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申疼痛的要暈厥過去，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維持清明，他害怕再醒過來看到的是一雙雙發亮的狼眼。

“還能忍。”

“再接著打。”

獄卒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好像很快就要消失了……

“這是今天抓的？”

一道悉的聲音傳來，就像黑暗天空中亮起的閃電，短暫地將周圍照亮，聶申借著這亮抬起了眼睛，看到了站在他不遠的影。

他的視線立即僵住。

他找到了一直在尋的人。

那是聶雙。

聶申開始掙扎，他拼盡所有的力氣，試圖提醒聶雙。

他，是他，聶申。

聶雙聽到靜掀了掀眼皮，但是沒仔細看過來。聶申更是焦急，腦袋不停地晃，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將整個人送到聶雙面前。

聶申第一次這樣虔誠地期盼著，能有人仔仔細細地瞧一瞧他，但聶雙卻偏偏不加理會。

聶雙會不會是故意的？

豫王“過世”之后，朝廷整飭武衛軍，將武衛軍分編其他將領麾下，聶雙等人不愿意離開，朝廷念在他們軍功上，便繼續保留武衛軍，但留下的武衛軍不會有什麼好前程？想通了這一點，有相當一些人愿意聽從朝廷的安排，自然就包括聶申，聶雙帶著人離開之時，目曾從他們臉上掠過，當時聶申裝作沒有瞧見。

那會兒的景和現在一比，簡直就像是報應。

一鞭子又在聶申上，聶申發出一聲慘，兩個獄卒甩開了膀子，對著聶申又是一頓打。

終于鞭子被丟下，兩個獄卒將聶申從刑架上拖拽下來，下一步就是將他送去荒野喂狼。聶申再次掙扎，掙扎中，綁的布條不知怎麼松開來，聶申里的麻核掉落。

聶申幾乎不敢相信，但他沒有因此錯過這個機會，就在聶雙轉離開的瞬間，聶申出了聶雙的名字。

一盞燈橫在兩人中間。

聶雙打量著聶申：“怎麼是你？”

聶申眼睛一翻徹底暈厥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躺在了床榻上，邊正是在看公文的聶雙。

這一刻，聶申的眼淚忍不住要掉下來，歷經多磨難，終于找到了人。

“聶雙，”聶申聲音嘶啞，“我總算找到你了。”為此居然差點搭上一條命。

“你來做什麼？”

聶申看到了聶雙臉上的戒備。

聶申不想再有閃失，他要抓住這個機會：“我聽說……你們的消息，就找了過來。你們這里還缺些什麼……告訴我，我會想方設法幫你。”

這一刻，聶雙耳邊似是響起趙家郎的聲音：“有時候他們也沒那麼讓人厭惡，因為他們總會心甘愿地送你東西。”

第438章 索命

聶雙瞪著眼睛看了聶申半晌，聶申一顆心胡地跳著，就怕聶雙不信他的話。

“不是我，還有之前離開的一些人。”

“當時沒有與你們走，大伙兒只是覺得你太過魯莽，若是所有人都被朝廷懲辦了，我們日后要如何為王爺報仇？”

這些話，他來之前，府里教過他，早就爛于心。

“但我們的心思與你都是一樣的。”

聶申目堅定，事關生死，不堅定不行。

聶雙沉默片刻道：“與你一起來的有多人？”

聶申道：“五百，眼下不知曉這邊是什麼形，我只帶來這些人手，但只要給我時間我能聚集來兩千……甚至更多人手。”

聽到聶申說五百，聶雙明顯地失，不過后面又提到兩千，他的神微微好了些，卻也還是沒有歡喜。

“太了，”聶雙道，“就算有兩千人，也沒什麼用。”

說完這話，聶雙倒了一杯茶給聶申：“既然來到了階州，為何不直接來尋我？我聽說你是四打聽消息時，遇到了城里的孩子。”

聶申想要反駁，那是孩子嗎？那就是個壞種，他的所有罪都是從那孩子開始的。

聶申道：“我進城去找了巡城的守軍，沒瞧見一個武衛軍的人，我又不知道城里到底是啥形，怎麼能就直接去向他們問你？”

聶雙聽著也有幾分道理，便沒有繼續質疑：“我今日帶著人出城去做工事了。”

聶申道：“是西邊？吐蕃人？”

聶雙應聲：“還能是誰……”

說到這里他臉上又出譏誚的笑容：“對了，還有馮家的人。”

聶雙再次看聶申：“你從府里來的？府里對這次的事怎麼說？”

聶申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太妃沒說什麼。”

聶雙冷哼一聲，似是早就料到了：“太妃眼下恨不得與我們撇清干系，王爺出事的時候，沒提醒半句，老王爺將眼線都留給了，馮家要做什麼，會半點不知曉？我就不明白，太妃就王爺一個子嗣，王爺沒了，對有什麼好？”

聶雙悲憤的目聶申看了個清楚，如果王爺還活著，聶雙怎麼會如此？

聶申垂下頭：“當時我們還沒想到過這些，王爺走了之后，太妃愈發明顯了，你

不知道，太妃將王爺的東西都送給了馮二小姐，說如果王爺活著，兩家的婚事可能就做了。”

“呸，”聶雙憤怒的皺起眉頭，“王爺本不想娶馮家，否則也不會在馮太后面前拒絕婚事，更是讓我們來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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