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握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像是沒看到的不適,九燚將玫瑰塞到懷里,隨即讓人拿出戒指。
“夏夏,換戒指后,我們就是夫妻了。”他眼底含脈脈,拿出戒指。
阮夏卻后退一步,先順走了把綁著紅線的刀。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一刀了結!”將刀抵在自己脖頸間,微微用力。
阮夏眸一凌,“快給我放了顧時宴,并把我們安全送出小島,不然的話,我就自我了斷!”
眾人嘩然。
九燚恍惚,他緩緩起,輕囔:“怎麼會有刀?”
“我忘記了,云城習俗,新娘子嫁人時要有一把喜刀,寓意著新娘要跟過去一刀兩斷,專心未來...”周晴臉煞白。
九燚咬牙,抬腳踢在肚子上,“沒用的廢,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周晴被踢翻在地,咬著瓣,死死瞪著阮夏。
看著滿堂竊竊私語的賓客,心生一計。
“阮夏,九燚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周晴緩緩站起,面目憂愁,“直到現在你還在想別人,阮夏,你到底有沒有心?”
“九燚比顧時宴差在哪里,讓你這麼念念不忘,甚至在婚禮要這樣對他?”
是啊,這可是他們的婚禮!
這三句話,徹底激怒了九燚。
他眸閃出殺意,對著阮夏冷笑一聲,“你不是最喜歡他麼,那好,我就讓你見他!”
“來人,給我把顧時宴提過來,我要當面殺了他!”
聞言,阮夏心中一,面慌。
九燚卻心口一痛。
只有在說起顧時宴時,才會出一點意外的緒!
想起這里,他的殺意更甚。
然而保鏢卻連滾帶爬的過來,滿臉慌張,“不好了,人、人跑了!”
“我就解了個小手,回來時人就沒了!”
聽到這話,阮夏算是松了口氣。
正當這時,九燚突然上前踢飛了的刀,手將雙手反剪在地。
他滿眼紅,聲音兇狠:“拿繩子來!”
阮夏被綁在床上,心中卻不慌,反倒是平靜。
“夏夏,這是你我的。”九燚坐在床前,一張俊臉扭曲得可怕。
阮夏不以為意,只是淡淡閉上眼。
九燚輕哼,“你以為眼不見就心為凈了嗎?”
給他回復的是無盡沉默。
突然,耳邊傳來輕快舒暢的音樂,一步步走進阮夏耳。
猛地睜開眼,對上了傳懷表。
為心理咨詢師的,當然知道對方這是在干什麼。
阮夏吃力看著他,眸中帶著冷冽,“你要催眠我?”
“夏夏,山崩那件事你不能知道真相。”九燚沉道:“我這是為你好,催眠過后,你只會記得我的好,會變得依賴我。”
他邪惡一笑,“因為今后,你的生命里,就只有我了!”
阮夏一陣惡寒。
雖然是心理咨詢師,可也會被人催眠!
但卻不能自我治療,如果真要被他得逞,那麼終將會被困在這座小島上!
阮夏咬著瓣,強地閉上眼睛,選擇不聽對方話語中的導。
“阮夏,聽到時鐘的聲音了嗎,跟著它的聲音走,向前走——”
可天生無關敏,尤其對催眠這件事造詣很大,實在是難以屏蔽。
漸漸地,催眠者的聲音傳了阮夏耳。
輕微睜開眼,眸底帶著些許空,一層層薄霧襲來,似是要覆蓋住。
心理咨詢師繼續導:“在那次山崩時,你看到了什麼?”
阮夏微微抖,卻是死死咬住,沒有發出一聲響。
“阮夏,接下來的話,你要時刻記在心里。”心理咨詢師緩緩道:“你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孩,只有九燚肯要你,肯陪伴你,你所得到的名譽,能力,都是夢,都是假的...”
“你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會,什麼也不學,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有九燚先生肯要你。”
阮夏咬著牙,眸底卻含著淚,腦中幾近崩潰。
晃著鎖鏈,“別說了!我你別說了!”
對方并沒有停下,反而繼續道:“你是個一事無,且貪婪有著惡習的人,只有九燚先生能陪在你邊,永遠護著你。”
“不信的話,你想想,在遇到山崩石以前,你真的是個好人嗎?”
“是好人嗎?”
阮夏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眼底帶著的薄霧,迅速覆蓋了整個眼球。
忽地,腦中一陣劇痛,閃過零碎的畫面,活活刺醒了。
耳邊,還在傳來對方的聲音,“你不是個好人——”
“不是好人?那你是什麼呢,要進監獄的人嗎?”
阮夏突然開口,讓心理咨詢師一愣,隨即慌。
為什麼會這樣,不對,不對……
為什麼,明明剛才都快要功了!
怎麼在一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阮夏咬著牙,對著兩人怒吼,“你們是不是有病,多大年紀還玩催眠,還想推去我的記憶,你以為這是小說啊,任你擺布?”
“還有,也別忘了我的老本行,我如果能被你催眠了,那我這麼多年全白干了。”
九燚臉一陣黑,看向心理醫生,“到底怎麼回事,這點小事業辦不好?”
“誒呦,還是小事?”阮夏狠狠罵道:“你父母是早逝了嗎,沒教過你怎麼憐香惜玉嗎,還是你家中無長輩沒教養過你,讓你變了這個狗模樣?”
“阮夏!”
九燚厲聲制止。
阮夏卻不在意,冷冷道:“尊重是相互的,你看你現在尊重我了嗎,我告訴你,就算這世界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你!”九燚恨得磨牙,卻舍不得半分。
“還你什麼你,快給我滾,氣急了我就咬舌自盡,到時候你就只能一個人抱著尸哭了!”
聽到這句話,九燚快氣瘋了。
他一拳將玻璃打碎,領著心理醫生便走了。
門被重重關上。
阮夏卻管不了那麼多,連忙閉眼,開始消化起剛才看到的零碎畫面。
一個大胡子藍眼睛的男人站在面前,似笑非笑。
猛地睜眼,腦中一片寂靜。
剛才的回憶,無不在宣告著,認識這個人。
卻就是想不出來,他是誰。
阮夏抿,看向束縛著自己的鎖鏈,微微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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