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服加上前頭那刀紙,加起來可就要花去將近半兩銀子了,手頭一共就五兩出頭,逛一趟就花出去十分之一。說是花錢如流水也不為過。
系統見針地在腦說:【宿主何必浪費這個錢呢?你看你好好做支線任務,剛開始裁條帕子、個荷包的,升上了初級裁,就可以自己手裁服了。宿主用系統的針線布匹做出來的服,還附帶增益效果,可比這個實惠多了。】
系統的話雖然極強,但從零級升上初級先做十次小東西,預估三百購點本。
沈翠購點還是負數呢,自然是訥訥不敢言。
穆二胖看娘沒一下子答應,就立刻說:“娘,其實我真不是很喜歡這種,我就穿家常的服好。”
“算了,就做一吧。”沈翠最后一錘定音,“反正你年年長個頭,去年的穿不上了,就做一好的,今年春秋天就不再做新的了。”
老裁笑著幫腔說:“是啊,我們店用的料子好,耐穿的很,我再給小公子做寬松一些,便是穿上兩三年都使得!”
看穆二胖還要猶豫,沈翠已經爽快地把銀錢給了,讓老裁給穆二胖量。
穆二胖還一個勁兒說不要不要,說自己有服,躲著裁手里的量尺,
沈翠想著自己在這兒,這孩子是不肯收了,就道:“娘有些口,去街對面買碗茶喝,你弄好了就出來找我。”
穆二胖看把銀錢都給了,且還要躲出去,就換了說法道:“那這樣,我把歲錢全都給娘好不好?”
歲錢的傳統由來已久,但這個時候小孩的歲錢并不很多,一般也就是三五文錢,鄭氏那樣疼他的,一次就給十文錢。
原盡管摳搜,卻也知道這是孩子命的錢,不能,就一直讓他自己收著。
從前的穆二胖炕都懶得下了,自然也懶得花銀錢,攢到現在十年了,也攢了幾百文了。
“行。那就是你給自己做新裳了。”沈翠目地了他的腦袋,后來老裁又接著問有沒有什麼旁的要求,當然了,他們這里是只管做服,可做不來刺繡的活計,但和樣式卻是據客人的要求來的。
沈翠擺擺手,笑道:“您只管問他就,他自己出的銀錢,他自己做主。”
說著沈翠怕穆二胖又反悔,便去了街對面的茶攤等他。
穆二胖這下是真不好再反口了,乖乖讓裁量了尺寸,又甜的說:“裁爺爺,麻煩您多舍一些布頭,給我做再寬大一點,我要穿好多好多年的。我會記著您的好。”
老裁在這書院街開了許久的店,迎來送往的客人并不在數。
但都知道讀書人清貴,書生的態度大多都是有些倨傲的,即便是最貧家的出,也鮮這般和他們這樣的手藝人親近的。
他老邁的臉上不由浮現出幾分真心的笑,答應道:“好,老頭子就多舍你一些料子,這單不賺你什麼銀錢。”
當然其實這也是客套話,說是不賺,不過是賺一些而已。
穆二胖聽了卻道:“那……那還是不用了,按著您想的做就。您裁布制是手藝活,辛苦費眼,不能不賺的。”
這下子是真把那老裁哄笑了。
他們二人說著話,便又有新的客人進了來。
先進來的年輕書生約莫十六七歲,著華貴非常,他側打了簾子進來,手中還拽著一人的胳膊,邊邁進店鋪邊道:“我都說了你那袍子不能再補了,馬上就是縣試,總不好穿這樣的服去參加。貴重的我知道你定然不肯收,就還在老葛頭這里做家常普通的,銀錢我先墊付,等你手頭寬松了再給我便是。”
被他拉著的那人推辭道:“我知道衛兄是一番好意,但考試考的是學識,也不是穿著。補丁疊補丁又何妨?”
說著話,兩人就進到了店里。
穆二胖的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大哥”!
第17章
脈親緣是種很難解釋的事,剛開了心智的穆二胖從前并不想這親大哥,如今見到了人,心底便升起了親近之,所以立刻喊了人。
裁老葛頭和穆云川也相識多年了,此時便笑道:“原說小公子怎麼這般討喜,原是穆公子的弟弟。”
說著話,他也量好了尺寸,去了一邊記錄。
穆二胖剛想走近他大哥,卻看門口的簾子又是一,又進來了三個書生打扮的年。
本就仄的小店頓時被站的滿滿當當。
穆云川算是書院的風云人,這后來來的幾人還正好是他們在書院里的同窗。
他們進來時聽了一耳朵老裁的話,當下一人就開口問道:“從前竟不知道穆兄還有個弟弟,今兒個也是趕巧,穆兄快為我們引薦引薦。”
“就是,穆小郎在這書院街上來往,莫不是也準備進我們書院?來日也是同窗,正好趁著現在提前認識。”
等看清老裁旁邊站著的穆二胖,幾人不約而同地滯了一滯——
雖說男子不必像子那樣注意樣貌,但讀書之人,都是風雅之人,至都會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而眼前的穆二胖,穿一件寬寬松松的青襖子,活像一個圓球。
這就是書院文生之首、穆云川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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