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

腥的味道和那種殺戮的覺，和藏在記憶中的一幕幕重合在一起。

關切的言語在這一刻似是堵在了嚨口，居然說不出來。

他好像不是那個小啞了。

他先驅馬向而來，可能是覺到了的遲疑，就連騎的棗紅馬也有些不安地踏著蹄子。

“郎。”懷下意識地開口，他想要提醒郎，眼下的公子形有些不對。如果在不小心的時候傷到了郎，公子日后定會后悔。

連懷現在也不知道，是讓郎見公子，還是應該避開。

棗紅馬向后退了兩步，對面的蕭煜依舊慢慢靠近，臉上的神沒有半點的變化，那雙眼睛布滿了紅，目微微發散，顯然和平日里十分不同。

懷張地握了韁繩，果然公子連趙家郎也認不出了。

趙泱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那一幕幕浮起的畫面趕走。蕭煜已經這樣了，不能再影響，就算有怨懟也得等他好了以后再說，更何況在之前都想通了，不管那夢境里的形是他們的前世，還是對日后的預示，那都不要，只要走好現在的路，相信自己，相信現在的小啞就好。

趙泱勒住棗紅馬開始催馬向蕭煜迎過去。

蕭煜眼前一切似是都被黑暗籠罩，有的只是死氣沉沉，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腦子里一片混沌。

眼前所有人說話的聲音都離他很遠。

“蕭煜。”

一個人走到他跟前，仰頭喚他。

“蕭煜。”

他看著那張臉孔，很是悉，他卻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四目相對，他陷思量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的眉頭忽然一皺，就像是一顆石子突然投湖中，引起陣陣波瀾，波瀾之中，那聚攏在一起的煙霧也漸漸散開。

皺眉、疼痛……

下的跡。

還有那失、憤恨的神，一下子全都回到他腦海中。

“王妃腹中胎兒，尚未足月，已經小產了。”

那一刻他后悔

了，卻已經來不及。

他好像永遠在做錯事，永遠在后悔，永遠都無法彌補。

所以，就算他記不清別的了，還是能想起來皺眉的模樣，害怕從眼睛中看到那些神。

“我們先回去吧！”

趙泱出手試探著拉住蕭煜的手臂，蕭煜沒有拒絕。

趙泱看向懷和懷正：“帶著人一起回營。”

懷自然求之不得，他立即整合兵馬，雖然公子沒有說話，但好在也沒拒絕。

趙泱調轉馬頭先行一步，后傳來馬蹄聲響，蕭煜也跟了上來，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蕭煜這是認出來了？不管如何，總算是能聽話，系統里也沒有再傳來生命值減的提示。

不妄想這樣就能解決一切，但事是在好轉。

蕭煜一言不發，一群人繃著神一直回到駐扎的營地中，趙泱翻下馬，走到蕭煜跟前。

“先下來歇一歇。”

蕭煜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偏頭看著趙泱，聽的吩咐行事，直到兩個人走軍帳，趙泱剛剛松一口氣，想要去看看蕭煜上的傷。

蕭煜的手卻突然抬起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由著他的手落在臉頰上，糲的手指輕輕的眉心。

“阿泱。”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嘶啞。

趙泱應聲。

“阿泱。”他輕輕收攏手臂，小心翼翼地將他攏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趙泱聽到他在耳邊道：“阿泱，我錯了。”

我錯了。

趙泱不用開口詢問，好似就知曉他說的是哪件事。

在的夢里，他曾守在床前，整日的沉默，一言不發。

這次他說出了口。

趙泱忽然覺到肩膀上一沉，本來抱著的蕭煜整個忽然向下沉去。

“懷，懷正。”

在趙泱急切的喊聲中，兩條人影及時趕到，雙雙出手攙扶住了蕭煜。

“去喊郎中，快……”

……

蕭煜覺到自己黑暗中，周圍一切已經離他遠去，神智在一點點的恢復，他記起了那

夜做了一個夢，夢中想起了張氏母子，接著……

后面的事就不他控制。

殺人，征戰，無盡的黑暗和腥，好在一個影站在了他面前。

他能覺到的擔憂和害怕，可還是徑直向他走過來。

趙泱，他的小鬏鬏，那是張氏之后，第一個對他笑的人，那一刻，他從眼睛中看到了對他的擔憂和關切。

“時玖，能聽到我說話嗎？”

眼前再次恢復清明時，他已經在一個悉的地方，系統之中。

“能……”

趙泱聽到時玖的聲音，幾天幾夜的等待和煎熬，總算有了個好結果，看著眼前這個系統虛幻出來的人影，看起來比之前模糊了不，但至他還在。

鼻子有些發酸，不敢去回想這些日子是如何過來的，床上躺著暈厥的蕭煜，系統中是不醒的時玖。從前覺得小啞變了兩個人也不錯，他不做蕭煜的時候，卻還能在系統中陪著。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