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旁邊的人上前道,“恐怕有埋伏。”
這一會兒是人就能看出來,有人提前做了準備。
“讓大家小心有毒。”為首的人捂住口鼻大聲提醒。
人能護住口鼻,但馬匹不能。
躁的馬匹越來越多,隊伍中的幾匹公馬開始不管不顧向前撞去,幾匹馬登時在了一起,這樣一撞不得了,幾匹馬全都發出嘶聲,抬起前蹄互相踩踏,馬背上的人也因此被甩下來。
見到這樣的形,眾人試圖勒住韁繩,馬匹不但不肯聽從指令反而更興地向前沖撞過去,很快更多馬匹加了爭斗中。
馬匹們互相攻擊、撕咬,本來井然有序的隊伍頓時變得混不堪,掉下來的人,若是不能立即起,就會被馬蹄踩踏,前馬一踩,后馬再蹄過去,如此兩下,落在地上的幾人就紛紛吐。
靠著馬匹殺傷力十足的隊伍,在這一刻先自己戰損了不,剩下的人也不得不舍棄馬匹,一臉呆滯地站在一旁,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里有藥,”有人反應過來,“是對馬下的藥。”
可對馬下的藥,人卻沒事,他們是聞所未聞。
為首的人總算逃離了自己的馬匹,他著狼狽的眾人:“隨我沖村子,村中定然有牲口可以用。”
而且向他們手腳的人,定然也在村中,他們不可能就這樣逃走,損失了這麼多,還無功而返,要如何向王將軍代?
剩下的人出了腰間的長刀。
就在這一刻,他們后傳來了廝殺聲,那是他們留在后等著接應的兵馬。
為首的人額頭青筋浮,這些人不但有準備,而且對他們了如指掌,甚至連他們的退路都封死了。
敢這樣做,那村子里定然埋伏了足夠的人手來抵擋
。
為首的人剛想到這里,村中忽然亮起了火,接著一支支燃火的箭矢向他們來。
“撤。”為首的人大喊,但他心里知道,那些人不會給他撤走的機會。
趙泱背著的小竹簍從房頂上爬下來。
接下來的事,就與沒多大關系了,有懷恩和秦郜他們足夠。
村中的婦人手接應。
“郎用的是什麼藥?怎麼那些馬匹一下子就不聽話了?”婦人可是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
趙泱道:“鄭先生給的藥,會讓馬匹焦躁,不過半個時辰之后就能好轉。”但那時,外面的戰局也有了定數。
婦人聽說過那位鄭先生:“不得了,可真是個神仙。”
都說霞村的趙家郎厲害,因為有兩位恩師,一個是一位姓宋的先生,教出好幾個狀元郎,最厲害的弟子是京中做大的,所以京里來的上都得規規矩矩拜見他。
另一位就是給畜生看病癥的鄭先生,沒有鄭先生治不好的牲口,不過若是以為鄭先生只會治牲畜那就錯了,這位給人看癥一樣厲害。村子里的人都傳,鄭先生的醫曾讓人死而復生,但那人恩將仇報,鄭先生寒了心,發現有些人還不如畜生,于是從此做了醫。
那些生病的馬啊,羊啊,也是有靈,見到鄭先生都會跪地流淚。
這次起了戰事,鄭先生為了大齊的兵卒,又弄出了一種藥水,需與酒一同用,據說什麼“痛水”,但凡有傷痛水一澆不容易潰爛。
反正從霞村里出來的事可真不,從前以為這其中八有人傳,但這次可是親眼所見。
村外的靜越來越大,村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向外張。
箭矢是混在柴禾里運進來的,衙署的人從村外挖了個通道,人早早就埋伏在那里面,再加上村中的漢子,應對突然慌了神的“山匪”綽綽有余。
但村中人不知曉的是,今晚這村子只是牽制住王曾在外的兵馬,防止他們回援王曾,洮州要對付的是王曾這條大魚。
“郎,”秦郜跑進來道,
“外面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趙泱點點頭。
婦人不道:“郎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秦郜滿臉興,王曾在岷州,那是他爹的地方:“回家,在外面這麼久,也得回家瞧瞧不是?”
順便給他爹帶個大麻煩過去。趙家四叔做的那些火,總不能白白給他爹,他爹也得付出點啥。
趙泱隨著秦郜等人出了村子,一路騎馬向東而去。
秦郜歪過臉向趙泱道:“你說我這樣算不算宗耀祖?這麼大的功勞送給我爹,我爹八歡喜的都睡不著覺。”
趙泱不知道秦通判會不會歡喜,但肯定是徹夜難眠了。
趙泱道:“見到秦通判,你……”
秦郜心領神會:“知道,我得哄著我爹,到時候我就說,爹,這次不用捎銀錢給兒子了,兒子自己回來拿了。”
趙泱差點嗆了一口風,希秦通判沒有心疾,能撐得住。
……
岷州。
自從秦通判知曉王曾逃來岷州之后,眼皮就開始跳,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怎奈有個坑貨兒子在人家手上,那被賣了還得替人數銀錢的家伙,專門坑爹。
果不其然,兩日之后,秦通判就收到他兒的信函,上面寫清王曾手里有多兵馬,而且直言不諱地說:爹,您若是不與昌樂長公主一同對付王曾,那就死定了。若是您下不了決心,就將娘送來洮州,娘一把年紀了,沒必要給您陪葬。您也放心,從此之后每逢初一、十五,兒都給您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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