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泱道:“我看前面還有兩間大客棧,他們那里……”
“就算他們肯收搬遷的百姓,你們也別想了,”掌柜道,“一間房已經收到三四百文錢了。”
趙泱有些好奇:“那些富貴人家為何不進城去住?”
掌柜道:“為了趕路方便,這里就是路口,往北去定西,往西南去岷州,在進城折騰也是麻煩,有不商賈在這里停留。”
聽到商賈,趙泱的眼睛一亮:“阿伯,您知道那些商賈都是買賣什麼的嗎?我們這一路采了些藥材,想要賣出去,若是在這里就能找到買家,就不用去城中了。”
“藥材?”掌柜道,“你們還有這些?”
趙泱道:“也不多,還有一些自己做的鞋底,用打來的皮做的,很結實,就是想要換些銀錢,買些糧食,這樣就能一口氣走到洮州。”
掌柜的明白了,這小姑娘是想要向那些人兜售什。
“最近看管的嚴,”掌柜道,“你們人多住店還好說,若是單獨的漢子,還要稟告外面的差役,聽說是因為最近鬧盜匪,這些人裝扮搬遷的人,四作惡,外面那些衙差,都是洮州衙署調過來的,由一位陸押統領,每日在外面巡視,見到有可疑的人都會抓回去審問。
所以即便你們住進來,也不好四走。”
笑容登時從小姑娘臉上消失,不知為何掌柜一下子了惻之心。說到底這些人不容易。
掌柜想了想道:“我這里的人都買不起這些什,但我跟前面的蘭山客棧的掌柜相,我可以讓伙計帶你過去問問。”
趙泱滿臉歡喜,蘭山客棧就是丁榮說的那一家,趙景言可能會扮商賈等在那里。人卡上有趙景云的畫像,趙景言與趙景云是兄弟,多多有些相像之,趙泱覺得自己應該能將趙景言找出來。
趙泱謝掌柜:“那我明天一早就去試試。”
楊老太等人陸續進了客棧。
雖然拿下了八間房
,兩個偏廈,但架不住他們人多。
楊老太道:“不能按戶分房住,得按人頭分,一個屋子能下多人就多,年紀大的和小的住炕上,年輕的住地上。”
楊老太這麼一說,牛家媳婦、曹家老太等人紛紛應聲。
眷眼下都歸楊老太管,楊老太說什麼,們都會聽,就像楊老太說的那樣,不愿意的就說出來,不肯當面說的,背地里不要嚼舌。
嚼舌這事兒要不得,就像大家逃命躲山匪那次,要不是有人說那些話,至于讓所有人了心神?
不心神,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走,更不會死那些人。
楊老太常常指著跟在他們后的吳鐵匠那些人說道,不像跟那些人一樣,就得心往一使。
要不然散了伙,誰的日子也不好過。
商量好了都定下來,大家就各自做事。
卸車的,燒水的,準備鋪蓋的,連孩子也手幫忙,整個客棧的后院都熱鬧起來。
也就像趙泱事先與掌柜說的那般,他們順手就將許多事做了。
清理了院子,燒了水,劈了柴禾,喂了牲口。
大家忙得腳底生風,很說話。
住在其余三間房的人,一開始不在意,后來也出頭來看,他們怎麼覺得這些人都是出自一家呢?
要不能這樣親近?
宋太爺盤兒坐在炕上,與張典吏一起說話。
他們住進來之后,差役也來查看,不過很快就走了,因為看不出什麼蹊蹺。
張典吏道:“這一關算是過了,就等明天去打聽消息。”晚上不能行事,太顯眼,恐怕會引別人懷疑。
“趙家姑娘想的法子最好,”張典吏稱贊,“賣藥材和鞋底兒給商賈,這樣就能將幾家客棧都走一遍。”
宋太爺沒有說話,趙泱多聰明啊,隨隨便便就能與客棧的掌柜說上話,還能讓掌柜的幫忙引薦。
不過說要賣藥材……手里到底有多藥材?在寧縣的時候居然沒有全都拿出來賣了,好像知道還會有用著的時候。
這丫頭,心思真讓人猜不。
自從住進來之后,宋太爺就沒見到趙泱的影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宋太
爺看向張典吏:“一會兒見到趙學禮,得提醒他一句,天晚了別讓趙家丫頭跑,隴西這個地方沒那麼太平。”
趙家丫頭做事沒準兒,保不齊啥時候就能讓人大吃一驚。
此時的趙泱,站在房頂上,手里拿著遠儀四張。
周圍黑漆漆的,但過遠儀能看到紅的人影走。
“蘭山客棧外面,有一個人出出進進好幾次了,”趙泱道,“應該不是衙署的人。”
衙署的人,趙泱也都從遠儀中瞧見了,他們三四個人一同走,繞著幾個客棧來來回回溜達,很好辨認。
趙泱道:“看來明日得小心著些。”
不管是要在客棧里手腳,還是打探消息,除了衙署的人之外,還得注意這些人。
趙泱收回遠儀,從房頂上爬下來。
“慢點。”時玖忍不住提醒。
之前爬山也就罷了,現在開始上樹爬墻,就沒見過誰家姑娘有這般手。
“放心。”趙泱話剛說完,腳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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