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您寫個文書讓我爹帶著吧,”趙泱道,“如果我爹遇到了兵,就說……我們一同來的人不見了,張大人讓我爹幫忙去尋一下。”
“尋的人也好說,就是吳鐵匠他們。”
張典吏沒想到這個,還是趙家小姑娘腦子轉得快,有了這個文書,有了況趙學禮他們也容易。
這邊都安排好了,大家各自去做事。
趙泱給宋太爺奉了茶。
宋太爺瞄著趙泱:“城里十斤稻米是怎麼回事?啥樣的稻米?我平日里吃的那種?”
趙泱搖頭:“不知道,我也沒去看,阿弟他們趕過去的時候,稻米都讓人搶了。我覺得應該不是米,誰沒事兒灑米啊。”
宋太爺不說話,揮揮手讓趙泱離開了,他也是中了魔,啥事都能想到這小狐貍上,主要這子來的太是時候了,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出了門,趙泱先去高用遠儀看了看趙景言的屋子,屋子里一片漆黑,顯然趙景言還沒回來。
然后回到自己屋中,屋子里沒有旁人,時玖將牛干送到手里。
單薄的小姑娘,手腕就那麼細,風一吹就能折斷似的,腦子里想的東西又太多,若是天天還不吃飯,指不定那天就倒下起不來了。
趙泱下意識地吃著牛干,有時玖在邊幫忙,是愈發的習慣了。
“時玖,”趙泱道,“你說趙景言這時在做些什麼?”關心的是,的錄音能不能有其他收獲。
……
城中。
趙景言剛準備上馬離開,陸押走過來道:“二爺,隨我走一趟,有個人要見你。”
第96章 關了
趙景言跟著陸押前行,兩個人在城里轉了一圈,又從城門口出去,徑直奔去了一莊子。
下了馬,趙景言就被帶去了一屋子,在屋中等了兩盞茶的功夫,房門才打開。
一個人緩步走進來。
趙景言抬起頭,和他預想的沒錯,正是孫大人。
“孫……”
趙景言話剛說出來,孫大人擺了擺手,盯著趙景言道:“這茶如何?”
趙景言哪里喝出什麼茶味兒急忙道:“上好的茶餅。”
孫集新任的洮州知州,孫集曾是京,后被下放到洮州,三年前就該接任知州一職,結果孫集到了洮州之后,就守邊不利,吃了敗仗,被上一任知州趁虛而,孫集在洮州韜養晦多年,如今終于能任職,也算揚眉吐氣。
趙景言為了搭上孫集,委實用了不的心思,沒想到最后一關落在他大哥上,幫著孫集除掉大哥,他也就能徹底獲得孫集的信任。
孫集坐下來淡淡地道:“看來你不懂茶。”
趙景言賠笑道:“孫大人,我不懂,但福記的掌柜清楚得很,每次給您送來的都是好茶。”他用上百斤的茶葉,三番五次送給孫集,是奉了福記的大掌柜之命,看來大掌柜的眼當真不錯,上任知州張庭果然被孫集拿下,洮州落了孫集手中。
孫集道:“張庭在的時候,你們也送茶葉給他?”
“沒有,”趙景言道,“您知曉的,福記東家一開始就覺得洮州始終要孫大人做主,怎麼會去理會張庭。”
孫集沒有見過福記的東家,但那位東家不止一次幫過他。他們搜羅到張庭貪墨的罪證,讓趙景言帶過來,才讓他一舉將張庭拉下了馬。
孫集執掌洮州之后,的確需要這樣一個人為他采買茶葉,押送來洮州,這樣他才能將茶葉賣出去,換來銀錢和馬匹。
本來他沒想這麼快與福記的人來往,剛好趙景云來了洮州,孫集一直在查趙景云,巧了有趙景言幫忙,算是事半功倍。
孫集本來還對趙景言有所懷疑,但他的人親眼看到了趙景言和趙景云的妻室周氏茍合,他就放下心來。
趙景云不會為了給他下圈套,將自己的妻室都賠進去。趙景言更不可能與趙景云是一條心,否則就不會向自己嫂嫂手。
所以,孫集答應愿意見見“福記”的東家。
今年孫集搜羅來不馬匹和香料,但趙景云四查找他私自與番邦販賣馬匹的證據,這些馬留在洮州不是好事。
他已經用自己的渠道分走了一些馬匹,現在恐怕被趙景云盯上了,剩下的這些倒可以給“福記”帶出去。
孫集派人去打聽過,“福記”的東家做錦緞起家,現在私底下想要販茶,是看上了茶葉的利。
“福記”買到的馬匹和香料都會給富貴人家,他試探了幾次,這家人還算機敏,也許趙景言和“福記”將來長期為他做事。
趙景言道:“這
次‘福記’來押送貨的是東家。”
孫集微微挑起眉。
趙景言道:“東家想要親自前來,誰料生了病癥,就讓東家前來,我已經知會了東家,讓他本月九日務必到岷縣,在岷縣三里外以隋已之名住下,到底要不要見他,全憑孫大人做主。”
孫集點點頭。
趙景言接著道:“還有件事與孫大人說,‘福記’東家,其實是個郎,‘福記’東家兒子尚年,如今就是兒幫忙打理生意。‘福記’東家見到您的人,也不會提及您的姓氏,只會說是來尋一位馬老爺。”
孫集道:“知曉了,到時我自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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