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郜聽到這話，本來悲傷的臉上出幾分期的神：「真的？真的能拿下孫集嗎？」

那聲音道：「郜郎肯幫我嗎？」

秦郜道：「你只管告訴我要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只要能幫你拿下孫集，我什麼都不怕。」

那聲音道：「郜郎，如果我說，想要做這件事，需要先瞞著秦伯父，你還愿不愿意？」

秦郜一想就知曉為何孔大小姐讓他瞞著父親，孔大小姐這是怕父親不肯幫忙。

「自然可以，」秦郜道，「你說什麼，我都聽。」

聲音略有些發，仿佛是喜極而泣，這種嗚嗚咽咽的聲音持續了許久。

秦郜不停地勸說：「婉兒妹妹，你別哭，這件事我一定為你做好，你……活著的時候我沒能……幫上忙，你死了，我不能讓你為厲鬼。」

秦郜也跟著哽咽起來，孔大小姐往日的模樣就浮現在他腦海中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死了。

死之前也不知被折磨什麼模樣，尸都不敢讓人看一眼，他那般珍視的人，就這樣輕易地死在別人手中。

父親總讓他忘記此事，他如何能放得下？

那聲音接著道：「孫集與外番商賈串通以茶販賣馬匹，若是能將他抓個正著，這罪名足夠他下獄。」

秦郜驚詫，不過很快就覺得這是自然的事：「孫集無惡不作，既然能將農戶變軍戶為他耕田做活，自然也會私販茶葉和馬匹。我之前聽說趙景云收集孫集的證據，也曾去尋趙景云，可惜晚了一步，趙景云不見了。」

「孫集一定是趁著趙景云不在，要將馬匹

賣出去，如果能抓到證據，那……孫集斷然無法逃。」

那聲音接著道：「我知道給孫集運送茶葉的商賈在哪里，他在城外西邊有個莊子，這個人化名隋已，扮男裝前來岷縣見孫集。」

「我曾跟著那隋已四走，去過馬場，還去過城中醫鄭益家中，郜郎只要暗中查問，定能找出那人。」

秦郜忙點頭：「我能，我悉岷縣，我肯定能找到。」

那聲音接著道：「郜郎記得不要打草驚蛇，免得讓他們提前察覺，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

「郜郎最好再找些幫手，我擔憂郜郎，恐怕被孫集算計，若是太過危險，郜郎就不要再繼續追查，我會記著郜郎待我之，此生無以為報，若有來世……再來償還。」

秦郜聽著那聲音似是越來越小，著急中坐起來：「別走，婉兒妹妹，你別走，我還有話要與你說。」

「婉兒妹妹……」

「郜郎……」

「若是不能洗刷冤屈，我恐怕再無機會相見，之前沒法與你道別，今日也算全了你我的分。」

「人鬼殊途，你我已然不同，雖有萬般不舍，怎奈無法留在郎君邊，只能求郎君善自珍重！」

「郜郎……」

哭聲響起，似是有無盡的冤屈和不舍。

最終漸漸散去。

秦郜踉踉蹌蹌起，想要追出去，卻腳下發，最終摔在了地上。

……

趙泱將遙控放回空間中，躲在秦郜小院旁邊的屋頂上，用遠儀盯著秦郜的一舉一。

事應該辦了，接下來就看秦郜會怎麼做。

時玖道：「你錄的那些，剛好主導秦郜，即便秦郜說的話，與你的對不上，也不打。」

趙泱道：「反正鬼魂不能停留時間太長，自然要撿要的說。」

時玖道：「最后與秦郜道別也算是要的？」那一聲聲郜郎，喊得真意切，仿佛真的變了孔大小姐似的。

「自然，」趙泱道，「兩個人遇見重要，告別也很重要。」

「就像我與小啞，最后沒能說上話，我始終放不下……」

第124章 自己找上門

趙泱一邊與時玖說話，一邊從房頂爬下去，還想向秦郜院子里張，腦海中響起時玖的聲音。

「看著腳下。」

趙泱這才將目收回來，專心致志地爬墻。

從墻頭剛好夠著一棵樹，抓住樹枝，踩在枝丫上，一溜煙就跳下來。

時玖松口氣，自從殺了山匪大當家，趙泱就本事見長，先是上樹，而后爬墻，眼下連屋頂都敢蹬。

下次還能干出什麼來？

他是不是應該從兌換區換一本《熊孩子惹禍瞬間》拿給看看，將的膽子打回去一點。

算了，以的膽子恐怕嚇不住，還是盯著，隨時防備的好。

趙泱道：「今天不能將錄音拿回來了，還是等明日找機會再摳下來。」

還好將錄音塞進了墻里，若不是刻意去尋找，本看不到。

時玖道：「明天秦郜酒醒之后，應該就會開始追查隋已。」

趙泱點點頭：「希一切能順利，等這樁事過后，秦家大爺也該能將孔大小姐放下了。」

趙泱往宋太爺院子里去的路上，時玖想了想道：「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小啞走了之后，沒有再回來找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掛念。」

趙泱道：「小啞應該是想要尋我的，可惜我們搬了一次家，又或者小啞有不得已的苦衷。」

時玖道：「我以為你做事謹慎，會對外人抱有戒心。」對他就是這樣，經過了許久才信任了他和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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