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也緩過那口氣了,這會兒半邊子躲在那暗衛後,雙目炯炯的看著拓跋軒。
見拓跋軒看過來,拓跋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可是很快又想到自己如今是有人撐腰的,當下便又往前邁了一步,抬眸與拓跋軒對視著。
拓跋軒:“……”
拓跋玉深吸一口氣,從那暗衛的後走了出來,看著對麵的拓跋軒悠悠地道:“兄長心中有氣,我能理解,畢竟咱們曾經有點小誤會。”
“不過,如今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又何苦對過去死抓著不放呢?你我本是兄妹,同宗同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拓跋軒冷著臉:“你到底想說什麽?”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兄長剛剛也出了口惡氣,以前的事不若就此罷了,再不提及,從此以後你我兄妹化幹戈為玉帛,如何?”拓跋玉有些期待的看著拓跋軒。
拓跋軒冷聲說:“一筆勾銷……你倒是說的輕巧。你曾經都做了些什麽事,你能忘了,我卻忘不掉。”
拓跋玉沉默片刻,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拓跋軒的麵前,仰頭看著他:“兄長不願與我和解,那兄長想怎麽做,像剛才一樣殺了我嗎?”
不等拓跋軒開口,拓跋玉就自顧自的笑了一聲:“可是,剛剛的事你也看見了不是嗎?陛下不會允許你那麽做的,不管你願不願意。”
這條命,是墨簫留下來的,那誰也不能拿走。
今日敢在這院子裏繼續過奢靡的生活,不怕拓跋軒上門算賬,就是因為有墨簫這個依仗在。
拓跋軒已經聽出話裏這個意思了:“你在拿陛下來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拓跋玉淡淡地說,“我隻不過是陳述事實。”
拓跋軒:“真以為我沒法你?”
拓跋玉定定地看著拓跋軒,似笑非笑地說:“難不,你要與陛下反目嗎?”
你,一個靠著墨簫扶持才走到今天的人,你敢跟陛下翻臉嗎?你又有什麽資本跟陛下翻臉?
拓跋軒果然不說話了,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拓跋玉輕笑一聲,重新在桌子上摘了顆葡萄遞給拓跋軒:“冰鎮過的,別有一番滋味,兄長快嚐嚐?”
拓跋軒直地站了許久,終究是手接過了那顆葡萄,緩緩的道:“那就……多謝雲公主了。”
拓跋玉愣了一下,隨後突然間笑了起來,並且越笑越大聲。
笑著勾了勾拓跋軒的袖:“不必謝,你我兄妹,理當如此。”
向拓跋軒展示了一番桌上的食酒,笑著詢問:“兄長可要留下來一同用?”
拓跋軒麵無表:“我用不起。”
說完,也不再理會眾人,轉就往外走。
拓跋玉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倚在桌邊,揚聲道:“兄長慢走,以後常來呀!”
拓跋軒的背影一頓,隨後快步離開了這個院子。
待人離開之後,一直沉默站在一邊的暗衛看了拓跋玉一眼,輕聲說了一句:“公主還是莫要太過惹惱他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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