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破滅,太師與死了無異。
蕭煜揮手中的長刀,他面前的兵卒或是被砍翻在地,或是慘奔逃,幾乎是碾一般,徹底將軍陣擊碎,太師兵馬的抵和進攻直接崩盤,已經有人開始跪地祈降。
這也不怪他們,豫王和武衛軍委實太厲害了,讓他們防不勝防,腦海中那些練就的本事,到了這一刻本使不出來。
武衛軍卻不同,這些人面對戰事游刃有余,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里,一個悍將后跟著一群袍澤,幾次沖殺之后,就沒有幾個人敢于與他們拼命。
若是能夠一搏,誰都有勇氣不顧,可如果相差懸殊,連那份勇氣也都沒了,特別是當苦苦戰的時候,發現武衛軍越來越多,而本該支援他們的后軍卻早就沒了蹤跡,誰還愿意拼下去?
太師不如豫王。
當大部分兵卒腦海中有了這結果時,戰事就已經結束了。
……
太師奔逃了一陣,忍不住回頭看去,沒有追兵跟上來,但留下的兵馬也沒能跟過來,也就是說,他們可能都會命喪蕭煜之手。
出來時是五千人,不過幾個時辰,他邊還不足一千人馬。
“太師,我們往東北方去吧?雖然要繞路,但只要逃出去就能與相王兵馬會合。”
一個副將在太師邊道。
他們的兵沒有了,但相王手中還有上萬大軍。
大不了重新練兵,日后再尋機會手。
太師搖頭:“相王可能已經死在蕭煜手中。”
他親自目睹了蕭煜的厲害,連他麾下的兵馬都如此的不堪,更別提相王帶著的那些人,如同一盤散沙。
蕭煜真的有可能不聲不響就殺了相王。
他被蕭煜算計了,他以為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誰知就是蕭煜的陷阱。
東北方去不了,只能往西或是往南行。
太師果斷讓人往西尋路,如果能到西南,才可能逃過一劫。
“如果這次能,我定要殺了那寇威。”
邊的將領憤恨地發泄著緒,太師卻心中泛起一抹寒意,寇威何嘗不是聽命于蕭煜,到了這樣的時候,即便發狠都不敢對上蕭煜,可見蕭煜在他們心中有多可怕。
再遇到蕭煜時,他們可還有勇氣一戰?
太師沒辦法去細想,只有拼命地催下的戰馬。
恐懼還有一個好,就是讓人用盡力氣逃命,他們走時,明顯比來的時候要更快,也許這次果斷奔逃,真的能救他一命。
他不能死在這里,窩窩囊囊在這種地方,丟了自己的項上人頭,從此之后上永遠打著“謀逆”的印記,永生永世不得翻。
他只有握住皇權才能將一切改寫,可不知為何,太師耳邊不停地響起寇威那些話。
他好像也記起來自己當年意氣風發時的模樣,靠著這些他一步步走到先皇面前,為先皇整理奏折,為先皇邊的肱之臣,他也以為自己手握權柄,能做些事了。
大理寺卿被人冤枉獄,他四奔波為他冤,甚至在皇上面前慷慨陳詞,可最終得到的是杖責、下獄的結果。在大牢里,他看到蟲、鼠撕咬犯人的皮,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員,被酷吏折磨的面目全非,看到那些人為了存活丟棄自己的尊嚴,他也問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太師著自己的,那里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出自一個獄卒之手。他苦讀多年,曾站在那麼高的位置上,卻要被一個那般鄙的人折辱,為那人尋樂的消遣。
他那時就發誓,若能活下來,絕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
后來他出了大獄,并非是沉冤得雪,也不是一片赤誠了帝王。
原因讓人覺得可笑,只是皇帝突然想與他下一盤棋,這才問起。
那天他走出大牢,落在他臉上,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好,他好像第一次覺到活著的妙。
皇權不分是非,皇帝從來沒有在意的臣子,他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喜惡。誰說臣子就一定要忠君民?誰說就要一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迂腐。
從此之后,他要為自己活著。
想到這里,東邊天際升起一紅日,一縷如同那天一樣落在了他的臉上,太師忽然笑了。
第664章 善言
護衛們不明白為何太師突然停下來,可誰也不敢上去詢問,不知曉太師心里在想些什麼。
太師閉上眼睛,等待著落在他肩膀上的覺。
就像之前死里逃生的時候一樣,即便經歷太多苦難,最終還是會落在他的上,那一刻他覺得老天還是眷顧他的。
但……
太師微微皺起眉頭,沒有如期而至。
“太師……”
疾呼聲中,太師再度睜開眼睛,然后他發現,本就沒有,方才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妄想。
就連那剛剛升起的紅日,也被山坡上的一行人遮擋住,站在前面人,一銀甲,居高臨下地瞧著他們。
落下的晨曦化為他甲胄外一層暈。
這次,老天好像沒有站在他這邊。
“護住太師。”
護衛竭力呼喊,替太師驅趕馬匹,一行人再度狼狽出發。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逃走顯得格外力不從心,幾個騎兵因為一時慌張而墜馬,還有人在岔路口選擇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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