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來的兵馬不，可惜兩側都是樹林，委實限制了他們展手腳，只得就地變換軍陣盾兵在前，弓手在后，列好陣勢就開始向林中箭。

馮奉知的選擇沒錯，這本就是極好的防軍陣，但因為突然遭遇敵人，不免有些手忙腳。

加上兵馬太多，原地列陣也要花費大量的功夫，雖然已經竭力去完，卻也錯過了箭矢最佳的程。

馮家兵馬兩箭矢出去，敵軍卻已經近到了眼前。

兩軍遭遇的一瞬間，馮奉知就覺到了，此地勢帶給他們的麻煩，他們兵馬太多，頭尾拉的距離太長，無法相顧，遭遇敵軍同時攻擊，就了頭尾一起卷珠簾般地向中間積，本發揮不出他們人數的優勢，反而為了負累。

被在中間的兵馬，漸漸喪失了活空間，有些兵卒在慌中，甚至不知曉應該往哪邊進攻。

攻擊的兵馬也不準備給他們調整的機會，而是傾盡全力繼續碾。

就在馮奉知兵馬一團的時候，又有一支騎兵加攻擊的隊伍，一共一百多人的騎兵，瞅準時機從尾部對馮奉知兵馬進行穿鑿。

一來一去，殺倒一片，然后又在掩護下撤出，如此幾次，讓馮奉知尾部大軍損失慘重，很快尾部的兵馬出現了，他們要麼向兩邊逃竄，要麼加快后退的速度。

馮奉知這從各個

州府拼裝來的大軍，這一刻軍心潰散，一心想著自己逃命，早就忘記了要顧及同袍，這種小部分的崩潰，立即引起了連鎖反應，兵卒的紛紛逃竄，敢于抵抗的兵馬越來越，隊伍中的副將開始斬殺逃兵，以期能穩住局面。

可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嗚。”

悉的號角聲響起。

馮奉知的兵馬不怔愣，這是大齊兵馬進攻的號角聲，是從武衛軍中傳出來的，只要跟著武衛軍一同征戰過的人，都聽過這聲音。

“是武衛軍。”

“是武衛軍。”

本就作一團的馮奉知大軍中，開始有人紛紛喊。他們現在總算弄明白在與誰對戰，不是六州叛軍的兵馬，更不是吐蕃人，而是武衛軍。

正當兵卒們慌無措之際，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傳豫王令，大齊兵馬全部歸于豫王麾下，聽從豫王號令，一同對戰吐蕃，違抗軍令者，以叛軍論，立即斬殺。”

這聲音落下，兵卒們面面相覷。

“聽到了嗎？”

“豫王。”

“他說的是豫王。”

“豫王還活著。”

馮奉知目，他雖然站得遠一些，但也斷斷續續聽到了那人的喊話。

是蕭煜。

馮奉知忽然想笑，階州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閻王的酆都？先是昌樂長公主，現在又是蕭煜。

該死的兩個人，現在卻說都還活著。

他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懷疑那話是真的。

他見識到了攻打他的那些兵馬的銳，這好像就是蕭煜最擅長的攻擊方式。

“老爺，”馮六急切地上前稟告，“帶兵的人是懷。”

那個隨著蕭煜戰死，消失在人前的懷。

如果說聶雙的出現不能代表武衛軍，但懷一定能，馮奉知早就懷疑，蕭煜就算戰死，也會吩咐懷暗中做些事。

現在真相揭開，蕭煜也許并沒有死，他帶著懷那些人藏了起來。

而他們，全都被騙了。

第479章 大笑

馮奉知因懷的出現而驚詫，他率領的大軍中一些將士和兵卒聽到消息也怔住了。

馮奉知這支兵馬中不乏有被打的武衛軍。

朝廷想要清理的是武衛軍，而非編武衛軍中的將士。

尤其是那些軍頭和兵卒，在他們看來，低等的軍和兵卒與蕭煜這個主帥牽扯不大，再者他們人微言輕，只能聽從朝廷調度，無論放在哪里都是一樣，可馮奉知忘了，但凡跟過武衛軍的人，都知曉大齊的將士應該是什麼樣的，只要有所對比，高下立現，人心也會跟著不穩。

當時面對整編的軍令，這些人要顧及家中老小，無從選擇，豫王都死了，統領他們的副將也都各奔東西，他們又有什麼法子？反正無論在哪里都是為大齊征戰，也沒什麼不同。

可是當他們跟隨馮奉知一起出征后，他們就發現太不同了，不要說這軍中一天一個令，來來往往都是副將，今天干這個，明天干那個，大伙兒都不知道該聽誰的。

走到階州之后，就更加奇怪了。

階州城墻上著的旗子，聽說是昌樂長公主的，他們在軍中也聽到一些傳言，昌樂長公主還活著，而且馮家大公子在洮州打了敗仗，差點讓番人闖過關隘，是昌樂長公主帶著人守住了城池。

還有人在城樓上看到了聶雙大人和周老將軍。

這兩位都是大齊軍中讓人敬仰的存在，他們在這里，這一仗應該打不起來。就算要打，也得先對付帶兵境的吐蕃人。

誰知道，他們得到的第一個軍令是洗勉縣，將勉縣大大小小的員抓了一個遍，這件事還沒弄明白，馮國舅又下令攻打階州。

從這時候開始，他們之中就有了反抗之聲。

不要說階州城墻上著昌樂長公主的大旗，就說城墻上的人曾阻止番人侵大齊，是不是就該弄清楚再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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