諷:“這麼豪華的帳篷都整來了,再搞過來一套發電機和電視,你想怎麼娛樂就怎麼娛樂。”
周甜甜被懟地臉一白,期期艾艾地站起來,怯生生地問朗:“先生,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你和我說,我可以改。”
朗沒說話,嗤笑了一聲,不屑的很明顯。
周甜甜咬著,臉青一陣紅一陣的,也沒臉再待下去了,“嚶”得一聲跑走了。
季盛堯的臉黑的比天還快,他沉的目掃過陸惜晚,最后落在朗上。
“朗,你跟我過來一下。”他沉聲道,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朗早就想和他單獨談談了,聞言立刻扔了手中的骰子,“你們先玩,我和盛堯聊聊。”
他倆一走,剩下的陸惜晚三人面面相覷。
“誒,晚晚,你說這算不算沖冠一怒為紅?”唐鑫雅對了眼睛。
陸惜晚斜睨著:“你說的是季盛堯嗎?那當然算了!”
“當然不是他!你別裝傻,我說的是朗!他都為了你和季盛堯吵架了!”唐鑫雅眸中閃爍著八卦的興氣息。
張程提醒道:“他們還沒吵架。”
“差不多,一會兒肯定要吵起來。”唐鑫雅盯著不遠季盛堯和朗談的影,恨不得變他們腳邊的小草,聽聽到底在說些什麼。
陸惜晚笑了笑,催促道:“還玩不玩了,該誰了?”
“哪有心思玩啊!”唐鑫雅激得不行,“咱們要不要猜猜他們在說些什麼?”
張程笑罵道:“鑫雅啊,你是真八卦啊!”
“不然我怎麼是娛樂記者呢?”唐鑫雅還有點自豪,拉著張程開始瞎猜。
陸惜晚靜靜地聽著他們玩鬧,但心卻飛去了季盛堯和朗的邊。
心里有一點點擔憂,怕季盛堯和朗真的吵起來,那就不好收場了。
同時也真切地意識到,周甜甜在季盛堯的心里是不同的。
季盛堯是一個很在乎兄弟義的人,以前在一起時經常為了朋友而拋下。
但現在,他卻能為了周甜甜和朗翻臉。
心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漸漸蔓延。
“朗回來了!”唐鑫雅小聲說道,拐了還在發呆的陸惜晚一下。
陸惜晚回過神,看著朗緩緩走近,“沒事吧?”
朗的臉不太好看,搖搖頭:“沒事。”
見眼神擔憂,他笑了笑,“真沒事,有些話說開了反而是好事。”
安娜了,朗說道:“我帶安娜出去溜一圈,你們先玩。”
他牽著安娜,一邊在附近遛,思緒也漸漸地卻被拉扯進剛剛和季盛堯的談話——
“朗,”季盛堯神不虞,有些失地看著自己的好友,“你為什麼總是喜歡針對甜甜?其實沒什麼壞心思的。”
朗雙手環,神帶著幾嘲諷:“那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惜晚?”
聽到陸惜晚的名字,季盛堯眸閃爍了一下,“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惜晚是我喜歡的孩,你總是奚落,禮尚往來,我自然也對周甜甜沒什麼好臉。”朗嗆聲道。
“可是陸惜晚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你要做第三者嗎?”季盛堯皺起眉頭,不贊同地看著他。
朗下意識地想要說張程和陸惜晚不是男朋友,又咽了回去。
“這不用你管。這是我和惜晚之間的事。我對你的選擇沒有意見,希你也不要干涉我的選擇。”
季盛堯沉默片刻,說道:“陸惜晚不適合你。……有些事你不了解……”
“我也不想從別人的里了解,”朗很清醒,“我不在乎的過去。至于適不適合,我覺得周甜甜也不適合你,可是我說什麼了嗎?到現在為止,我一句周甜甜的壞話都沒說過,而你,卻一直在教唆我遠離陸惜晚。”
“為什麼呢?”他很疑,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你對惜晚……”
“朗!”季盛堯低聲喝止了他的話,面肅然,眼底有幾分的厭惡:“我對,沒有半分心思。”
朗皺著眉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眉間的嫌惡不是假的,心漸漸放了下去。
“反正,如果你對惜晚一直是這個態度的話,我對周甜甜的態度也不會變。我不知道你和惜晚之間有什麼過節,但尊重一個人,是最起碼的禮貌。”朗撂下這句話,單方面得停止了這場談話。
“朗,”季盛堯在他后幽幽地著他的名字,“你會后悔的。”
“嗚汪——”安娜的聲讓朗從回憶中離,他心不在焉地拉了一下想要吃垃圾的安娜,心里卻對陸惜晚和季盛堯之間的事越來越好奇了。
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好像有某種不知名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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