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

馮二小姐松了口氣，現在比誰都期將一切查個明明白白。

第465章 別讓我知道

馮家這場大戲算是唱完了，不但懲辦了豫王太妃，也敲打了前來赴宴的員。

馮家大爺死了，但馮家還在，誰想向馮家下手，先想想今日。

眷們起向孫夫人告辭，孫夫人沒有起只是吩咐管事將賓客帶出去，這些眷也沒敢立即離開，而是紛紛前往靈堂吊唁。

屋子里沒有了旁人，馮二小姐上前幾步跪在了孫夫人面前。

馮二小姐眼睛發紅：“豫王太妃是為了，才會編出那些話。”

孫夫人的爺爺曾在中書省任參政，孫家門庭本就不低，雖然孫夫人父親沒有什麼高職，如今借馮家的任個散職，但孫家的眼界畢竟還在。

從前也是不想管，不管是兒子、兒都是自己的骨，寵著些也無妨，海確實不夠出息，家里的事務還需要兒幫打點，可沒想到兒會將算計到自己哥哥上。

孫夫人站起緩緩地走到兒跟前：“你真的沒想過，你兄長無用嗎？”

馮二小姐心里一。

孫夫人接著道：“你想嫁給蕭煜，真的是因為歡喜他？”

當年兒乘馬車見到豫王率軍歸京后，就將心思都放在了蕭煜上，想方設法央求宮請太后幫忙就這門親事。

那會兒真當那是小兒心思，當然為馮家人，也不免會為日后做些打算，但那些多一點卻是不一樣的。

“你勸你大哥去階州打仗的時候，是不是也想過，如果你大哥不回來就好了？”

馮二小姐張想要反駁，孫夫人出手阻止：“就算你這樣想過，這輩子也不要再流出來，不要讓我知曉。”

一句話阻住了馮二小姐所有的路。

孫夫人抬起頭：“你兄長就算再不好，他也是一心待你，說到底還是我們寵壞了你，若你跟尋常子一樣，就養在宅里，做做針線，畫畫花草，可能也就不會妄想著與你姑母一般。”

孫夫人忽然想起了昌樂

長公主，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昌樂長公主沒嫁去吐蕃之前，在宮中就與公主見過，喜歡長公主畫的貍花貓，于是多瞧了幾眼，長公主干脆就將那幅畫送給了。

將畫裱起來，每天都會去看一看，只覺得長公主十分厲害，是爺爺也及不上的那種。

之后昌樂長公主出嫁，也知曉將來及笄之后會嫁去馮家，可是有一日爺爺歸家，突然要作罷與馮家的婚事，不明白是為何，后來聽了才知曉，原來馮家在昌樂長公主的事上做了手腳。

那時候馮家了王府，卻只是個妾室，馮家急于在太祖面前立功，不但能有個富貴前程，還能抬高自家姑娘在王府的地位。

剛好烏松齊過世，昌樂長公主回到大齊，太祖擔心吐蕃因此，老爺便出了個主意，將昌樂長公主留在吐蕃，二嫁了烏松節。祖父覺得馮家的手段太過卑劣，為朝廷命，不想著用正途解決，反而去算計一個子，這樣的家風，必定人心不正。

馮家行的是險棋，差點就被當時的皇后娘娘，昌樂長公主的母親拿辦。好在太祖手保住了他們，接著開始頻頻拔擢。

本不該嫁馮家，要不是幾年后與老爺在船上相識，中途還被老爺搭救，可能就會按家中長輩的意思另選夫婿。是歡喜老爺的，馮家當時也算是朝中重臣，祖父重病纏遠離朝廷，父親又難肩負家族重任，眼看著平日與父親要好之人，開始有意疏離，從前在外，總被人關照，后來卻屢屢看人臉，聽人閑話。

嫁到馮家，不但能與歡喜的人在一起，還能穩住孫家地位，乃是一舉兩得。于是花了些心思，拉著家中長輩，就了這門親事。

還記得祖父那失的神，不但沒覺得重新穩住了孫家，反而說孫家氣數已盡，出嫁后第二天祖父就過世了。其實不太理解祖父，人在世上走一遭，何必一輩子去追求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人總要長大，也就年的時候還懷有一片赤誠之心，真的就堅

持下去，留下的只能是古板和迂腐。

雖然這麼想，后來老爺再次算計昌樂長公主時，還是將當年那幅畫拿出來看了許久，昌樂長公主最終沒能回到大齊，幾個孩子也在戰中丟了命，好在昌樂長公主在大齊留下了名聲。

就像祖父一樣，一輩子清廉，所求的不就是這些？

一面心中不安，一面又安自己是最好的結果，表面上看著平靜，可終究沒能騙過自己的心，每當面對兒的時候，就多幾分縱容，也是一個母親，眼看著老爺做這些沒有勸說，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保護的一雙兒。

因果循環，還是來了。

寵溺兒釀今日的結果。

孫夫人深深吸一口氣，再次將目落在兒頭頂上：“記住了嗎？”

馮二小姐在母親的目下點了點頭。

“等這樁事過去了，我就給你尋一門親事，不要再有別的想法，我是你的母親，也是你兄長的母親。”

孫夫人沒有別的話，轉向外走去，直到的影消失在馮二小姐眼前，馮二小姐覺到上所有的力氣被一下子走，整個人委頓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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