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揮揮手:“算了,說這些也沒用。”
聶申道:“我們幾個本來想要說服太妃為王爺報仇,誰知道太妃聽了反倒將我們全都打發遠了,王爺下葬時,我們都沒能前去。”
“所以這次,聽說你們到了洮州,還有人說吐蕃二王子是……我就來了。”
聶雙沒有說話,聶申忍著上的疼痛接著追問:“是不是真的?”
聶雙仿佛沒聽懂,看了一眼聶申:“你說什麼?”
聶申激起來:“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在牢中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公子,是不是公子他沒死?”
“你糊涂了,”聶雙道,“公子尸送回京城的時候,你也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聶申仍舊盯著聶雙看,聶雙皺眉挪開了視線:“你去尋郎中給你上藥,等好一些你就離開階州。”
聶申哪里能讓聶雙這樣走了,他鞋也沒穿就下了地,這一,傷到的皮又開始淌,疼的他幾乎又要暈厥。
“我是不走了,”聶申道,“不你是武衛軍,我們也是,既然要打吐蕃,我們就要留下。”
聶申慘呼一聲,踉蹌幾步摔倒在地。
聶雙見狀只得將他攙扶著重新坐下。
聶申地攥住聶雙的手:“我們出生死這麼多年,勝似親兄弟,你連我都信不過?”
聶雙猶豫半晌道:“你先歇著,過兩日我們再商量。”
等到郎中來給聶申上藥,聶申總算完全放下心來,不過下一刻,他就瞪圓了眼睛,一聲尖利的慘聲從他嗓子里喊出來。
趙泱聽著屋子里聶申的聲。聶雙道:“都不該給他用那麼好的酪漿治傷,眼下又要打仗了,我們自己都不夠用。”
趙泱道:“所以得從他上賺回來。”還能試試他們自己做的酒效用怎麼樣,為了能做好酒,可是連煉丹的道人都請了過來,但酒的濃淡掌控不好,按系統里說的酒要七十五度才能更好的消毒。
系統里沒有賣測出度數的,只能靠一張來
嘗,也知道不可能做的如系統里那麼好,但總要盡量有效用才行,所以就得不停地試。
聶雙道:“如果不是郎一早就讓人盯上了他,他這樣找到我,說不得我還真的信了他的話。”畢竟剛剛聶申出了對太妃的不滿。
“他說才能找來兩千人?”趙泱道,“當時武衛軍走的不止是這些吧?”
聶雙點頭,能像他們一樣留下的畢竟是數,很多兵卒其實也想與他們一起走,但朝廷沒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趙泱道:“豫王府名聲在外,蕭煜不在的時候,豫王太妃定然沒借用他的名聲,收攬人手。”
還不止,聶雙知道,太妃這些年沒利用王爺的軍功做事。
“既然是這樣,”趙泱道,“咱們就將太妃這些年苦心培植的人手都接過來好了。大家為的都是豫王,豫王在這里,哪里還用得著豫王太妃?”
聶雙這下完全明白了。
……
聶申醒來的時候,又看到了在民工營里見到的那個郎。
聶雙畢恭畢敬地在與那郎說話,發現聶申醒過來之后,聶雙謹慎地停下來,然后直起了微微彎著的腰。
聶申腦子里有一道閃電劃過,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之前聶雙說過,王爺不喜歡馮二小姐,聶雙是奉王爺之命來洮州尋人的。
所以這郎。
聶雙清了清嗓子:“這是趙家郎。”
為太妃辦事,多多知曉些消息,尤其是最近從洮州傳出的消息。
馮家讓人對付霞村,特意提及了趙家,府里也有眼線打聽了這些事,那個趙家就是王爺小時的救命恩人。
趙泱出歉意的神:“是我沒看出來,讓你白白了苦。”
聶申忙道:“不關郎的事,我……本來也沒說實話。”
聶申還想向郎探聽些消息,沒想到有人進門與那郎說話,他約約聽到了“白姆媽”“族長”的字眼兒。
趙家郎跟著那人離開了屋子,聶申一把拉住聶雙:“剛剛來的人是誰?你與我說實話,寨子里的那人就是昌樂長公主?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聶雙反問聶申,“你說呢?是誰害死了武衛軍里那麼多人?我們就要向他們索命。”
第439章 忠心
聶雙沒有將話講的太清楚,但是聶申已經明白了。
接下來養傷的日子,聶申也沒閑著,他得繼續探查那些人的虛實,昌樂長公主見不到,但是他見到了從洮州霞村來的人。
那些人里,有一個就是民夫營的管事,那管事見到他時,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還用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武衛軍的大人,咋不早點說呢,還好傷的不重。”
聶申好不容易忍住沒有咧,不過牛道昌也沒有因此放過他,在一旁關切的問東問西,就差連他祖宗十八代都問過了。
聶申小心翼翼地應對,生怕哪句話說錯了,等牛道昌走了之后,他就累得躺了下去,沒有力氣再四走。
似牛道昌這樣的人,還有不,都在城里做著各種職司。
聽著是管事,其實從前就是農戶,春天的時候才耕完地,大字不識一個,手里的名冊也看不明白,自己干脆鬼畫符似的隨便畫一氣,上面記的什麼只有他自己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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