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證據

周氏說完話，便仔細瞧著趙泱，料到乍聽到這個消息趙家郎會驚愕，回過神來便會追問整件事的始末，只要耐心等一等，很快就會拿到話語的主權。

不過，趙泱的神，卻在的注視下，變了憤怒和厭惡。

難不是趙家郎誤會了什麼？周氏正開口解釋，便聽到趙泱冷哼一聲：“為了蕭祈能為豫王府唯一的子嗣，不惜想出這樣一個法子，反正先皇、先張皇后和……都已經不在了，不會有人證實真假。”

“這是豫王太妃提前吩咐好的說辭？是準備欺騙我，還是通過我去欺騙昌樂長公主？”

周氏面一變：“郎誤會了。”

“誤會？”趙泱神冷肅，“蕭祈怎麼可能不是豫王太妃的親生？蕭煜在的時候，豫王太妃利用他為豫王府賺名聲和軍功，為豫王府阻擋明槍暗箭，卻暗地里扶持、培養蕭祈，不就是想要等蕭煜不在時，還讓蕭祈承繼那些好。”

“蕭煜和蕭祈都不是豫王太妃的孩子，豫王太妃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甚至在勉縣出事之后，豫王太妃不惜狀告馮家，也要救下蕭祈。”

周氏急切地道：“那是因為太妃不知道，祈哥兒不是的孩兒。當年老王爺為了護住我們母子，騙了太妃，說祈哥兒是太妃所生，其實……太妃本生不了康健的孩兒。”

趙泱再次看向周氏，周氏懇切地向趙泱點頭：“郎，我說的都是實話。”

趙泱依舊沒有相信，反而道：“你在編這個謊話之前，忘了一樁事，如果蕭煜是先皇的子嗣，那老豫王與豫王太妃一樣，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豫王滿府都要被牽連，蕭祈不可能再承繼豫王爵位。”

周氏目微變，不過還是穩住了緒：“我知曉朝廷可能會怪罪，但只要朝廷仔細查下去，就能清楚，一切都是太妃所為，老王爺并不知。”

趙泱輕笑：“倒是撇的干凈，你還是明白是非對錯的，清楚錯的一點不能沾。”

周氏的臉皮登時一，還不知道趙家郎這樣牙尖利，總會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捅刀子，還讓人無法反駁。

周氏卻也不敢翻臉，急著解釋：“我說的句句屬實，這里面真的有我們在作祟，我又豈敢與郎說？再說這也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做到的。”

趙泱不說話，周氏松口氣，總算是暫時穩住了局面，繼續娓娓道來：“我娘家與老王爺的母親是遠親，我家境貧寒，不敢想著做老王爺的正妻，兩家說好了也是做妾室。老王爺沒娶親之前，我就在府中侍奉了，后來太妃府，是將我當奴婢使喚。”

“我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小心翼翼應對，但后來我懷了孕，太妃就吩咐山匪，在我去寺廟祈福路上將我滅口，虧得老王爺一直讓護衛跟著我，才將我救下。從此之后我就一直被養在府外，我還以為等我生下孩兒，以后的日子就能與孩兒相依為命，誰知生產之后，卻聽老王爺說，孩兒夭折了。懷胎十月，胎氣一直很順，生產的時候孩兒哭聲洪亮，怎麼就能夭折？我覺得這里肯定有蹊蹺，于是暗地里通過老王爺邊的人，打聽消息，終于讓我知曉，豫王府在勉縣藏著一位小公子。”

“不知道郎相不相信母子連心，我第一次見到小公子，就確定這是我的孩兒。為了證實猜測，我去尋當年太妃的脈案，問幫太妃接生的穩婆。太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病癥，生產的孩兒，頭一日還好，第二日開始就會慢慢變黃，請了不郎中來診治，卻都沒有用。”

“我在京西也遇到一個這樣的婦人，那婦人十年生下六胎，皆是如此，當地有名的杏林圣手也束手無策，而且斷言，婦人再生仍是這般形，孩兒絕無可能康健的可能。”

周氏角微微上揚：“可能郎會覺得我心太狠，知曉太妃有這種怪病那一刻，不但不會覺得太妃可憐，心里反而說不出的歡喜。既然太妃生不下康健的孩兒，那蕭祈定然是我的骨，若非如此，老王爺也不用對我吞吞吐吐。也正是因為查此事，我對大公子蕭煜的世也有了懷疑。”

“但查問大公子的事卻沒那麼順利，我作太大，引起了太妃親信的懷疑，我還以為這次定然逃不。可能是太妃作惡多端，總算得了報應。就在這時，不知從哪里傳來消息說，先皇向老豫王討要大公子蕭煜，記在名下教養。太妃做賊心虛，以為當年的事被人出去，于是暗地里盤問當年那些為辦事的親信，乃至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那親信不甘落得這般下場，于是將當年種種向我全盤托出，并且告訴我，當年就知曉可能會有這一天，于是留了個證據，可以證實大公子蕭煜的份。”

趙泱盯著周氏：“你說有證據？”

周氏確定地點頭：“有……而且是會令天下人信服的證據。”

趙泱道：“憑幾個人做的證詞，沒有人會相信，特別是那麼多人已經故去，對于現在的朝廷來說，提起此事沒有任何的好。所以你說的證據是實？”

周氏點頭。

趙泱目閃爍。

此時此刻，周氏終于從趙家郎眼睛中看到了一不甘。老王爺說過一句話，無則剛，就怕人無所求，但趙家郎并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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