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八天了。
許寧看著遠方忍不住發呆。
裴濯還沒來。
他為什麼還沒來?
是被什麼事絆住了嗎?
許寧嘆了口氣。
不管來不來,只要他沒事就好。
這是許寧唯一能奢的了。
復盤了鎮國公府這件事的整個流程,發現,這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因為已經發生的事,誰也無法做出提前的預知,就算有人能預知,可是每一個意外都會導致一種不同的結果。
那這個結果已經是不可控的了。
蕭策比在大周的時候神多了,他過來看了看許寧,問要不要喝水?
許寧說不要。
這時候八公主那邊又鬧了起來,要找許寧說話,說不喜歡南越人圍著。
侍冷笑:“殿下最好忍一忍,到了南越,您邊可都是南越人了。”
原以為八公主會老實一點,結果八公主反手就給了侍一掌。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教育本宮?”八公主本就不是好子,如今要去南越,更是無所顧忌,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南越人不管多惱火,都不敢對怎麼樣。
不能死。
大周和南越現在是停戰好的狀態,誰也不愿意掀起戰爭。
所以,盡管侍覺得很委屈,可也只能委屈了。
“我可以過去嗎?”許寧抬頭問蕭策。
蕭策站起來的時候其實還高的。
他點點頭:“當然。”
許寧朝著八公主的馬車去,路過蕭幻羽和青山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蕭幻羽張了張,到底沒說出什麼來,
至于青山,他的話可就多了。
“這也太突然了,三皇子膽子也太大了,怎麼就把許寧給擄來了?”
蕭幻羽看了他一眼,青山繼續說:“我也沒說錯啊,人家都親了,就是再喜歡也不能擄人啊。”
還要不要臉了?
青山也覺得蕭策這事做的過分,可他人微言輕的,實在是無能為力,他的角還被姜旗峰演了,他本來想報復姜旗峰,搶走他心的人,結果那姑娘花了他一大筆銀子買首飾后,就再也沒出現。
這一趟大周之行,他又失敗的徹底。
青山說:“許寧肯定以為我們和三皇子是一伙的,以后都不會理我們了。”
蕭幻羽卻完全沒注意到青山說什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八公主的馬車。
八公主正在吃桔,遞給許寧一個說:“我嘗了嘗,沒毒。”
許寧看還算是悠閑,于是問:“你不打算逃走嗎?”
八公主笑了:“我為什麼要逃走?我還有正事沒做呢。”
“什麼正事?”
八公主說:“嫁給蕭皇啊。”
許寧“……”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想嗎?
然而許寧沒多問。
八公主也沒說。
比起和蕭策待在一起,和八公主在一起就舒服多了。
許寧舒了口氣,就聽到八公主問:“你要跑嗎?”
許寧點頭,是想跑的,可蕭策時時刻刻都看著,本沒機會。
八公主搖搖頭:“不要白費力氣,你跑不了。”
看了看四周:“南越人在周圍或許也派了人,你跑不掉,還會惹怒那個姓蕭的,雖然他看起來脾氣很好,但是我能覺的出來,他很虛偽,這一切都是表象,是偽裝,等到了南越,或許他就能撕下那層假面了。”
“還有多久?”裴濯問。
老二看了看地圖,他們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追趕,如今已經第六天了。
“過了前面那條江就是南越了。”他指了指地圖。
裴濯看了一眼點點頭,心中只希南越的隊伍不要走的太快,那他還是有機會的。
許寧和蕭策打賭的第十天,他們來到了江邊。
這里過去就是南越了。
許寧還是第一次來南方,看著四還泛著綠的大樹,有點恍惚。
“你暈船嗎?暈船的話……”蕭幻羽的話沒說完,許寧就轉頭走了。
蕭幻羽咬了咬,就算以前他綁架許寧,威脅生命的時候,許寧都沒這樣對待過他。
許寧完全的無視了他,不理會,就好像他是個不存在的人。
這讓蕭幻羽很難。
可他知道這都是他活該。
“何必呢小姑娘,立場不同而已,你沒必要這麼對待幻羽。”江紅柳走過來替徒弟說話。
是個人,可盡管保養的很好,年紀上去就是上去了,怎麼看臉都開始垮了下來,讓人一眼能猜出歲數。
看來沒有人能夠抵抗衰老。
“大嬸,你是什麼人啊,對我指手畫腳的。”
似乎覺得大嬸的行為十分可笑稚,江紅柳道:“你不用刺激我,這一招對我沒用。”
許寧無所謂:“我只是看你年紀和我娘一樣才這麼的,合合理吧,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在刺激你?”
江紅柳臉沉了沉,冷笑:“我真的最討厭年輕的小姑娘了,沒有分寸,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讓人生氣。”
“許寧,我找你半天了。”八公主走過來,一臉煩躁的看了一眼江紅柳。
“這位大嬸是誰?”
許寧知道聽到們的對話了,于是配合的說:“這可不是什麼大嬸……”
看了江紅柳一眼,繼續說:“以后宮了,你可能要姐姐了。”
八公主“……”
要說毒,還得是你。
江紅柳果然氣的不輕,眼神挑剔的盯著八公主,八公主往許寧后躲了躲。
“為什麼這麼看我?好可怕。”
許寧“……”
反正是發現了,要攻擊明日會的人,只要說們老就是了。
雖然許寧是個善良的人,知道不該用年紀攻擊人,可是明日會的人不算人。
就許寧知道的,鎮國公府那一天,就死了幾百人。
幾百人啊,多個家庭毀了,現在對明日會這個組織深惡痛絕。
這些人都是瘋子,既然是瘋子,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但愿到了南越,你們還能這麼。”江紅柳冷笑著說。
八公主夸張的捂:“原來你是南越皇帝啊,口氣這麼大,我都要被嚇死了。”
江紅柳“……”
該死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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