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泱從時玖那里知曉“好頭赤”是什麼,卻不好立即說明
,好在宋太爺博學,有這樣一個什麼都懂的先生明里、暗里幫許多。
遇到難題,只要推在宋太爺上就好。
宋太爺解釋起來:“所謂的‘好頭赤’是神駒的一種,從前我也只是看過駿馬圖,那馬看起來甚是矯健,在前朝曾是皇帝的馬。”
“都說這種馬頗靈,奔跑起來連天上的雄鷹也難敵,千金難買,可到底什麼樣誰也沒親眼見過。”
趙泱道:“真的有這樣的馬?”
宋太爺捋著胡須:“都是夸大其詞罷了,本朝也有些達顯貴養著些好馬,看過去的確與尋常馬不同,大家心中明白,誰也求不來真正的‘好頭赤’,但多多與這馬沾點關系,就足以讓人花大價錢買回去了。”
“現在將‘好頭赤’說的那般厲害,招來這麼多人覬覦,看來今年良駒的價錢又要大漲,興許有似‘好頭赤’這樣的馬要手。”
宋太爺不說話了,腦子里在不停地思量:“岷州果然有問題。”看來無論怎麼樣,他都得想方設法在這里住下。
趙泱道:“明日爹和叔叔還得盯著我說的那兩個人,看他們都去何,我覺得肯定會有收獲。”
趙學禮點點頭,所以姐兒回來的路上特意將他們帶去那客棧,明日元讓也能認出那兩個人,他們只要跟著那兩人就好,不用再沒有頭緒地找了。
宋太爺看向趙泱:“去見秦通判時,將你那舊服穿著,在人前藏拙一些。”
趙學禮不明白,宋太爺和姐兒明日得去見秦大人,怎麼反倒要這麼穿?
趙泱卻清楚得很,在腦海中與時玖道:“看來那秦大人對先生頗有見,但礙于弟弟是先生的門生,總要幫這個忙。”
要不然以先生的脾,絕不會讓人笑話自己收了個資質平平的弟子。
時玖道:“讓你藏拙,也是了解你,別人放松了警惕,你也好暗中行事。”
這一老一,算是連這個弄明白了。
商議好了,大家各自回去歇著。
羅真娘去炕上鋪被褥,今天他們多分了鋪蓋,大人顧不上,但給老人、孩子鋪下足夠了。
葛氏一邊幫忙一邊道:“還順利的?”
羅真娘點點頭:“說是有點眉目。”
葛氏松了口氣:“都說來了這里兇險,眼前的日子倒是好過了,后面要是都能這樣順順利利,我給菩薩磕一百個響頭。”
誰說不是呢,走了這一路,擔驚怕,將這個難關度過去,就真的能踏實了。
“我還去店里其他人家那兒說話了,”葛氏道,“他們一戶花了五兩銀子才住進來的,咱們十六戶,知道省了多不?八十兩銀子!我都沒見過這麼多銀錢。”
“而且他們家里還死了人,聽說我
們遇到山匪,卻都能好端端的,一個個都羨慕得。”
葛氏了額頭上的汗,笑著道:“還是咱們姐兒有本事,將來咱爹和大伯知曉了,一準兒后悔。”
楊老太道:“那兩個畜生提他們作甚?就得自己長本事。”一兩銀子換了八十兩,不是本事是啥?今天晚上大家造那些吃食,得的舊鋪蓋、服也不止一兩銀子吧!
趙泱和趙元讓、趙元吉梳洗好了,躺在炕上。
趕路以來,孩子們都誰在一起,從楊老太哪里隔開男,燈都滅了,趙元讓和趙元吉那里還能聽到銅錢的聲音。
兩個人握著自己的錢袋子數了好幾遍。
“,”趙元寶反手拉住了楊老太,“我也……想……”
楊老太不笑道:“著啥急,以后有的是機會。”
羅真娘和葛氏在炕上也睡不著,進城之前他們都準備好要有難,誰知道還能住在邸店這樣的地方。
“,”趙泱道,“暖和不?”
楊老太道:“這不好,還要啥呢?不過鋪蓋好是好,總覺得比咱家的草甸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地上的趙學禮道:“可不,咱家的草甸子也和。”
趙泱笑笑,天氣越來越涼,前幾日兌換了防墊塞進草甸子里,晚上就給鋪,這是用防墊用舒坦了。
楊老太的小呼嚕聲響起,趙元讓和趙元吉也不數銀錢了。
趙泱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又想起了小啞,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會夢到小啞,夢到小啞將一塊飴糖塞給了。
腦海中的時玖,聽著屋子里的靜,正準備也養養神。
上的生命值忽然跳了跳。
【生命值 2】
【生命值 2】
……
時玖看著增長的生命值,覺一下趙泱睡得正香甜。難不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只會在夢中幫他長生命值?
……
岷縣秦家。
秦通判晌午才從洮州回來,進家門換下衫,剛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還沒來得及問問這兩日家中的形,就有管事進門稟告。
“老爺,衙署那邊的人帶來了一張您的名帖,說是幾個搬遷的百姓,來城里拜見您。”
秦通判有些詫異,他送出去的名帖不多,而且對方還是遷民……
這個念頭在腦子里一轉,秦通判忽然揚眉,想起了弟弟之前送來的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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