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開始幾日吃不下東西，好了些之后，突然胃口大開，于是就貪了，那干糧吃下去還行，一喝水就在肚子里脹開了，撐的他一夜沒合眼。

聶申道：“什麼干糧？野菜餅？”

白阿七笑道：“不是咧，我能饞吃野菜餅嗎？”

白阿七說著指了指天：“借來的，就是不一樣，那味兒……說是干糧，卻帶著味兒，又又，又香又咸，一不留神一塊就進去了，郎說不讓多吃，我也不信，到了肚子里還能下崽兒？”

“可不就真的下崽兒。”

眾人哈哈大笑，旁邊沒吃過的人，不了：“你們就沒剩下來一塊？”

“郎不剩，”白阿七道，“最后大伙兒都吃完了。”

“還有那個黑黑的東西，可甜，”白阿七笑著，“傷的人才能吃哩。”

白阿七就像撿著了多大便宜似的，那黑黑的飴糖就數他吃的最多。還有一樁事，他沒跟別人說，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似是看到郎拿了一長針，一下子就扎在他腰上了。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

聶申什麼沒吃過，他不相信這些，更覺得什麼“向天借糧”荒謬至極，無非是趙家郎收攬人的手段。

“也不知道啥時候還能向天借糧，”寨子里的一個人道，“還想再吃一次。”

眾人不

笑起來。

白阿七看向聶申：“哪里能總借，這次有聶大人給我們弄來糧食，大家都不著了，不管吐蕃來人，還是誰來，咱都不怕。誰敢靠近，一下子給他們炸飛上天。”

眾人說笑一會兒散開各自去忙碌，聶申見到聶雙帶人巡城時，忍不住提及這些：“他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聶雙神復雜地看向聶申：“如果有人問起你來，你也這樣講。”

聶申皺起眉頭：“這……有人信？”

“昌樂長公主是皇室脈，為了大齊公主和親吐蕃，卻被人幾次加害，多虧了上天庇護，公主才能無恙，如今上天借糧為公主冤有何不對？”

這聲音從聶申背后傳來，聶申轉頭看到了趙泱。

趙泱背著竹簍，每日在城中各穿梭，說是城中的事務都由打理，可是在聶申看來，也就是看看莊稼，賣一賣產。

聶申向趙泱行禮：“那昌樂長公主是真的了？”

趙泱沒有明言而是道：“冤屈不洗，長公主不能還朝，我有一件事要給你去辦。”

聶申應聲：“郎只管吩咐。”

趙泱道：“你們在外有人手，做這些比我們要容易一些，給你去做再好不過。”

聶申仔細聽著。

趙泱道：“當年前去西蕃迎公主的人之中，有一位副尉，如今在州任職，此人一直與馮家有來往，馮家加害長公主之事，他定然清楚，你帶人先將此人帶來，以防馮家先向他下手。”

“無論如何要從他口中審出證據。”

聶申驚詫，沒想到趙家郎他們已經暗中查到這些，這不是現的便宜讓他來撿嗎？

揭發馮家，再用馮家對付長公主……

用不著他去算計，趙家郎已經為他們鋪好了路。

趙泱接著道：“到時候你帶著這人和吐蕃二王子一起上京，到時候會有史接應你。憑著這二人就能洗清長公主上的冤屈。”

聶申聽明白了，這是真真正正的大功一件。

第443章 狗咬狗

聶申自然要一口答應下來，不是要換取趙家郎對他的信任，而且還能拿到馮家的把柄。

更別提辦好這件事之后，還有吐蕃二王子，這可是一個比一個更大的驚喜，他那些糧草當真是值。

趙泱看著聶申：“聶將軍只管去，萬一有什麼事，就讓人送消息回來，我們前去接應你。”

聶申點頭：“郎放心，我等定不辱命。”說話間，聶申已經想到了幾個的法子，到時候去往京城路上，故意引來馮家人，就說人被馮家劫走了，他裝的凄慘些，點皮之苦逃回來也就是了。

這些人如此好騙，換旁人，這事做完了，他就不能再回來了，但趙家郎……聶申有把握，到時候他掉頭回來，還能再騙這郎一次。

由此也能證明王爺本不在這里，以王爺的厲害，能讓這樣一個傻人幫他管事？聶申收斂心神，又與趙泱將州那人的形問了問，這才帶著人離開。

趙泱特意將聶申送出城，直到系統再也收不到聶申的魅力值了，這才轉頭往回走。

趙泱道：“希聶申早點回來。”

這波攢起來的魅力值，可不能長跑了。至于州那位李將軍，邊全都是馮家的眼線，馮家也在釣魚，那就幫著送一條魚上去，讓藏在后面的豫王太妃面，馮家也好趁機看清楚太妃背地里都在做些什麼。

……

聶申不敢耽擱，先與溫先生見了一面，將城打聽來的消息仔仔細細地說了。

“眼下看來，沒什麼不妥，”溫先生道，“除非從一開始他們就對你有防備，知曉你的意圖，否則應該不會故意害你。”

“先生放心吧，”聶申笑道，“那些人見到我與見聶雙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從洮州來的那些人，只要見到他無不出笑容，遠遠地就跟他打招呼，那位民夫營的管事，見到他總要先拍拍他的肩膀，一個軍中出來的同袍也就如此，那些人若是知曉他懷了別的心思，怎麼可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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