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太妃臉上出懊悔的緒：“當時李易妻室已經瘋瘋癲癲，早就忘記了信函之事，整日抱著子的尸走來走去，我請了郎中和法師前來，總算安住，想要問詳，卻又說的不那麼明白。”

“我讓人去查，得知李易是叛將，正要探聽其中是否有，結果那婦人居然上吊自縊了，信函還是婦人死了之后，從上找到的。”

“我不知信函上說的是真是假，如何敢就這樣過去？萬一是別人設下的陷阱該怎麼辦？那李易畢竟是叛將，牽連豫王府和我兒該怎麼辦？于是我派人拿著信函去找煜哥兒，誰知道等來等去，等回來的卻是煜哥兒陣亡的消息。”

太師沒說話，大宗正卻聽不下去了：“你糊涂啊，你早些將這些給我，我去尋太師，說不定能派人救下豫王。”

豫王太妃手錘向自己的口：“都怪我，我也是了方寸，這些年明里暗里的針對，王府經歷的太多，就說與馮家的那門親事，甚至鬧到了朝堂上去，我誰也不敢相信，生怕給煜哥兒招來禍端，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煜哥兒沒了之后，我也曾來到宗正府，請求大宗正查清楚，可大宗正您說，煜哥兒是被邊副將刺殺。”

大宗正點頭：“朝廷那邊傳回的戰報就是這樣寫的。”

“朝廷的消息與信函上說的不一致，我就更不敢說什麼了，更何況我就是說了，又有誰會信嗎？我已經失去了兒子，豫王府就等于失去了支柱，”豫王太妃說著激起來，“就像我這次在馮家經歷那些折辱，在場有那

麼多人在，卻沒有一個人替我說話。”

豫王太妃半晌才平復心：“所以我不能說，煜哥兒送回消息，讓我照顧好豫王府，照顧好祁哥兒，我失去了一個兒子，是不是得顧著另一個？換了你們也會像我這麼做。”

聽到豫王太妃說這話，太師目一凝：“你說的祁哥兒……”

豫王太妃點頭：“就是我與王爺的子。”

太師道：“就是那個馮家說的，被你們留在勉縣的孩子？”

“對。”豫王太妃聲音艱。

太師端坐在那里，肅穆的面容中著幾分威懾：“你為何要這樣做？”

豫王太妃倉惶一笑：“當年逃難的時候，先皇的張皇后和兩個嫡子都死在路上，而我因為要去給煜哥兒請郎中，中途離開，逃過一劫。我們對先皇有愧疚，本來決定先皇沒有嫡子出生之前，我們也不生孩兒，誰知道我意外懷了孕。”

“我愧疚也好，害怕也罷，那時候我跟王爺決定將孩兒養在外面，讓自己的陪房在外照應。”

豫王太妃說著從袖子里拿出豫王的親筆書信，信函是寫給大宗正的，里面將蕭祁的世說清楚，瞞著蕭祁的原因，跟豫王太妃所說一般無二。

大宗正皺起眉頭：“僅憑一封信，恐怕無法證明蕭祁的份。”

豫王太妃并不擔憂：“既然送出府了，我們也沒想著讓祁哥兒再玉牒。”

大宗正還要問話，太師手阻止，然后他開口道：“后來先皇有嫡子出生，你為何還是沒有蕭祁的份？”

“因為那時候我們將煜哥兒找回來了，”豫王太妃看著太師，“您想一想，先皇的嫡子都沒了，我的兒子卻活著，我若是再說還有一個子嗣在外，先皇會如何思量？我們不敢冒險，也開不了這個口。本來就想這樣下去，讓祁哥兒做個富貴閑人，可是……老王爺重病時惦念祁哥兒，我安排人將祁哥兒帶回來，沒想到被煜哥兒撞了個正著。”

第470章 各懷鬼胎

大宗正知道會從豫王太妃里聽到不他們不知曉的，卻沒想到有這麼多。

太師道:“你是說，蕭煜知曉了他有個同胞弟弟？”

豫王太妃點頭，似是想起了兄弟倆見面的形。

“大宗正和太師應該聽到我們母子不合的傳言，煜哥兒不但像我了手，離家半年不歸，直到老王爺過世，他才回家奔喪。”

說完豫王太妃嘆口氣:“這事也不完全是假的，畢竟瞞了那麼久，煜哥兒心里自然不舒服，但我們沒起什麼爭執，煜哥兒向我手也是沒有的事，我上的傷，也是在追煜哥兒時摔倒的，跟別人無關。”

“煜哥兒半年未歸家也是因為起了戰事，那些閑言碎語，都是那些人故意中傷煜哥兒的，我們煜哥兒為國為民，又孝順，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孩子，我常常思量，若是煜哥兒能活過來，讓我抵命我也甘愿。”

太師抬起眼睛看向大宗正，大宗正立即咳嗽一聲：“我們在說你子之事。”

豫王太妃點了點頭，停頓片刻，平復了緒才接著道：“煜哥兒勸我不要祁哥兒的份，老王爺沒了，不知有多人對王府虎視眈眈，祁哥兒在外對王府是條后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要在勉縣加派人手，護著祁哥兒周全，這樣他在前面征戰，也能安心些。后來勉縣許多人手，都是煜哥兒安排的，煜哥兒過世之后，我才開始接手，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事沒那麼仔細，大約就是這時候被馮家發現了。”

豫王太妃將來來去去講了個清楚，不等大宗正和太師說話，起一下子跪在地上。

“大宗正、太師，”豫王太妃眼睛通紅，“看在我們豫王府兩代為大齊搏命的分上，救救我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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