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簡直怒火中燒，但水德說的是實話，這本都可以當做謀來用，華域能去嗎？去，可以，瞬間戰力四散，連華域都守不住，不去，人家可以輕而易舉的趕來聯合，實力百倍提升。何況他說的沒錯，就算說出去，也沒人肯去做。難怪，他們直接邀請六大域來泰岳，本不帶避諱的。

“何況……”水德嘲諷的看著他：“千年契約也將屆滿了，到那時候，天人大規模降臨，八大域合力，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翻天？”

江凡目沉，“所以，上次汪洋他們下界，其實是一次聯合行？”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不久前大規模下界，就是為了整治并聯合各大域，所以，我讓汪洋也隨著下來了，不過，因為那倒霉的契約，我只能讓他去藏海降臨。但沒想到這個廢，居然被弄死在那。”

江凡哼了聲：“你也沒比他高明，告訴我，藏海那水瓶號里面的拼圖之到底是什麼？”

他雖然早已知道，但還想通過水德看看有沒有疏。

“清溪那婊子顯然都告訴了你，既然如此，明著說，不錯，上次降臨，除了聯合八大域，就是要盡快查明并找齊拼圖。水瓶號里面有著一幅完整的拼圖記錄，我們不想被華域得到，但現在也不重要了。”

江凡面沉似水：“聽你的意思，千年之期屆滿，天人一定會下界……你們難道不怕神威懾？”

“哈哈哈……”水德狂笑：“威懾？雙方都有，我們不敢用，你們同樣也不敢。所以，博弈會落在基礎力量上，那麼我們有八大域聯合力量，你們有什麼？分崩離析的大周？各懷鬼胎的圣地？還是那五花八門的江湖門派？江凡，你們完了，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聽我的，趁早歸順，沒必要無謂抵抗。順天還能撈個神當當，至能延年益壽，留在下界即便平安活著也不過區區百年，玩兒什麼命啊你。”

江凡總算明白水德為何有恃無恐，原來他一直以為絕對可以策反自己。在他看來，當自己知道這一切，一定會為自己打算，選擇一條生路，而他當然可保無恙。

但不得不說，換個人聽到，幾乎無法做到不心。因為聽起來，水德說的就是事實狀況，而且神力太難抗拒。

江凡面越發沉，目也在閃爍不定。

水德則越發得意：“江凡，你不是傻子，相反，據我得到的消息，你是最聰慧之人，應該明白，這是人間沒可能獲勝的局面。我可以代天界答應你，一旦你歸順，未來華域將給你統，比費盡周章冒著生死危機去打天下輕松一萬倍，如何？”

江凡沒有回答，站起緩緩踱步，心顯得非常不平靜。

水德見狀，越發篤定。居然輕笑著拿起桌上的茶水自顧自飲用起來。

“……水德，天人圣戰真的無法避免？”

水德嗤笑一聲：“天真，這是兩個種族，兩個世界的對立，只有統治與被統治，哪有和諧共存？”

江凡轉過看著他：“你們拿下華域，會做什麼？”

“建立神的世界！”

水德毫不猶豫，目灼灼：“神掌天地三界，十方萬靈，這個世界，將為真正的神話世界。”

“然后，你們將開采晶礦，然后以舉世之力，來制造聚能源晶，修復盤古號？”

“是。”水德道：“天地大一統，聚能源晶就可以實現大規模開采，我們也能用下界之力大規模制造能源，這時候拼圖也完全集齊，盤古號修復，將為真正的天庭。而你我，將為萬古長存，舉世拜的神。”

江凡死死盯著他：“天庭？你們不準備回歸？”

“哈哈哈，回去？回去做什麼？在這里為至尊無上的神，比回去那個衰敗的世界強百萬倍。”

“你們，可是帶著使命的。”江凡深深凝視他。

“使命？”水德一臉嘲諷：“屁的使命，我們早就看明白，真正的使命，就是神。不過，有些蠢貨是看不明白的，他們想要回去，但我們不會給這個機會，而且要找到通道，摧毀它，阻斷那個世界的人到來的可能，畢竟他們科技太發達，不知道是否已經有了更厲害的星艦，或者是否找到了這個躍遷點。”

江凡悚然：“所以你們找到時空通道，目的本是要摧毀？”

“不錯，摧毀它，獨掌一方大世界！神作祖，不死不滅，還有比這更好的事？”

“時空通道，到底在哪？”

水德冷笑一聲：“昆侖，但在昆侖山脈上空游離不定，我們暫時還不能掌握，除非找到……”

他忽然目一凝，似乎有所警惕，把話咽了回去。

“找到什麼？”江凡追問。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五大神王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但那東西絕對能指引我們掌握時空通道。”

江凡盯著他：“掌握？你不是說要摧毀？”

水德神變幻一下：“神王中兩人覺得，掌握比摧毀更好，可以利用另一界的科技，還可以利用這一界的武道。”

“所以，你的說法并不是統一想法？”

水德煩躁的一擺手：“那都是癡人說夢，那個世界太先進了，我們已經落后了萬年，怎麼完全控制？”

江凡目微凝：“但做到這一切，都需要聚能源晶……”

“不錯，聚能源晶是這個世界最好的能源，可惜，不征服華域，難以大規模開采和系統化研究利用。”

“一旦開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江凡忽然問道。

水德猶豫一下：“不好說，聚能源晶不是無限的，至可以想象，一旦華域開采完畢，天地靈氣恐怕再也無法凝聚，武道……可能會衰敗……但這樣豈非好事？這種力量從此只掌握在我們手中，再也沒人能反抗天神。說實話，五大神王中三人都認為，應該徹底摧毀武道，才能讓螻蟻不敢天，我們才能長治久安。”

江凡深吸口氣：“所以，你們要摧毀這個世界強盛和發展的本……”

“那是必然，就像你們的屠城，不就是為了消滅有生力量？這就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