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雙道：“公子邊還有趙家郎呢，怕什麼？”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有郎跟著，公子總歸如何都歡喜，再說多一個那麼聰明的人幫著想主意，就算有困難也能迎刃而解。

“也對，”懷正笑道，“那你、我也不用想別的，痛痛快快地在這里戰一場。”

懷正說完蹲下將陣亡的兵卒眼睛闔上：“現在來不及給你們收尸了，等我們打贏了，再面面地送你們走，若是輸了……那就更省事兒了，大伙兒黃泉路上做個伴兒。”

懷正說完這話，忍不住爽快地笑了一聲，守城的軍士們也跟著大笑起來。

只不過笑聲沒那麼豪邁，因為他們已經在應對殺上城樓的敵軍。

振的軍心，又殺退一波攻勢，眾人想要像往常一樣幾口氣，卻發現馮奉知的兵馬這次沒有停歇，很快組織了另一次進攻。

聶雙將手里的鋼刀從攻城的兵卒上出，他著氣：“不對，馮奉知這是連家將都押上了。”

聶雙再次揮刀，但這次對面卻傳來討饒的聲音：“聶將軍饒命，我是……”

又是一刀斃命，聶雙一腳將那尸踹下了城樓。

他知道兵卒要說什麼，那兵卒可能跟過他一同征戰，所以他最討厭訌，殺來殺去都是那些人，可能是曾經的袍澤，就算贏了，殺了，心里也沒有半點的痛快。

可他也不會有半點惻之心，戰場上不講究這些，只要站在對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又有人蹬上城樓，聶雙上前就要與那人纏斗，一支冷箭突然從那人后出，徑直了聶雙的肩膀。

“他傷了，快……”攻城人的聲音到這里戛然而止，頭顱和尸一同從城墻上掉落。

懷正及時上前將聶雙護在后：“傷口怎麼樣？”

聶雙著氣：“死不了。”他說著又向后看去，不知道長公主和楊老太他們有沒有被順利送出階州。

聶雙正想著，看到幾個人匆忙上了城樓，當他看清楚為首那人的時候，不微微睜大了眼睛。

那赫然是趙學禮。

第474章 破城

聶雙想要說些什麼，不又被趙學禮等人一穿戴怔住了。

趙學禮那些人上來的時候，穿著一花綠的服，外面也是個花綠的甲胄，甲胄外了兩個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都放了些啥。

不止是服怪異，腳上還蹬著護著腳踝的靴子，子塞在那靴子里，頭上戴的頭鍪也是綠的，跟他們往常見過的都不一樣。

總之那服樣式也很奇怪是聶雙沒見過的樣子。

趙學禮等人也不說什麼，十幾個人徑直去了城墻邊，不等攻城的人反應過來，就將手里的火丟了出去。

“轟”地幾聲響，將云梯上的幾個人炸了下去。

竄上城樓的人，大約也是沒想到城墻上怎麼突然多了些這樣打扮的人，于是齊齊怔愣住了，就這一晃神兒的功夫，讓守軍們搶到了先機一鼓作氣擊退了這波攻勢。

趙學禮邊的牛道昌扶了扶頭鍪笑著道：“爽快，我都沒活開筋骨呢，嘿，這些玩意兒就都下去了。”

說的輕松，但其實哪有那麼容易，幾個人帶來的火丟下去不，兩個半大小子到底是經驗不足，被利砍中，好在被外面的甲胄擋了一下，就是個輕傷。

趙學禮道：“東西不能這麼丟，四弟造出來的不夠用的。”

趙學義他們做了不火，不過若是用起來消耗的也快，剛才打斗的時候，趙學禮往下看了，烏泱泱的大軍在下面，這才解決了多？

再說他們突然出現在這里，多多也有點奇兵的意思，下面的人知曉了消息，定會采取一些防勢，下一次肯定沒有這般輕松了。

聶雙也終于騰出功夫來與趙學禮說話：“叔，您怎麼來了？不是讓大家送長公主和老太太他們離開階州嗎？”

眾人本來就是這樣安排的，趙學禮也確實要帶城中的百姓向北撤，卻被楊老太和宋老太爺攔住了。

“長公主不走，”趙學禮道，“公主說了若是階州守不住，就跟著中軍一同往后撤。”

趙學禮當時想要勸說，但白婆子說：“你們用著我的大旗，哪有讓我離開的道理，等著吧，另一個蕭家人來了，我也就不管了。”

“城中的老婦孺，有我娘和宋先生呢。”

這幾個人各自有各自的主意，趙學禮也勸不。老娘和宋先生說的也對，安置老婦孺他們在洮州的時候就做過，這次也能做好，他們這些人也能騰出手來到這里幫忙。

聶雙還有些放不下心，趙叔可是趙家郎的爹，也是他們公子的丈人，若是有啥閃失，那可怎麼得了？

聶雙還想勸，趙學禮道：“我們就算送人離開，也會回來幫忙，你也不用勸了，真的讓人破了城，就算跑又能跑多遠？”

“我留在階州的時候，會有啥形，早就事先想到了。”

趙學禮說著手扯了扯上的服：“姐兒也都知道，我們上穿的服就是姐兒留的。”

“對，對，對，”牛道昌跟著道，“練了這麼久，不是為了轉頭逃命的，要不然學義那些火不是白整了。”

牛道昌很滿意自己這服，這服哪哪兒都新奇的很，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這是啥布做的，針腳咋的那麼好，還有這頭鍪，他打鐵這麼多年，愣是沒見過這樣的手藝。穿上這麼好的東西，總得上陣殺幾個敵人，要不他穿著都覺得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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