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場面更一些時，張堯才抬腳向旁邊走去，他要用留在宮中的所有人手，在眾人面前演一出大戲。

皇帝不僅要死，還要嫁禍在太師和宗室頭上，最好再留下些線索，以后若是有誰威脅到他的地位，他就可以將那些人卷這樁事中。

沒有意外的話，他能靠著小皇帝的死，富貴榮華，重振張氏門庭。

蕭煜是聰明，可他可以等，等到蕭煜的子嗣出生，似蕭煜這種征戰沙場的人，上落下不暗傷。

他到了洮州之后，悄悄打聽消息，得知蕭煜之前藏匿起來，不是為了躲避馮家，還因為他了重創，遲遲不能痊愈，眼下他年輕尚能支撐，年紀大一些恐怕就要垮了。

剩下趙泱母子兩個，難不依靠那泥子出的娘家？

他設法拿下長公主，再拿下宋太爺和宋狀元，以后朝堂上自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眼看著太師扶主上位，他心中不知艷羨過多次，不管是太師還是馮國舅、相王，哪個又比他強？

他本該是當朝國舅，遲來了多年，總算送還到了他手中。

張堯深吸一口氣，抬步繼續向前，很快他瞧見了立在不遠的宮人。

“皇上呢？”張堯問道。

“在屋子里，”宮人道，“皇上想要逃，小福子無奈了手……”

張堯并不在意：“后面還有不事，人都來了嗎？”

“來了，在大殿里等著您呢。”

張堯直了脊背，整個人比往常多了威勢，他手推開殿門，看到了里面站著二三十個人。

張堯不由自主出笑容，該是他一展手的時候了。

想到這里，張堯抬步繼續向里走，準備等眾人前來參拜，卻在這時，大殿四周亮起了燈，張堯下意識抬頭順著燈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大殿四周走出不人，來不及吃驚，張堯立即看向被人護住的主位，此時此刻上面坐著一個子。

第645章 真相

張堯僵立在那里，臉上的那抹笑容此時此刻去的干干凈凈，變得低沉而鷙，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又換了驚愕和關切。

“姐兒，”張堯不道，“你怎麼來了？”

不等趙泱問他，他徑直搶過話茬，自顧自地道：“從洮州到京城長途跋涉，也沒有人攔著？雙子的人了，怎麼這般不小心？這若是出了事，可怎麼得了？煜哥兒出征之前可再三叮囑過的，若是有急事，你只管讓人來尋我就是了……”

張堯邊說邊向前走，看似是想要離得趙泱近些說話，其實腦子里一直盤算如今的形。

趙泱何時來的？沒有知會他就出現，是巧合，還是早就對他起了疑心？

環顧四周，他沒有瞧見小福子和小皇帝，進來的時候，宮人說小福子了手，宮人是在騙他，還是悄悄地向他傳遞消息？

張堯發現，他想的這些都得不到確切的答案。

他只能盼著小皇帝已經死了，如此一來誰也沒法力挽狂瀾。他怎麼也是張家的人，他手，蕭煜又怎麼能摘清關系？就算事實上蕭煜不知曉，百姓和員們能相信？后人能相信？

張堯有信心勸住蕭煜和趙泱，若是不想要擔下這樣的惡名，就將小皇帝的死推在太師頭上，不要深究下去。

蕭煜坐上皇位之后，難不還會發落他？到時候只會激他，他幫著走出了最艱難這一步。

壞事都讓他來背，這是他這個舅舅該做的，他替張氏一族在護著蕭煜。

然而張堯才想到這里，有人站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張堯抬起頭瞧見了板著臉的懷慶。

“這是……”張堯問著懷慶，眼睛卻瞧向趙泱，“為何？”

趙泱沒有回答張堯，而是淡淡地道：“將人都帶上來吧！”

腳步聲響起，十幾個人被帶了大殿。

張堯環顧一圈，跪在地上的每個臉孔他都認識，這些都是他的人，如果他算的沒錯，除了小福子，他在宮中的人手，應該都在這里了。

這一刻，張堯反而冷靜

下來，他之前的猜測到現在全都有了結果，趙泱他們果然早就知曉了。

張堯干脆也不再裝傻，他重新面對趙泱：“你們讓我回京，就是準備暗中監視我？難不你們覺得我會害煜哥兒？我做的事，不過就是為了護住煜哥兒。”

張堯說到這里眼睛發紅：“我不能再讓當年的事發生在煜哥兒上，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煜哥兒被人加害，否則當年張家那麼多人保下我又有什麼用？”

“只要涉及皇位，最終便是你死我活，否則從古到今，怎麼會有那麼多父子反目，兄弟相殘之事？”

“他死了，才能不用擔驚怕，你肚子里的孩兒，也可以放心養大，”張堯道，“不但不會被人算計，大齊的文武員還會盼著你平安生產，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

“若是你們怕會被天下人詬病，”張堯無懼地微揚起頭，“只要在人前懲辦了我……其實知曉煜哥兒份之后，我就想要這樣做，一直到你遭遇暗殺我才下定了決心。”

張堯一口氣將話說完，他覺得最壞的結果，也頂多將他關押起來，等蕭煜回到京城再行置。

這番說辭，足夠能保住他的命。

“舅父真是為了王爺？”趙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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