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眼神落在梁夢臉上,遲疑了幾秒。
搖頭,順帶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
“那是什麽?”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小盒子,跟其他的盒子很不一樣。
薑也有些好奇。
“阿姨收拾倉庫翻出來的,我哥的東西。”
梁夢解釋道,“都是些老照片。”
說著,俯,打開盒子翻出裏邊的照片。
“一些是學校時期的,一些是在部隊的,還有一些,是在特種兵訓練營的。”
梁夢見薑也興趣,也就一張張分。
“這是我哥和小姨……”
突然卡頓,發現薑也沒在意,索就繼續介紹。
“和時驍哥唯一一張合照,看看,是真年輕啊。”
“這張,是我哥被罰的照片。”
“這張呢?”
薑也從一疊照片裏邊出一張陸時驍的照片。
他著上, 眼神尖銳又堅定。
臉上和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右邊膛還著一個類似於勳章的小東西。
“嗯……我也不知道。”
梁夢盯著看了好一會,“得問我哥。”
剛好梁博洗完澡從樓上下來,“要問我什麽?”
他上帶著沐浴的香味,最後坐在薑也邊。
“這照片是……”
“我和時驍24歲都去了委瑞拉的獵人學校。”
梁博科普道,“能到這接訓練的,都是各個地方的兵王。”
“當初除了我和時驍,還有其他三個,在中途就被刷下來了。”
“我和時驍撐到了最後,但績沒他好。”
“獵人學校?”
這個詞,薑也有些陌生。
“嗯,其實就特種兵訓練營。”
“時驍是個狠人,我從那邊回來後好歹休息了一星期,他倒好,第二天該幹嘛就幹嘛。”
雖然他三言兩語帶過,但薑也總覺得他們經曆的,是非人訓練。
“這是……勳章?”
薑也指著陸時驍膛的那個東西。
“嗯,獵人勳章。”
梁博解釋道,“得直接在兵王的膛,是一種榮譽。”
從這個學校出來的兵王,才是名副其實的兵王。
“這……不會染嗎?”
薑也眉心微微蹙起,總覺得有些殘忍。
“小也,這不算什麽,我們在裏邊接的訓練,比這個難多了。”
梁博笑道,“膛前,有消毒。”
薑也拿著那張照片,盯著看了許久。
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拍下照片,然後發給陸時驍。
放下手機後,拿過那一疊照片,認真翻看著。
18歲的陸時驍眼神沒那麽尖銳,著溫和,站在一群人裏邊,並不顯眼。
19歲的陸時驍和兩人四人站在一起訓練,麵從容。
20歲的陸時驍姿拔站在打靶場,扛著槍,上逐漸沒了年氣。
21歲的陸時驍剃了頭發,整個人陷在泥地裏,眼神帶著勢在必行的淩厲。
22歲的陸時驍臉上塗了迷彩料,窩在草地裏,眼神沉靜又銳利。
23歲的陸時驍頭發又長出來了,眼神如刀鋒般鋒利,裏撕咬著生蛇。
24歲的陸時驍目堅韌,站在那接表彰。
薑也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外邊黑了下來。
才放下照片。
看這些照片,像是參與了陸時驍18-24歲的人生。
“看得這麽認真?”
梁博給倒了杯水,“你這個曾經的外甥,倒是上心。”
梁夢突然看過來,“小也,你小姨真的要跟著那個小白臉?”
薑也點頭,“中午的時候跟我外公大吵了一架 ,說要跟著那個人去德國。”
“估計是真的很。”
梁夢微微歎了口氣,“時驍哥也是慘。”
不過很快說道,“幸好他回了京都,閑言碎語也一些。”
薑也沒回應。
估計梁家都不知道前段時間宋靜特地去陸家鬧的事。
回到宋家,孫嬸正好打開門。
“哎,回來啦。”
孫嬸趕忙讓進來,“我還想著去張家喊你吃飯呢。”
薑也扯了扯角,“外公醒了嗎?”
孫嬸點頭,“在餐廳和大小姐說話呢。”
薑也站在鞋櫃換鞋,隨後走到餐桌前坐下,“外公,好點了嗎?”
“好多了。”
宋紀明看著薑也的眼神帶著慈。
“你上大學後,好久沒來看外公了。”
“現在看見你,外公高興。”
薑也給他夾菜,“我的錯,以後肯定常回來看外公你。”
宋紀明點頭,“你媽說準備年後就搬回來,到時候你也回來?”
他語氣中帶著詢問,“外公這把年紀,就想讓家人陪著。”
薑也眼神意外。
抬眸看向對麵的宋歡,安靜的吃飯,作優雅。
自始至終都沒看一眼,像是沒聽見宋紀明和說什麽。
明明前幾天,還堅定要留在薑家。
怎麽現在……
“好。”
薑也不宋歡的想法,但如果回宋家。
可以跟著離開薑家。
飯後,薑也坐在客廳陪宋紀明下棋。
偶爾拿起手機給陸時驍回消息。
宋紀明睨了一眼,“小也。”
“嗯?”
“談了?”
宋紀明掃了眼的手機,“學校的同學?”
“哪有。”
薑也放下手機,撚起一顆棋子落下。
“隻是在回舍友的消息。”
宋紀明角噙著笑,“是嗎?給外公看看,在聊什麽。”
薑也怔住片刻, 隨後道,“那不行, 這是我的私。”
宋紀明看破不說破,“你這個年紀談也正常。”
他沉聲道,“外公不是迂腐的老頭,不會太幹涉。”
薑也聞言,試探道,“那外公你希我找個什麽樣的?”
“踏實穩重,有責任心,緒穩定。”
宋紀明顯然是思考過這個問題。
很快回應道,“最主要的,是對我寶貝外孫好。”
薑也聞言,微微勾起。
嘿嘿,陸時驍全都符合。
宋紀明掃了一眼,也鬆了口氣。
薑也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裏。
看來,那個人,很好。
薑也上樓後洗完澡出來,已經晚上十一點。
拿起手機,陸時驍給發了消息。
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雙方都沉默著。
陸時驍先開口,“打給我又不說話?”
“對,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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