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和‘年’肯定不會同時出現的,所以沈翠怕齋夫記不清,又描述了一下‘他’的貌特征和穿著,讓齋夫見了他務必放他進場。
客氣道謝后,沈翠出了比試場地。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場的樂舞之上,也無人去關注,七拐八拐地找了個僻靜的死胡同,和系統確認道:【附近沒人吧?】
【確定沒人。宿主有起碼一刻鐘的變裝時間。】
沈翠先取出書生袍,開始解自己的春衫,前頭更沐浴的時候,都會屏蔽系統,或者系統自覺避開,但是這次變裝肯定是要用到系統的。
系統避無可避,立刻說:【宿主還是不要在外頭這樣,我開個一鍵換裝功能給你用。】
于是沈翠也不用了再穿,直接和換裝小游戲似的一鍵使用,把自己設計好的普通書生袍穿在了上。
換好服,沈翠又買下系統出產的易容丹。
取出服用之前,沈翠又檢查了一遍自己設置的數據,檢查之下,發現不對勁了。
【易容丹】所有能設置的數據里,并不包括嗓音的設置。
不能變換聲音,豈不是一說話就餡?
見發現了,系統也不藏了,直接說:【易容丹嘛,當然只有易容效果。當然系統里也有其他東西可以幫到宿主。】
說完,系統就給發送了一個彈窗,推送了一個【擬聲丹】。價格同樣是500點。
自打進了八月,沈翠就開始有意識地積攢購點,系統也沒再喪心病狂地設置什麼消費陷阱,手頭還剩1000左右購點。
雖然手頭的點數完全夠用,但復試可能還要到明日,距離這次變超過12時辰,才到的新份二次上場。其中500點,是留著買第二顆易容丹的。
若兩次都兩枚丹藥一起買,那的兜還真要讓系統掏干凈了!
系統也有些理虧,聲音比平時還溫了幾分:【別生氣嘛,我看你前頭沒問,所以才沒推給你。500點確實不便宜,但宿主想想贏下復試的獎勵……】
時間有限,沈翠懶得和他掰扯,直接調到臉界面,把舌頭摘了,再把丹藥吃下。
眨眼之間,沈翠的影消失,站在原地的變了一個形單薄的小年。
沒有任何不適應,除了稍微有些不習慣——正常人猛地了條舌頭,雖然沒有真實的疼痛,那滋味肯定是不好的。但是沈翠寧愿當啞,也不會再掉進系統的消費陷進!
沈翠沒帶鏡子,找了路邊一灘積水照了照,形容貌甚至發型,都和系統里設置好的數據完全一樣。
收拾妥當后,又做賊似的在胡同里觀察了一陣,確認附近沒人,沈翠才重新走進人堆里。
又費了一番工夫,沈翠到齋夫跟前,‘他’如今雖口不能言,但前頭想過自己設置的臉太過普通,沒有記憶點不好確認,便在設計書生袍的時候,也在袍子的口弄了個翠微蘭花的標記。
齋夫見了‘他’,當即就道:“你們山長剛還出來尋你呢,你快進去,別回頭錯過了比試。”
沈翠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個書生禮道謝。
放‘他’進場后,那齋夫和旁邊的人好笑道:“我前頭還覺得那山長言辭匱乏,形容人‘不白不黑的,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矮的鼻子,不方不圓的臉型,最為平凡的容貌’……這不等于白形容嗎?嘿,沒想到還真有人長這樣。真真是好平凡的一張臉。”
沈翠過來的時候,第二組樂舞才跳完,第三組樂舞才下場。
是知道自家看臺的位置的,但還是裝作尋了一番,到了勞不語他們跟前。
的書生袍雖然和翠微的校服不同,但繡有同樣的徽記,勞不語自然和那齋夫一樣,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年就是外援。
雖然前頭抱怨‘他’來得晚,但真見到了,勞不語肯定不會苛責后輩,只道:“山長去尋你了,許是人多你倆錯開了。你先坐下歇歇。”
后頭勞不語的眼神不由自主落到‘他’半只手掌外翻的右手上,心道怪不得數學造詣不低,字卻寫那樣,原是有不便之。
掃過一眼,勞不語就飛速挪開眼,開始問‘他’是哪里人士?多大了?什麼?
沈翠直接張,把沒有舌頭的口腔給他看了看,又歉然地笑了笑,手在手掌上把自己的名字寫給他看。
“張生,聊城人,十四歲。”勞不語一邊看‘他’寫的字,一邊心下戚戚然,只覺得老天不公,既給了‘他’一個聰明的腦子,卻又讓‘他’負殘疾。
也難怪這樣一個數學奇才,會找不到書院掛靠。
時下讀書人大多都如他師兄一般注重臉面,即便是縣城的其他小書院,大概也會覺得‘他’給自家丟人。
且也不會浪費資源在這樣一個注定不能科舉當的年上。
眼前的年雖然形和模樣都普通極了,扔人堆里再找不見的,但笑容真切,還大大方方地展現自己的不足之給人瞧,半點沒有因為殘疾而變得鷙或自卑。
如此小的年紀,那般高的數學造詣,心更這般寬廣,即便是自詡見慣世間炎涼的勞不語都自嘆弗如!
他心緒起伏,不自覺地就紅了眼睛。
有他這麼一帶頭,心思赤忱的穆二胖和緒敏的衛奚也都泛起了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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