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大比第一日,陳氏就提出來要去看。
鄭氏沒讓,前頭聽風就是雨,把陳家婆子的話傳到閨耳朵里,累得閨真去參加那比試了,為此還病過一場,心里十分自責。
后來打聽了不消息,知道旁的書院都是為此準備了二三年,初試更是能用人海戰,來防止有人發揮失常。閨的書院立才不到半年,里頭的人攏共才那麼小貓兩三只。
這能比出什麼好績?
所以鄭氏雖然確實關心,但特地沒去看,尤其陳氏是奔著去看沈翠的笑話的,就也不讓家里其他人去。
這樣比輸了,甭管輸的多難看,大伙兒只做不知,給閨留著面子。
要不是沈翠提起,鄭氏還準備接著假裝不記得這事兒呢。
但既然沈翠提了,鄭氏就知道結果比自己預想的好,催著快說。
沈翠也不賣關子,先說了自家書院無驚無險地通過了初試,又意外獲得了弘樂書院老山長的賞識,被保著進了復試。
但再后頭就比不得人家了,所以退賽了。
這結果說完,沈家人自然都幫著高興,鄭氏樂呵呵道:“我兒真是出息,我聽說往年咱們這縣城里頭,除了青竹書院,其他小書院都進不到復試呢!”
就陳氏一個,酸的不行,侄子跟著黃舉人讀書,前頭都覺得是自家祖墳冒青煙了,但書院大比這樣的盛會,黃舉人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其實黃舉人若是有心想參加,搞個書院名頭,個報名費也能下場。
人家沒下場,純粹是私塾小班教育,收學生都收不過來呢,他本人又不會君子六藝那些東西,何必攙和這個?
但陳氏并不懂這些,就是既眼熱又泛酸,再看一樣邊聽到讀書兩個字,就跟見了貓的耗子似的兒子,早飯都比平時喝了半碗粥。
沈翠本也不是來和分喜悅的,就也不管,吃過早飯,送了沈老爺子和倆哥哥出去上工,也沒在沈家多待,書院的時間增益還得到場了才能用呢。
從沈家出來后,沈翠就去買點心了。
按著人口,給勞不語師生三人一人買了一大包桃。
一包桃里頭有十二塊,怎麼也夠吃上幾天了。
這種細東西,一直到現代社會八九十年代都不是家家戶戶吃得起的,三包就用去了五六錢銀子。
另外自己往后也得常駐書院,倒也不必吃的那麼細,買些饅頭、燒餅這樣的便宜東西,回頭翻熱一下也能充,花了一錢多。
后頭就又去添置了一些紙張,買了幾支筆,那銀子就花的更多了。
但這些又確實都是生活上的剛需,不能省。
沈翠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家走,還沒出城,發覺哪里不對了——系統哪里就是那麼大方,大比復試就給逆天的獎勵,其實也是在挖坑啊!
先不提那增益buff起效的條件嚴苛,想長久的使用,后頭多都會需要購買一些提高注意力的道,吃喝和筆墨紙硯上頭的花銷,那也等于倍增長了!
前頭書院里是管三口人的吃喝和讀書花銷,現在不就等于直接翻了一番?等于要養六口人了!
這絕對要打破書院的收支平衡了!
【有得必有失嘛。】系統出聲安,【這獎勵這麼厚,用宿主的話,都‘逆天’了。怎麼能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呢?這時代有句話‘一寸一寸金’,按著這個比例算下來,宿主付出的代價都不值一提。】
沈翠讓他和自己掉書袋,【確實不值一提,將將想要我的命而已!】
正聊著呢,經過一家書齋。
書齋前放著一個告示欄,上頭著一張紅紙告示,寫著“山野先生新作《西湖貪歡》新到,購從速!”。
而這書齋的生意也確實比旁人的好,賓客絡繹不絕。
沈翠站著看告示的工夫,書齋伙計就上來招呼道:“夫人看著就是能識文斷字的,要不要進來看看話本?”
沈翠跟他進去了,在伙計的介紹下,看中了兩本最時興的話本。
這話本雖然字數多,但抄錄要求不高,不必和《三字經》那樣的啟蒙讀那樣,字字都是一般大小,還得布局合理,紙張裝訂也差上一些,所以總價格差不多,兩本要一兩銀子。
聽到這價格,沈翠自己還沒回答人家呢,系統已經學著沈翠之前的口吻,涼涼地開口說:【一兩銀子,這不是要我宿主的命嘛!】
沈翠好笑地在腦子里罵他,【去你的,我的命就值一兩?】
伙計看沒說話了,便猜著是價格貴了,畢竟這縣城里的普通百姓手頭并不算多寬裕,等閑不會花上一個月的月錢,來買這種消遣的東西。
于是他又把沈翠往旁邊位置沒那麼好的書臺上帶了帶。
那是收來的舊書,品相不同,價格也不同,但肯定是比新書便宜的。當然也不可能有市面上流行的新話本。
沈翠倒也不挑是不是時下最流行的,就讓伙計挑了兩本曾經風靡過的話本子,花去了半兩銀子。
還又跟伙計打聽了一番,這舊書能不能再往回賣,伙計說是可以的,但再轉一手,回收的價格自然更低,至多能再賣個二錢。
也就是看兩本話本再賣回來,要折進去三錢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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