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翠既然問了,周氏也不藏著,說:“夫君今年就要參加鄉試,當然我不是擔心他的才學。他能連著考中‘小三元’,中舉應也不難?”
說到這里,周氏頓了一下,也覺得有些赧然。在書院待了這麼久,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識得不字,但跟書院里任何一個讀書人相比,其實依舊是肚子里最沒墨水的那個。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番預估,是不是太過托大了一些。
但左右也不過是說給沈翠聽,也沒有外人,就接著道:“中了舉之后他就是舉人老爺了,往后是怎麼個章程。是留在外頭備考,還是早些進京去準備來年的會試?若要早些進京,他邊的盤纏夠用嗎?京城……我也不知道多遠,是只聽別人說過,那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去了那得花多銀錢?這二年,您供著我吃喝,還不許我補家里,我攢的銀錢都是給他進京趕考用的。但前頭幾次通信,夫君總是說不缺銀錢,讓我別心。可他越是不讓我心,我這心里就越發不安生……而且他若去了京城,那是真的山高水遠,怕是一年都不見得能通幾封信。”
說了好大一通,沈翠耐心聽完。
歸結底,其實還是因為分開太久了,而穆云川寫回來的書信又語焉不詳,盡是些飾太平的話。
以至于一直無條件相信他的周氏都覺得沒有安全了,所以才思慮漸深。
按著原書劇,周氏就是這會兒落下的病。
但原書對的筆墨描寫并不很多,沈翠便想當然地以為只是辛苦勞作的問題,以為幫解決了這個,便可安枕無憂。
如今看著,大概心理問題也是導致后頭生病的一部分原因。
心病還須心藥醫,即便是背靠系統,沈翠也不可能代替穆云川給這份安全。
“我……我是不是說太多,惹您煩了?”絮叨了一大通,看沈翠一言未發,周氏有些懊惱地道,“我真不想用這些事兒來煩您的。但……”
但是是真和沈翠出了。而且家中歷來大小事兒都是沈翠拿主意,就好像萬事兒到那兒就不是事兒了。沈翠一問,上就像沒了個把門的。就像個滿肚委屈,等著大人來幫自己想轍的孩子似的。
沈翠手拍了拍的手背,安道:“我并沒有覺得你煩,而是在想你說的話。算起來,自打你們二人婚也就是聚離多,當然他在外求學是有正事兒。但夫妻二人一直這麼分隔兩地,也不是個事兒。我猜著他鄉試之后,應該是要回來一趟的。到時候你不妨就直接提出,要陪他一道進京赴考。”
“我……我進京?”周氏愣住,而后飛快地否定道:“不,兩個人的盤纏那得多銀錢?我攢的銀錢怕是……”
“俗話說窮秀才、富舉人。等他中舉,銀錢方面不用你心。”別的不說,沈翠對穆云川搞錢方面還是很有信心的。當然不是說他貪污賄的,而是他越往上考,就越不需要藏拙。鋒芒畢之下,他的文章和詩詞就引得其他文人趨之若鶩。原書劇里,他連中四元之后,不說在旁的地方,在本府、本縣那是聲名鵲起,就回來選了一家書商合作,開始出版自己的詩文集,賺到了第一桶金。
等他后頭連中六元,那詩文集更是被炒到了一個恐怖的價格,更別說還有多如牛的人來求他的親筆字畫,說是一字千金都不為過。
可以說,只要鄉試過后,他就不會缺銀錢。
而據對穆云川的了解,他自從時開始偽裝自己,其實是有些冷心冷的。
但對著滿心滿眼都只有他的周氏,于他而言,和旁人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同的。
眼下周氏已經算立了起來,也沒落下什麼病,是時候讓去和穆云川夫妻團聚,解決心理問題的患。
不然真按著原書劇,等到穆云川考中狀元,職翰林院,周氏再去京城……那會兒夫妻二人已經分別太久,時消磨掉了本就不多的夫妻分,又缺了中間相知相伴、共同努力的過程,就會應了那句‘至親至疏夫妻’。等于還得從陌生人開始,重新培養。
而周氏也不可能和離改嫁……先不說這些年一直對穆云川死心塌地,讓和離,和要的命無甚兩樣,穆云川也不可能讓自己發達之后鬧出個家變,影響聲譽。
所以沈翠才做了這個提議。
周氏還是道:“就算銀錢夠用,可是……可是……”
其實并不知道‘可是’什麼。早些時候一直想著眼下的分離只是暫時的,他日等夫君考出了績,夫妻二人終究還是要在一的。
但就是害怕,說不上來的害怕,害怕一切未知的東西。怕穆云川不肯,更怕現在的自己已經配不上他。
“別怕。”看出臉上的彷徨,沈翠又溫聲安,“他在外科考,你在持家中庶務,積攢銀錢,幫著他贍養繼母,照顧弟。你是堂堂正正的穆家兒媳,所以你什麼都不要怕。”
周氏愣愣地說還要想想。
不過左右還有不時間,才到穆云川考完鄉試歸家,所以沈翠也沒著立刻下定決心。
…………
四月府試當天一大早,有了經驗的沈翠天不亮就起來了,順手做點針線,順帶觀察衛奚和梅若初的數據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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